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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暗自點頭,開口道:“不如下一輪吧?”
第二輪範雙輸了,他想來想去,還是選了大冒險。風水輪流轉,陸頃冷哼一聲,趕緊報仇:“去吃一塊烤苦瓜。”範雙大呼壯士饒命,但是迫於陸頃面無表情的可怕臉,還是乖乖地放了一片到嘴裡,表情痛苦地嚥了下去。
“夭壽啊!一片苦瓜,短命十年!”
又玩了幾輪,一直都是陸頃範雙兩人輪流輸,白夏彌像是完全沒玩這個遊戲似的一直看著他倆互相揭短。沒人敢選大冒險,陸頃說個範雙高中染髮裝酷失敗的故事,範雙就回敬一個陸頃第一次去工地回來洗澡洗出一盤沙子的故事,簡直成了糗事大比拼。白夏彌被逗得樂不可支,笑得前仰後合。壞心眼的範雙看不慣他隔山觀虎鬥,在下一輪悄悄暗示陸頃跟他出一樣的,兩人串通,終於成功把白夏彌拖下了水。
範雙興奮道:“快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白夏彌略一思索,選了大冒險。他心思重,對著別人解剖自己,那可不太好。
聽他選了大冒險,範雙眼睛一亮,腦子裡翻滾出各種花樣懲罰,他把目光投向了陸頃,嘿嘿壞笑一聲:“不如你抱著陸頃在這走一圈吧,公主抱。”
陸頃頓時就不高興了,這是懲罰他還是懲罰白夏彌?他一撇嘴。“不。”之後無論範雙怎麼勸他都不答應,最後把抱換成了揹著,範雙又簽下一些諸如請吃飯的條款,他這才勉強同意。
這時,白夏彌走到他面前背對他蹲下,道:“上來吧。”陸頃哦了一聲,趴了上去。白夏彌感受到背後溫熱的體溫,往後伸手托住陸頃兩條長腿,利索起身。
“可以嗎?”他問道。“走吧。”陸頃趴在他背後悶悶答道,說話間噴出的氣息灑在他脖子上,有點暖,有點癢。白夏彌心裡泛起奇異的滿足,穩穩地揹著他在這一小塊地方來回走了兩次,終於讓範雙滿足。最後把人放下的時候,還磨蹭了會,有點不太情願放手。
這一輪玩得也足夠長。越靠近深夜,白日的疲倦就越湧上來,三人一番商議,決定睡覺。白夏彌和陸頃收拾白燒烤遺蹟,範雙第一個衝向溪澗清理自己,然後迅速地鑽進帳篷裡,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過了一會,陸頃路過帳篷往裡看了一眼,發現人已經甜甜地睡著了。
陸頃搖搖頭,轉身卻撞到了正朝這走的白夏彌。“啊。”陸頃條件反射地握住白夏彌的手臂穩住他。“沒事。”白夏彌站定後朝他笑笑,陸頃欲走,他卻又叫住了陸頃。
“阿頃,我們兩個人來玩個遊戲吧?我還不太想睡。”白夏彌狡黠一笑,像是在惡作劇。陸頃想拒絕,卻不知道怎麼拒絕,便點頭答應。白夏彌拉著他走到山澗邊,尋了個乾淨地方坐下。
白夏彌道:“這個遊戲是這樣的,每人輪流說一句話,來猜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猜錯的人就彈一次額頭。”陸頃答好之後,就由他開始。這遊戲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像陸頃這樣有話直說的人,讓他想個謊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陸頃憋了半天,才道:“我不喜歡吃苦瓜。”白夏彌一聽就笑道:“你這是給我放水嗎?是假話。”他接著說道:“接下來到我。嗯——我高中出國是自願的。”
陸頃突然想起他們重逢時,白夏彌說過的“會告訴自己的事情”,原來現在時機已到。是啊,他們現在已經是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了。陸頃略略思索道:“真話。”白夏彌點點頭:“對,我是自願的。”他抬頭看向夜空,“因為在國內就得一直接受父母的安排,倒不如出國。真正有了能力,才能自己掌握自己。”
陸頃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白夏彌回眸看他,示意輪到他了。陸頃頓了頓,道:“我跟範雙是十二年的好朋友。”是道數學題,白夏彌算了一下時間,答:“假話。應該是十三年。”陸頃搖搖頭:“今年過了大半,已經十四年了。”白夏彌笑:“那我也算是答中了假話,所以你還是不能彈我額頭。”陸頃聳聳肩。
兩人又互猜了幾輪,也都互相彈了幾次額頭。在這幾輪中白夏彌藉著遊戲跟他分享了自己出國之後的一些心路歷程,還提到自己一直想回國。又輪到白夏彌了。
白夏彌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陸頃不由得看了白夏彌一眼,卻只瞧見他眼裡潛藏的笑意。陸頃謹慎地答道:“真話。”話一出口,他就看到白夏彌上揚的唇角,暗道自己猜錯了。
“是假話哦。”白夏彌定定看著他,語氣飛揚。“快把眼睛閉上,我要懲罰你了。”陸頃每次被彈額頭都會閉眼,這個小習慣也讓白夏彌覺得他很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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