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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問，“原總，中午了，要不要我給你買點吃的？”

原悠聽到他的聲音總算動了動，卻只是搖搖頭，“你去吧，我不餓。”

穆乘楓站著沒動，過了一會兒又說，“其實，原總……”

“小悠。”

“……”穆乘楓噎了一下，終於還是無奈地改口，“小悠。”男人回頭看他，穆乘楓語氣裡有些試探，“其實，你也不用太生氣，這種方式的確對誰都不好……”

“你否定我？”原悠勾勾嘴角，眼裡卻一片冰冷，“‘世貿’被邢奕搶走了，你覺得我們靠公平競爭今年憑什麼打贏他？”冷笑一聲，原悠收回眼，看著窗外刺目的陽光沉聲道，“要是沒有融帝攪局，我差一點就成功了。”

男人聲音裡帶著尖刻的恨意，穆乘楓看著他陰沉的背影，心裡覺得越發難受起來。

他喜歡的，不是這樣的原悠。

就算那個人再軟弱，再傻氣，再怎麼膽怯心軟，那都是他最喜歡的樣子。他喜歡原悠在陽光裡揚著臉微笑的表情，喜歡那個人連路邊的阿貓阿狗都小心翼翼照顧逗弄的樣子，喜歡他為別人擔心就算自己吃虧也想幫助別人的心情，他喜歡那個乖巧又柔軟的人，就算支撐不起原泰又怎麼樣呢？他還有自己，自己就算拼盡全力也會幫他支撐這個帝國，他寧可累的是自己，也不想眼前的人變成這個模樣。

耍盡心機，陰狠狡詐。

這不是原悠，不是他心心念念就算屈於身下也想疼愛包容的男人。

這個人，不是他。

穆乘楓眯了眯眼睛，心裡的煩擾忽然平靜下來，他看著男人算計的側臉，一向冷淡的聲音又低沉了一些，“小悠，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兩個想聯手打贏我？哼，那我就一起毀了！”原悠冷笑一聲，眼裡陰暗的光芒閃過，“融帝不是說天水華園那個專案是他和邢奕一起做的麼？哼，當我是傻子，會信？”原悠回頭看著穆乘楓，揚起下巴，漆黑的眸子裡映出一絲狠厲，“將計就計，融帝也不是什麼無縫的雞蛋，乘楓，你去把融帝這幾年所有專案給我搜羅一份，還有他們那個老見不得人的老總到底是誰，用一切代價給我找出來。”

一向聽他命令立刻執行的男人，此刻卻站在原地，沉默著，沒動。

原悠皺皺眉，有些疑惑，“乘楓？”

男人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眼角微微彎起來，竟然笑了。

原悠有那麼一瞬間怔住了，狂喜的感覺後知後覺地湧現上來，這麼長時間，他從沒見過這個男人的笑，就算多麼縱容無奈的表情，也從來沒對自己笑過。他猛地回過神，撲過去死死抱住他，開心地揚起嘴角哈哈笑道，“乘楓，你笑起來真好看！”

穆乘楓低頭看著他，眼裡有什麼複雜的光暈一閃而過，卻仍是微笑著回抱住他，甚至低頭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原悠覺得自己要暈頭了，好半天才嘿嘿笑著撫摸男人修長的身子，“幹嘛，哄我啊，放心啦，我應付得了。”

穆乘楓搖搖頭，伸手抱住他的腰低笑道，“送你個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哈？”原悠開心地眯起眼睛，做夢似的，“什麼禮物？”

穆乘楓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盒子，掌心緊緊攥了攥，終於還是鬆手攤開，遞到原悠眼前。男人都沒仔細看那盒子，直接就奪過來急切地開啟，裡面一個乳白色的象牙項墜靜靜躺著，穿著一根紅線，看起來潔白瑩潤，甚至有什麼流光在閃動。原悠愣愣看著，眨眨眼睛，心裡所有的煩悶躁動瞬間消失，他伸手把項墜拿起來，左右看了看，喜歡得眼裡全是蹦跳的喜悅。

“乘楓，這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原悠笑著摟緊了懷裡的人，高興地抬頭吻了吻男人墨黑的眼睛，“我很喜歡，非常喜歡！”說著，他把項鍊遞過去，歪頭笑道，“給我帶上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原悠隱約覺得從男人眼裡看到了一瞬間的怔忪和猶豫。

不過穆乘楓還是接過來了，低著頭，原悠看不到他的表情。穆乘楓抬手把項鍊舉起來，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手指繞到了他的後脖頸。要鬆手的時候，原悠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臂，抬起頭看著男人略顯驚慌的臉，沒在意，只笑眯眯說道，“乘楓。”

“……嗯？”

“不管是融帝還是華菱，那些煩心事再來十倍，都抵不上我現在的心情，”他說著，忽然抬頭狠狠吻了吻男人略微蒼白的嘴唇，笑道，“你雖然有時候像個呆子，不過，我還是愛死你了。”

心突然猛地震動了一下，穆乘楓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