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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午才能出來,要是按照我這樣的說法的話,他倒是有一個很不好的推測,可能和剛剛我們的經歷有關。
我問是什麼推測,樊振說既然找到的受害者是個早就已經死掉的人,那就是說這個受害者很可能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受害者,也就是說他們發現的這個是用不同人的殘肢再縫合起來的,可能因為兇手發現要像上一個人那樣謀害我並不容易,所以就用了這樣的方法來消除我們的防備心理,於是受害者找到,我的保護級別就會降低,回到家裡來住,然後他再找機會下手就會容易很多。
也就是說兇手中途改變了計劃,也算是隨機應變,只是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死人的頭顱,而且這樣的死人不是應該被家人認領安葬的嗎,怎麼還會被兇手割下了頭顱?
我能想到的樊振自然也能想到,他把這些疑點都記錄了下來,告訴孫遙明天去查查這個死者的詳細資訊。
其實我很佩服樊振的敬業精神,即便是這樣的一個細節他都大半夜的要親自跑過來,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因為說完這件事之後樊振讓父母親和孫遙都暫時迴避,他有一些話要單獨和我說,而且他和我去了我的房間裡,到了房間裡之後他仔細地觀察了我房間一遍,最後和我都站到了房間邊上,用只有我和他能聽見的聲音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還瞞著我們,或者有一些東西沒有說全?”
我不知道樊振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對他們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就連剛剛想起來的場景都毫不猶豫地告訴了樊振,可是他卻還在懷疑我。
樊振聽見我這樣說沉默了一陣,他說:“計程車司機這案子的第一件兇器是在你家發現的,有你的指紋並不奇怪,可是為什麼從他家花壇地下挖出來的第二把兇器上也有你的指紋,而且只有你的指紋?”
聽見樊振這樣說,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的,因為即便是第一件兇器我也並沒有碰過,更重要的是,上面即便有也是有老爸的指紋,因為發現這件兇器之後,只有老爸拿了起來,我根本就動都沒動過。
我把這些說了,樊振卻一直看著我,他的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這個五十已過的男人看人有一種異樣的犀利感覺,似乎要洞穿我的身體看到靈魂深處一樣。
良久他才小聲和我說:“可是兩把兇器上面除了你的指紋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的。”
這怎麼可能!
我完全已經長大了嘴巴,根本無法理解樊振說的這一切,而且聽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天方夜譚。
並且到了這裡還沒完,樊振繼續問我說:“案發第二天晚上八點到十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我有種更加不好的預感,如實回答說:“我在自己家裡。”
樊振繼續問:“有沒人給你證明?”
我想了想,發現還真沒有,於是搖頭說:“我一個人住,但是我下午回來之後就沒有出去過,小區有攝像頭,你可以去調攝像頭看的。”
樊振卻一直看著我,最後輕輕地搖頭說:“我們已經調看過了,你在19點24分的時候出門了,23點45分才回來,而中間的這段時間,正好是法醫段明東被害的時間,我並不相信一個人會自己把自己的頭給割下來,更重要的是解剖刀上也有你的指紋。”
樊振說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他已經徹底瘋了,我猛一拍窗臺說:“不可能的,我那天晚上絕對沒有離開過屋子,我回家感覺到累就睡下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樊振看著我,眼神依舊不變,他說:“你有沒有夢遊症?”
被這麼一問我自己都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當然沒有,但是我想否認的時候卻忽然想起我七歲時候的一些事,那時候老爸和老媽都說我會在晚上睡著之後站在他們的床前,一動不動的,把他們嚇了一跳,為這個他們還領著我到醫院去看過,後來也吃過一些藥,偏方也給我弄了吃過,隨著年紀的長大就沒再出現過了,而且讀大學之後也沒聽同宿舍的舍友說過,所以應該是沒有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說:“沒有!”
樊振卻看著我說:“我問過你父母,他們說你小時候有過夢遊的症狀,只是隨著年紀大了就好了,我問過相關的醫生,也查閱過相關資料,夢遊是不可能被醫治的,而且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也就是說它不是被治癒了,而是潛伏起來了。”
我聽得口乾舌燥,自己身子都有些忍不住在發抖,問樊振說:“那麼你是說這兩個人都是我殺的,可是……”
我想不通,死了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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