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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琰沒接話。
三老爺拍拍他手,“君痕一死,君家算是完了,好在我們家還有你。承風這次凶多吉少,你……可不能再出差錯,”他拿手帕抹了下眼,彷彿不經意般問,“你和將軍那兩位公子關係很好?”
“凌野曾被父親帶回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凌曄和我自小熟識,關係……”冷子琰微微一頓,“還不錯。”
三老爺悲憤地杵了下柺杖,“將軍怎麼也沒說看在你們這些小輩的份上,留留情面。”
看他份上?怕是要趕盡殺絕!
118。
下午兩點,大皇子宣佈陛下逝世的訊息。
雖然早有預料,全國股票市場還是在收盤前全面崩潰。
尤其是君冷兩家,因家主出事,股價一瀉千里。
冷家旗下產業遭遇各方打擊,冷子琰根本沒法在急救室外等結果,馬不停蹄趕到冷氏大廈主持會議。
五點從大廈出來,陰風撲面。大片大片烏黑的厚雲聚攏在上空,夜裡估計又是一場大雪。冷子琰收攏衣服,彎腰坐進漆黑的轎車。
座位旁邊是父親的私人助理李皖,出車禍時他在後面一輛車裡,僥倖逃過一劫。
“少爺,六點在宰相府有個小型的秘密聚會,我們可能會遲到幾分鐘,已向宰相大人告罪。”
冷子琰點了下頭,“父親那邊如何?”
“截肢手術很順利,醫生說已基本脫離危險。”
心裡壓著的大石落下一半,冷子琰很快睡過去。
他必須睡。全身都痛,胃裡也在犯惡心。幸虧和徐睿約的是明天打胎,要是前幾天就把孩子打掉,按徐睿說法,三天後能下床都是好的。
等忙過這陣,再把孩子處理掉,冷子琰迷迷糊糊地想。
宰相府的秘密聚會,到場的都是宰相勢力的人,雖然在這半天裡被軍部勢力整得灰頭土臉,卻誰也不願表露出來,仍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冷子琰第一次單獨參加這種聚會,又遲到了幾分鐘,到場就被一群比他年長不少的人起鬨著罰酒。
自知酒量不好,進來前冷子琰吃了解酒藥,酒過中旬,被宰相單獨叫進書房時,他仍是神智清醒。宰相是個五十歲的男人,面容和煦,他招呼冷子琰坐下,說了半天廢話,才慢悠悠切入重點——他要加入冷家的獸人計劃。
顯然,這不是宰相第一次提議,同樣顯然,父親一定委婉地拒絕過。
那麼,現在舊事重提,是欺負他剛剛把父親的擔子接過來?
冷子琰心裡冷笑,面上卻絲毫也沒表露出來,淺淺抿了口杯裡晶瑩剔透的酒液,“父親沒醒,這事晚輩可做不得主。”
宰相只得哈哈大笑,誇讚冷子琰是個聽話的兒子。言語裡卻有要扶持他,脫離冷承風掌控的意思。冷子琰跟著他笑,一邊恭維宰相大人,一邊把話題扯得無邊無際,從娛樂圈最當紅的女星八卦到隔壁公國的政變。
冷子琰不想像父親那樣和宰相牽扯過深,他記得凌曄說過,軍部手裡握有宰相與敵國將軍的私信。那麼宰相的結果有兩種——被將軍揭發或者向將軍投誠。無論哪種,都不利於宰相勢力的人。一個弄不好,還會受牽連平白落個叛國的罪名。
鵝毛大雪果然紛揚而下。
上車後,冷子琰立刻喝下李皖準備好的橙汁,把噁心的感覺壓下去。
“現在幾點?”
“十點半。”
“去郊區一趟。”
冷家的郊區,便是指研究院,這座舊樓已有幾十年歷史,從外面看起有幾分陰森。修得像普通建築,周圍卻有上百個警衛日夜巡邏,尤其在野雞逃逸事件後,警戒級別又升了一級。可以說,如果軍部想要在不使用炮彈破壞樓層的前提下強攻,至少需要一個多小時,而這一個小時,足夠裡面的科研人員從地下通道撤離。
“比真的獸人差遠了……”站在玻璃牆前,冷子琰感慨。
牆內有一百隻左右的野獸,主要是老虎豹子獅子一類,它們安分地趴在各自的地盤,精神懨懨的,身形也不夠威猛。
“有十隻豹子是按野雞的基因一模一樣複製的,可還是有瑕疵,要麼是眼睛瞎了要麼是腿腳不夠靈敏,只有一隻算比較成功。”李皖道。
冷子琰皺眉,“比較成功?”
“沒有明顯的身體缺陷,但與野雞的力量比起來,似乎差了一大截,”李皖苦笑,“至少撞不開我們設定的玻璃牆。”
“提出來。”冷子琰從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