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我回過頭,看見齊楚。
我習慣性地把菸頭按滅了。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在我脖子上停留一瞬,似乎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我以為他是看見了我脖子上的痕跡,雖然穿著有領的衣服,心裡還是不禁有點心虛。
好在他沒有馬上發難。
他一直不太待見趙黎,甚至為這個不太肯接雲麓2的拍攝。以前我還沒死心,總想著他是不是有點介意,後來發現他只是單純對趙黎和我之間的肢體接觸不待見而已。
也是,他家裡莫延多聖潔,兩個都是處男,至今僅限於牽手接吻,相比之下,我和趙黎這兩個常去夜店勾搭小零號的人簡直是十惡不赦。
“你不吃了?”他用的是最不擅長的關心語氣。
“喝了點酒,出來透下氣。”我靠在牆上:“你呢?”
“我在那裡,莫延他們玩不開。”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然後就沒話說了。他本來就是話少的人,何況現在我也沒有以前那份厚臉皮了,能夠沒話找話地和他聊。
於是只能站在那裡,我平時就不喜歡玩手機,加之確實有點醉,雙手插在口袋裡,背靠著牆壁閉目養神。他站在我對面,靜靜看著魚缸。
正是九月末,有很好月光,喝了酒,就連空氣都暖起來,我隱隱聞見酒店花園裡的桂花香。真奇怪,我平時是最不喜歡桂花的,這時候竟然也覺得這香味讓人舒服。
過了許久,他忽然問了一句:“你的腿什麼時候拆石膏?”
“還有一週吧。”我閉著眼睛答道,實在是有點累,也管不得他會不會覺得我態度輕慢了。
他“哦”了一聲,沉默一會兒,又問道:“你有去這酒店花園裡看過沒有?”
“沒有,”我半睜開眼睛看他:“怎麼了?”
“要是你覺得這裡悶的話,我們去花園裡走走?”他像是解釋什麼一樣補充道:“那裡空氣好一點……”
他看著我,溫度正好,氣氛也正好,燈光這樣暗,我還是看得清他面孔,因為我已經在心裡臨摹過千百遍。
他穿著西裝,挺拔身材,白襯衫領口筆挺,露整張俊美面孔,他的眼睛總是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他是喜歡我的。
“還是不去了。”我撒著謊,又閉上了眼睛:“腿疼。”
他有點張皇地“哦”了一聲,又站了幾秒,說道:“莫延可能在找我了,我先回去了。”
我靠在牆上,疲倦點點頭。
這個人,我跟他整整七年,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是在找藉口。
他只是,從未被我拒絕過,所以有點慌罷了。
但我能怎麼辦呢?
我已經三十歲了,我厭倦了一次又一次猜度他心思,也厭倦了為他一個笑容受寵若驚,整天圍著他團團打轉的日子。
我太老了,我的心經不起再一次高高拋上雲端,然後重重摔到地上了。
就算他態度比以前再好,我也回不了頭了。
…
晚上還是一起坐車回去。
莫延今晚和林小白一起玩得開心,坐在車上還興奮得不行,拉著齊楚說話,齊楚倒比以前沉默許多,時不時應和他一句。我靠在車窗上,酒勁上頭,臉頰滾燙,難受得很。
阿青遞了水給我喝,我擺擺手,讓她別打擾我。
趙黎昨晚和我喝過酒,知道我本來就宿醉難受,他開自己的車,先到酒店,在那等著我,跟阿青打過招呼,扶我進房間,擰了毛巾給我擦臉。
我躺在床上,還不忘調戲他:“趙小黎,你挺賢妻良母啊,這麼會照顧人,要不老爺我就把你收房了吧……”
趙黎比我還流氓:“大叔不如和我做一次,就知道我有多會照顧人了。”
我只是笑,他給我擦臉,擦到脖子,還遲疑一下。我笑他:“怎麼,見著罪證怕了?”
其實我也覺得他反常,平素我們言語上不知道調戲過對方多少次,但是一次都沒有動過真格,也是為了怕以後見面尷尬。畢竟,在這個圈子裡,床伴要多少有多少,能講話的朋友卻少。
估計昨晚他也是喝多了,把我脖子啃成這樣子。
…
趙黎走了之後,我趴在床上睡了一會兒。
還是難受,胃裡燒得慌,陸陸續續做了幾個夢,都是夢見齊楚還沒有簽約的時候,我們在地下室裡煮泡麵,我放了一堆奇奇怪怪東西,他那時候還在讀書,坐在地下室唯一可以被陽光照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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