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
吵了一架,頭腦發熱,甩下趙易,自己一個人回房間。
吃的東西全堵在胃裡,堵到了心口。我站在電梯裡,頭有點暈,被中央空調暖得有點犯惡心。
走廊長得很,走進去簡直需要勇氣。
…
我其實,很想把趙易,當成一個長輩來尊敬。
可是他算計我。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演藝圈有幾個為數不多的巨鱷,影帝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麼大不了,他們看我們這些藝人和經紀人的爭鬥,就像穩坐朝堂的皇帝看著底下的臣子拉幫結派一樣,我一直以為,只要我不招惹到他們,他們也不會和我有什麼交集。
原來不是。
我知道趙易想要什麼。
他想要我乖乖的,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地,跟著趙黎,現在趙黎還在療養,我就先跟著他,最好是眾叛親離,也不用有太多錢,事業更是可有可無,最好是在他手下做事,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一伸手就能掐住我七寸。
真是如意算盤。
我才知道,在他心裡,也許根本沒把我當個獨立的人來看待,而是作為一個能讓趙黎開心的因素。
我都說不出我現在是覺得憤怒還是心寒。
…
開了門,房間裡一片黑暗,只有盆栽旁邊的景觀燈亮著。我向來討厭著這種被圈養在花盆裡的植物,嫌房間裡悶,裹好了羽絨服,到陽臺上吸菸。
內陸城市的夜景,不像S城那樣光怪陸離,靠在六樓陽臺上往下看,看得見高大的楊樹,葉子是枯暗的黃色,被路燈照得溫暖起來,街邊還堆著沒化乾淨的雪,空氣冷冽,香菸的煙霧成了一團帶著溫度的氣體,從鼻腔裡一直熨帖下去,我想起小時候在雪天去上學,睡得迷迷糊糊,穿著臃腫棉衣,抬手都費勁,在搪瓷的印著牡丹花的臉盆裡洗臉,我爸從鐵殼子的保溫瓶倒水,把燙得手疼的熱毛巾敷在我臉上,每個毛孔都被捂得熨帖起來。
現在人長大了,有錢了,買了房子,有熱水器有空調,卻再也沒有過過那樣暖和的冬天。
吸了兩支菸,臉被風吹得冰涼,累得站不住,一天輾轉三個城市,換了不知道多少趟車,摸去床上睡覺,準備早上起來再洗澡。
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剛一進去就碰到溫暖手臂,抓著我肩膀,卷著被子翻過來壓在我身上,得意地笑:“哈,有沒有被嚇到?”
早在你在飯桌下面悄悄捏住我手的時候,我就被嚇到了。
“趙易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欺負你?”塗遙在黑暗裡準確無比摸到我臉上,像大型犬一樣趴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很聰明啊?”
我幾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伸出手摸他的小光頭:“你洗了澡沒有。”
“洗了洗了!”他語氣熱烈地連連點頭,在黑暗裡眼睛亮亮地看著我:“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和大叔一起睡?”
你都已經睡在我床上了好嗎?少年。
我困得不行,在被子裡縮成一團,塗遙不知道吃錯什麼,毫無睡意,玩著我手指,還要和我聊天:“我是不是很聰明啊……”
“嗯……”
“大叔把玉收起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他得意洋洋:“那麼醜的玉大叔怎麼會喜歡嘛,一定是為了讓我生氣才收下來的。”
我困得眼皮打架。
“趙易到底和大叔說了什麼啊?”他追著問個不停:“我在關家是因為怕秦姨,所以才和大叔保持距離,大叔是怕趙易什麼呢?”
我不準備告訴他實話。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關家我是什麼感覺而已。”我困得小聲嘟囔。
他笑了起來。
“其實我很開心,”他湊近來,在我臉上啃了一口:“大叔在關家對我生氣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再給你兩個耳光嗎?”我眯著眼看他。
他懊惱地笑了一聲,壓上來,捏著我下巴,略帶點懲罰意味地吻我。
真的是年輕人,熱情得讓我都招架不住,要不是“親身經歷”過,我才不會信這小兔崽子兩個月前還完全不會接吻。
四周一片黑暗,他把被子拖了上來,蒙著頭接吻,氣溫這樣高,只是感覺到他鼻尖輕輕磨蹭我臉頰,我的臉就燙起來。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技巧不說,光是氣勢就強了一大截,難以饜足的小豹子一樣,伏在我身上,吻得我心慌氣短,氣喘吁吁。
“……你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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