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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飽喝足了,這個時候的太陽也基本的下山了,山崖最深處的這個山洞裡比別處更顯得昏暗,不過好在燕莘之前撿拾的樹枝子夠多,兩個人便把火就這麼一直燃著,一則是取暖加照明,再者就是為了驅散野獸。
雖然一場大火可能把整個山崖裡的動物燒的差不多了,但是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更遑論是自小在皇宮裡長大的周湛了,凡事都喜歡為自己留著一條退路。
半夜的時候,燕莘在迷迷糊糊中,像是又回到了上一世,她又看到了上一世的時候,周湛對她的背叛,看到了燕紫清的那張可憎的面目,在夢裡不由的哭泣了起來,周湛被燕莘的啜泣聲,驚醒了過來。
看到燕莘那眼角的淚水,周湛有些心疼的想要給她拂去,卻被燕莘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她哭著喊著“阿湛,不要這樣子,阿湛,阿湛。”
那一瞬間,周湛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他就知道的,燕莘對他還是有情的,尤其是當他聽到燕莘哭著喊著說愛他的時候,周湛只恨不得也告訴她,他也愛她。
只不過他也察覺到了燕莘的手山那不同與尋常人的溫度,用那空著的另一隻手,附在了燕莘的額頭上,果不其然,手掌下的溫度,高的像是能夠燙死人似的。
周湛趕緊哄著燕莘放開了他的手,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撕成了一塊一塊的,拿著去了外面的河邊。
外面的沼澤地在黑夜中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一般,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他扯了進去,周湛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咬著牙,用著輕功飛到了沼澤地的另一邊小河的邊上。
周湛把所有的布都放在河裡沾了水,又使勁的搓了搓,他今天穿著這件衣服可是好一頓的摸爬滾打,直到覺得洗的乾淨了,這才捧著帶著水的一堆布飛回了山洞裡。
這麼一來一回,周湛只覺得想是重新走了一遍地獄似的,疼的在一旁直冒冷汗,卻還是不敢慢了,拿著一塊水最多的布放在了燕莘的額頭上,一直到把一整堆的布用了一個遍,燕莘身上的溫度還是沒怎麼下降。
周湛只得忍著身上的疼痛,又往外飛了一個來回,回來的時候,周湛身後都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渾身虛脫的半躺在地上,手觸控到了燕莘的手掌,那高的可以燙人的溫度,迫使著周湛又一次的爬了起來。
可是這麼拖著,終究不是個法子,周湛心底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不知道明天早上起來之後,燕莘會不會想殺了他,但是或許這是最有用的法子了,周湛半閉著眼睛,把燕莘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鑽進了燕莘的斗篷下面。
緊緊地擁著燕莘,就在周湛剛一躺到斗篷下面,不知道是不是心電感應,燕莘自顧自發的鑽到了周湛的懷裡,周湛也就順勢把燕莘摟得緊緊的。
果然,下半夜的時候,燕莘身上的高燒漸漸的退了,周湛最後試了一下燕莘的額頭,便安心的睡了過去,卻不知道等到天亮之後,等待這兩個人的會是什麼。
自從燕莘跟著周湛出去之後,王芝含就覺得自己的右眼皮一直都在跳,心裡的不安也就越來越強烈,直到晚上的時候,燕莘都還沒有回來,王芝含這才急了。
可是她又不敢大聲的聲張,生怕傳了出去,對燕莘的名聲不好,只不過那一晚上王芝含都沒有睡,一直在擔憂著燕莘的安危。
暗影被她派了出去查探燕莘的下落去了,可是卻一直什麼訊息都沒有傳來,王芝含三五不時的讓檸音出去看一看。
聽到一直都沒有訊息,王芝含捂著嘴巴在燕莘的床上低聲的流著眼淚,她生怕自己的哭聲引來別人,在那裡壓抑著很是難受。
檸音心裡也是急得要命,不住的在原地走來走去,卻又害怕煩了王芝含的眼,便又走出了帳篷裡。
剛一出帳篷,檸音就看到了周湛身邊的吳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看到了檸音趕緊示意她不要開口,觀察著四周沒有可疑的人,這才跟著檸音走進了帳篷裡。
“燕小姐也還是沒有回來嗎?”吳管家一走進帳篷裡,也不來虛的了,直接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檸音搖了搖頭,王芝含也擦了擦眼淚,從床上走了下來。
“吳管家,五皇子出去的時候不都是帶著暗衛的嗎?怎麼還沒有訊息嗎?”聽了王芝含的話,吳管家的肩膀聳了下去,有些低沉的說道,“主子出去的時候確實是帶著暗衛的,只不過剛剛有人回來稟告說,主子和燕小姐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襲擊,主子帶著燕小姐騎著馬走了,本來他們是循著記號追去的,卻在半路上失了聯絡,分開去尋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