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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還在搞基礎呢”。這下路德無話可說,勉強反擊:“你心思老歪”。路德對學業看得很重,他什麼都無所謂,就是事業不甘於人後。高悅嘴巴說得痛快,說出去就後悔,看路德悻悻的樣子,趕快補救,嘻皮笑臉地拍馬屁:“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了嘛,夾在天鵝裡的鴨子也能飛高”。路德展顏。
晚上,高悅坐在沙發上舒舒服服上網,看到有趣處自己眉開眼笑。路德過來開了電視,沒事找事:“我要坐這裡”。高悅那天脾氣出奇的好,看他笑笑,挪到沙發另一側。路德坐下,看了一會電視,無聊起來,躺下把腳翹過來。高悅繼續讓地方。路德開始試探底線,踹高悅。高悅看東西正在興頭,索性把沙發全部讓給路德,坐地板靠在沙發上繼續上網。路德得寸進尺,繼續踢。高悅罕見的好脾氣到了盡頭,怒目道:“我已經把坐的地方給你放腳了,你還要怎樣”?路德無賴地回答:“你給我的地方我放腳後跟,現在你坐的地方擋我的腳趾頭”。高悅大笑:“你是大腳怪(Big foot)啊”。
過了一會,路德忽然問:“悅,你的理想是什麼”。高悅想了想,一時沒回答。路德提示:“很多錢”?這倒真給了高悅一個思路,他慢慢說:“不是。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特可笑,就是跟愛人……你知道,這個人就是你……過窮日子,特窮,睡很破的公寓,冬天很冷,兩個人頭碰頭,在一個飯盒裡分吃最後一份飯”。
這個哲學路德理解不了:“你的想法真怪。是破產了嗎”?高悅說:“是吧”。路德又問:“兩人分吃什麼”?高悅看路德明顯不解風情,問不到點上,沒好氣地回答:“龍蝦”。
高悅不問路德也知道他的理想是什麼:大牌教授,拿諾貝爾獎,而且拿了一遍再一遍。他考慮一下,反問:“路德,你的狂想是什麼”?又加一句:“和性相關的狂想”。他心裡想:這麼一個道貌岸然的人,心裡齷齪起來是什麼樣子?路德在高悅面前不瞞的。他眼睛看著高悅,說:“才想到的一個狂想,跟你有關”。高悅點頭:“不勝榮幸”。
路德繼續平靜地說:“我要在你博士論文答辯前跟你來一次”。高悅心想:這還算正常。只聽路德接著說:“然後讓你射在褲子裡,就這樣大腿、內褲黏嘰嘰地、衣冠楚楚地答辯一個鐘頭”。
高悅北冰洋寒。論起變態,貌似差路德好遠啊。。。
肚子問題
單身生活的時候,高悅和路德都不太做飯。他們吃得最多的是比薩餅,懶人的選擇。一個電話過去,別人送餅上門,又幹淨、又快、味道不錯,事後連盤子都不用刷。
高悅有一陣經常拉肚子,拉起來昏天黑地,往往是半夜開始,腸子象攪斷那樣疼,好象肚子裡有鋸子在鋸,吃中國藥、美國藥都沒用。一拉拉一夜。到上午會好,但是似乎隨機的,第二天半夜又開始。拉一夜稀、睡眠不足、拉肚傷身、疼痛難忍,交結到一起,高悅成天無精打采。更別提拉稀是個很臭的事情,每次從廁所出來,都覺得外面空氣新鮮。
路德開始很著急,但是這麼過了一個月,每週都要來兩三次,他也皮踏了。其實就連高悅都皮踏了。半夜肚子一疼,三部曲開始:忍疼、拉稀、重複數次。年輕的身體確實結實,這麼折騰都沒有大病,但是人的元氣畢竟傷了。路德陪著夜夜睡不好。
半夜高悅又開始折騰。他在廁所呻吟、拉稀、沖水。半天苦著臉回臥室,覺得自己得了怪病,可能快死了,自怨自艾。他慢騰騰地往床上爬,笨手笨腳壓住路德的腿。路德本來半夜被吵醒就火冒三丈,抬起一腳就把高悅當胸踢了下去,象走在路上隨腳踹開一塊破爛,吼道:“你身上太臭,去洗洗”。高悅肚子還沒好,被重重一踢,暈頭轉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路德把自己踢下床。
如果是以前的高悅,肯定立刻暴跳如雷。不過現在他脾氣好很多,在地上坐了半分鐘,什麼都沒說,回身去廁所把身體擦了擦。
第二天早上路德起得早。高悅醒了,頭疼腦漲,沒有精神,話都懶得說。路德沉不住氣,先提:“我好象昨天夜裡踢了你,你知道嗎”?高悅看路德主動提及,心下舒服不少:“我做夢被人踢了一腳,這裡”,他比劃著,“還罵我臭”。路德很不好意思:“抱歉”。高悅有氣無力:“算了,我吵你睡覺一個月了”。路德抱住高悅,這樣的動作蜜月期間非常多,不過隨時間流逝慢慢減少。他抱著高悅,說:“悅,你真好”。
早飯吃一半,肚子不爭氣又疼上了。他恨死肚子,恨不得拿刀把它挖下去。完了以後,高悅苦著臉從廁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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