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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樊振讓他們把這幾罐肉醬都拿回去,我不解地看著他們,樊振的臉色卻沒有鬆下來,見我不解地看著他,而且我還問他拿這些肉醬做什麼。
樊振才和我說:“恐怕這幾罐肉醬不是一般的肉醬,而是受害者。”
當即我就噁心得要吐出來,我只覺得我從此以後都不想吃肉醬了,段明東一家怎麼會做出這樣噁心的事來。
樊振說:“這應該就是他妻子為什麼要自殺的原因。”
說完樊振看著滿地的狼藉,眉頭卻始終皺著根本沒有鬆下來,然後才說:“段明東死後她還一直好好的,可是忽然之間就自殺了,就是說她應該是忽然發現了什麼,然後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才和她女兒一起選擇了自殺。”
說完他就重新在屋子裡踱著步子找起來,最後我看見他到了臥室裡,去掀床墊子,接著就在床墊子下面看見了幾個罐子放過的印記,那應該是醬水滲出來之後留下的印記。
我才聽見樊振說:“原來是這樣!”
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瞭解,問樊振說:“你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樊振這才和我說:“段明東的妻子一定是在整理床鋪的時候發現了段明東藏在床底下的肉醬罐子,至於是怎麼發現的,這裡面帶有了一些偶然性,可能是聞到了一些特別的氣味,也可能就是單純的重新鋪床,於是她把床墊子掀起來發現了它們。”
說著樊振猶豫了一下,也像是思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她發現罐子裡面裝的都是肉醬,而且與他們平日裡吃的一樣。可以知道的是,段明東經常會帶肉醬回家,而不是他妻子去買,對此她妻子也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她發現藏在床下面的肉醬。因為如果是普通的肉醬,即便是買多了,也不用這樣藏,他妻子是聰明人,肯定也能聯想到段明東的法醫身份,於是猜出了肉醬的材質,但他不知道段明東是無頭案的殺人兇手,所以她應該是以為段明東把死屍的屍體做成了肉醬帶回家給她們吃。”
接著樊振繼續說:“段明東生前喜歡養魚,而且很可能是用肉醬裡的肉來餵食,所以當他妻子發現了這個事實之後,覺得魚是可怕的,打碎了魚缸,而她接受不了自己常年吃的是人肉肉醬,就帶著女兒一起自殺了。”
聽樊振說到這裡,我不得不對樊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麼快的時間,他竟然就已經還原了經過。
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樊振卻說:“這裡頭還有一個破綻。”
9、證據在哪裡
我問:“是什麼?”
樊振說:“一般人在對不確定的事的時候,總會抱著一絲僥倖心理,而且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所以即便段明東的妻子找到了肉醬,在沒有確定裡面的確是人肉的時候,她是不會輕易選擇自殺的,而且更不會帶著她的女兒一起。”
樊振說這些的時候一直看著我,我只覺得樊振說的每一個推斷,都是我根本想不到的,更重要的是,他對人心的揣測真的非常到位,他和我說:“等你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久了,你也會有這樣的本事,這是做我們這行最基本的要素。”
這裡頭我多少聽出一些樊振在引導我的意思,他在教我如何去推測一個案子的動機,雖然短時間內是無法學會的,但總要有一個開始,就像現在。
樊振說:“她一定還發現了別的什麼東西,現在我無法確定這個別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但是這樣的發現讓她決定結束生命,而且不單單是她自己的,還有她女兒的。”
邊說著樊振已經在屋子裡開始踱步,我則完全一點主意也沒有,思維完全是混亂的,即便樊振已經這樣說了,可我根本就想不到會有什麼東西,唯一知道的就是和肉醬有關。
於是案子到了這裡就陷入了僵局,我們最後都沒能找到這是什麼東西,母女兩的屍體暫時被帶回了冷藏室保管,樊振說在徵得合法的手續之後,會對屍體做屍檢,以確保她們的死因沒有遺漏。
後來我們就帶著這樣一個謎團離開了段明東家,出來之後,我一直覺得整個人都很壓抑,大概是最近接連線觸到死亡,只覺得人活著真的很無常,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而且更加痛恨那些隨意剝奪他人性命的人,如果不是他們,根本不會有這麼多不幸發生。
之後我們回到了辦公室,陸周和閆明亮去了警局,似乎是有一些什麼事要接洽,這個我沒有多問,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和我們分開了。
回到辦公室之後,樊振給了我一份化驗報告,他說上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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