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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在兒童的衣服上看到那幾個歐洲的老奢侈品牌的LOGO。
“別鬧小孩子脾氣……”眼看著快到片場,我怕他情緒不對,看了一眼司機,冷著聲音教訓塗遙:“別為了這點小事,把拍戲都耽誤了。”
他冷著臉,瞥了我一眼,又轉頭去看外面了。
要是是肖航這麼拽,我早就揍他了。
但塗遙不是肖航。
我只能嘆了口氣,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然後,認真地問他:
“你吃不吃飯?”
塗遙的回答,是一把抓過我肩膀,推得我撞在沙發上。
“真想把大叔打一頓!”他咬著牙:“沒心沒肺,氣死我了!”
果然,還是小孩子…
晚上拍的文戲,塗遙穿著竹根青的王府世子常服,箭袖,深色領,武館內院走廊上懸著一路紅燈籠,光影昏暗,他的臉像浸在水中的玉,畫一樣的眉眼,桀驁的氣質。
齊楚的譚岱,打了他的豪奴,他出來護短,一句“打狗還要看主人”,傲氣十足。譚岱要他好好管教自己家的奴才,他笑起來,唇角勾著,輕描淡寫地說:“你們和他一樣,都是奴才。”
群情激奮中,齊楚站在那裡,像一杆修長的竹。
我是文科生,以前其實很喜歡這類人,白衣翩翩,一眼就看得出正直乾淨,所謂的君子之風。後來進了娛樂圈,慢慢就知道,看起來乾淨和內心乾淨,其實是兩碼事。像凌藍秋,穿大紅,短髮,匕首跟,囂張眼線,其實骨子裡比明月那種裝得聖女一樣的人要乾淨得多。
有些人天生就佔優勢,比如說齊楚,看起來就是濁世翩翩佳公子,演都不用演,他是那種最正的長相。並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你驚豔的,他和聶行秋一樣,是一個詞到了極致的表現。
聶行秋是俊秀,他是清俊。
清到極致,俊到極致。
相比之下,塗遙就有點劍走偏鋒了。
都說兵法講究一正一奇,其實世間很多事,都是一正一奇的,正的那個,像樑棟一樣,不是一眼就驚豔,也不是一夕之間就天堂地獄的,奇的那個,大都有點邪性,邪性足夠大的時候,鋒芒畢露,遮天蔽日,就成了妖孽。
聶行秋和周子翔,靳雲森和米林,都是好的範本。撇去恩怨不談,齊楚和塗遙,現在其實有點這種意思。
我其實並不準備搶齊楚多少戲份,他們倆平分是最好。最好是對手戲多一點——事實上,如果我是凌藍秋,我會盡量避免塗遙和齊楚的對手戲。
一正一奇,觀眾看到的只會是塗遙。
就好像《漢宮秋》裡,靳雲森一貫地當了中流砥柱,紅了塗遙一樣…
拍了三條,拍完文戲,往下就是打戲,陸芸白過來問我:“時間還夠,可不可以讓他們倆先過一遍打戲,明天正式拍的時候也免去磨合。”
我問過塗遙,同意了。
什麼保護演員,工作時長,其實到了趙易陸赫這種人這裡就是廢紙一張,先不說陸赫預演打戲是有多謹慎,單是這打戲的時機,就讓我很不滿!
要知道,就在三個小時之前,這兩位,還差點在酒店打起來。
沒人的時候我還能攔,要是在片場打出真火來,我也沒那麼大能耐去攔。
還好,這場的動作導演手下有點真功夫,帶著助理,分別跟他們對戲,劇本里,是風七少爺贏了半招,踢傷了譚岱的腿。然後才把武館的師父引了出來。
我只怕塗遙下腳沒輕重,真的踢傷了齊楚。凌藍秋雖然強在人脈而不是公關,但是要真是齊楚被打傷了,她也不是好惹的。
眼看著動作導演講解完動作,就要讓他們試鏡,我朝陸芸白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有個重要電話,”我舉著手機朝陸芸白大喊,眼看著陸赫一臉不悅,朝他做了個“關”的口型。
關永平的權威,不用白不用,反正陸赫也不會專程打電話去問關永平。
陸赫雖然還是一臉不爽,卻揮揮手,把塗遙放了出來。
我一看塗遙的表情,就知道他氣還沒消。
“誰的電話,”他一邊問著一邊走出陸赫聽得到的範圍,跟著我走到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其實根本沒有人打電話過來吧,大叔。”
我簡直想摸摸他的頭以示嘉獎。
“你就這麼怕我打傷齊楚?”他仍然是一副彆扭青春期少年的驕傲樣子,還帶上一臉委屈。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齊楚傳染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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