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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參與做過,我為什麼要在認罪當中為自己加上一條沒有的罪名?”
他這一問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才說:“你應該沒有看過協定,明天我就會被押往永久關押的監獄,那兒離這裡有一千多公里,你在這些無謂的問題上浪費太多時間,我怕你問不完想問的問題。”
我的確是沒有看過協定,我也不知道他說的一千多公里外的監獄是哪裡,總之在他這樣說出口之後,我緩了情緒重新問:“那麼這個‘汪城’是怎麼回事,如果‘殷宇’是你大哥的兒子並不是你親生,可是‘汪城’是你親兒子,你為什麼也要害死他。”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看見汪龍川的神情忽然有些頹唐下去,他沉默了很久,終於才說:“這是一個意外。”
我開始有些不敢相信他這樣豐富的表情活動,因為我生怕下一刻他又忽然變回那變態的模樣,來一個劇情的反轉,我無法承受這樣的變化,所以對一個父親失去孩子的憐憫產生即抹殺掉,只是用毫無感情的話語問他:“什麼意外?”
他才說:“汪城的事不在我計劃之內,因為殷宇的案件,他恨透了我,所以他一直在想用同樣的法子報復我,因為他覺得是我害死了殷宇,是我毀了他的一生。”
我用冰冷的聲音回應他說:“的確是你毀了他,汪城恨你也情有可原。”
汪龍川並沒有因為我的漠然而有所變化,他說:“所以汪城的事,我沒有參與,我也無法告知你更多,我只知道,從那之後他變了很多,而且越來越像殷宇。”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猛地抬起頭來,然後惡狠狠地看著我,幾乎是咬牙說:“所以說到底我還是最厭惡你的,因為是你毀了汪城。”
面對汪龍川忽然的變化我嚇了一跳,而且他的這句話很快就和那晚上汪城的崩潰融為一體,似乎我又聽見汪城說我才是最變態的那一個,而我知道他們都誤會我了,他們認為的我其實並不是我,而是那個人,因為很多時候我們實在是太像了,像到幾乎我們就是一個人。
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因為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汪城無法分清楚我和那個人的話還說得過去,可是汪龍川卻不會,他對那個人和我似乎都很瞭解,那麼既然他同時熟悉我們兩個人,就是說不會有混淆的可能,那麼剛剛他的那句話……
汪龍川卻根本沒有在乎我這麼多的心理變化,而是說了一句:“因為那一場車禍,本來和他是毫無關聯的,可就因為你!”
我覺得到了這裡我們的談話似乎才真正進入了關鍵的地方,切入了正題,正如我意料的那樣,這個馬立陽的無頭案看似是最近才發生的,可是源頭卻是那場車禍,這和我對那三個數字三個時間的推測完全吻合,也就是說這條時間線上的三個節點,的確是將整個案件前安全貫穿起來的一條線。池肝呆巴。
我眯著眼睛問:“那場車禍有什麼貓膩?”
汪龍川卻只是提了一下卻瞬間將話題完全轉移到了不相干的問題上,我只聽見他說:“我雖然選擇認罪,可是我只承認我成就了一些像殷宇這樣的人,也毀了一些像殷宇這樣的人,因為自始至終我沒有殺一個人,你所知道的每一個兇案的死者,都不是我殺的。”
我聽著汪龍川說出這句話,但是腦袋裡的念頭卻還停留在那場車禍上,我於是繼續問他:“那場車禍有什麼貓膩?”
這時候的我和他完全就像是兩個在談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一樣,各說各的,可是我知道這是一場心理戰,誰先認輸誰就會處於弱勢,而臥認輸就會錯失這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汪龍川還想說什麼,我於是打斷他說:“你的確沒有殺人,可是每一個死者的死亡都和你有關。”
86、隱瞞的證詞
汪龍川沉默了,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總之我看見他有些出神,我看得出來他眼神的空洞,預示著他正在神遊。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一樣,目光毫無焦距。等我重新看見他的眼神恢復色彩的時候,他忽然看著鏡頭,然後指著攝影機說:“能把這東西關掉嗎?”
只錄影是經過他同意的。現在他忽然提出要關掉。我沒有這個權利,我看著他,他於是又說了第二遍:“能不能把這個關掉。”
我自然是做不了主的,我於是和他說:“那你等一下,我去問問。”
汪龍川就沒說話了,我站起身來出來到到外面,我覺得這個間隙是我和他都可以重新思考如何將對話繼續下去的一個緩衝,畢竟就在剛剛我們的談話陷入了一種僵局,誰都不肯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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