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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太陽曬得人皮爆掉,一看,才刷了一小片。一天下來渾身上下油漆味都浸透了,面板髮紅、發癢,一個禮拜不好,一個月內聞到油漆味道就頭暈”。
高悅點頭,同情道:“這四十塊也太難掙了”,又問:“後來這四十塊你幹嗎了”?路德說:“我媽直接替我捐給教堂了”。高悅嘴巴大張,想:你這不是被忽悠了嗎?問:“你沒買玩具什麼的”?路德驕傲地說:“捐款是在我名下”。高悅嘴上說:“真了不起”,心道:還是無神論好,封建迷信害死人。
過了一會,高悅重拾話題:“你也別說,我很小的時候,我爸辛苦幹整整一個月,才掙四十美元”。路德叫:“真的呀”。高悅說:“就是三百人民幣,我媽掙得比這還少呢,他們努力工作,非常辛苦”。路德說:“收入太低了”。高悅接著顯派:“我上大學,一個月的花銷,正常的也頂多四、五十美元”。
路德問:“那怎麼過”?高悅在石頭凳子上躺下,看著藍天白雲,慢慢說:“是挺奇怪,我大學頭幾個月特別節省,算起來才二、三十美元。那時過得也不錯,天天挺開心,穿得也不錯,吃得也挺好,還去酒吧、聚會,這個經濟上的換算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路德也不懂經濟,說:“不管如何,還是在錢多的一邊比較安全”。高悅笑道:“你有女人一樣正確的直覺”。
兩人聊了一會,路德忽然說:“我接到一個手機的廣告,如果我們倆一起買,可以買家庭計劃,有七折優惠”。那時候手機才開始普及,美國同學裡也不是人人有,比如路德這樣窮人家的苦孩子。
高悅從來沒動過自己買手機的念頭,看路德提起,懶洋洋地問:“多少錢”?路德說:“不要錢”。高悅“嗨”一聲,表示不信。路德解釋:“真的不要錢,你只要保證兩年內用他們公司的服務,他們就送手機,兩個手機算一個家庭,月費七折”。聽說不要錢,高悅一咕嚕爬起來:“月費多少”?路德說:“打折以後每人六十”。高悅叫:“這麼便宜”。路德看他鄉巴佬的樣子,嘿嘿笑。
高悅這下來了勁,竄動路德當天就去登記領手機。路德也是第一次用手機,互相打電話、留言。高悅把路德在自己的手機裡標記為“0”,作狹地告訴路德:“這樣你總是自動排第一個”。英文裡面,沒有“0”和“1”、或者“攻”這樣的說法﹐但是“受”(receiver)是通用的。如果直接說“1”或者“攻”(attacker)別人未必能懂。比較通用的俗語,是上、下(bottom)、和全能(versatile),其意很容易猜。路德不知道“0”的含義,聽了點頭。
高悅更起勁,說:“你把我的名字設為‘1’好了,這樣我也總在第一”。路德搖頭:“用數字,看不到名字,沒感覺”。高悅看他認真的樣子,哈哈大笑,說:“在中國,‘0’是受,‘1’表示攻”。數學語言非常形象,不用解釋路德就理解,他開始抗議:“你不許把我設為‘0’”。高悅得意洋洋。
手機店在一個大的商城裡,往停車場走的路上,路德在一個裝飾品店要替高悅買一個相當高階的手機套。高悅看不便宜,說:“別買了”。路德說:“你做事馬虎,套上減少跌壞的機率”。高悅實話實說:“太貴了”。路德點頭:“是挺貴,不過這是我買給你的禮物,你不用付錢”。
路德在美國人裡花錢算節省的,他自己穿的衣服褲子加起來大概都沒有這個手機套值錢。高悅頗覺溫暖,說:“我也給你買一個吧”。路德不願意:“我不用”。最後折衷,用差不多的錢買了兩個差一些的手機套,每人一個。兩人在店裡時而拉扯爭執、時而私密低語,店員小姐笑眯眯地看著,不以為異。
香豔學車
開車出停車場,路德停車等一個行人過馬路,看了一眼副駕位置上低頭猛玩手機的高悅,說:“你也該考駕照了吧,現在去哪裡都我開車”。高悅來美國這段時間,頭兩個月掙扎於學業,後來琢磨路德,一直沒有時間學車。他點頭:“是,我找時間報駕駛學校”。路德很驚訝:“去駕駛學校幹什麼”?他停了一下,說:“你拿我的車練,我肯定借車給你”。高悅也很驚訝:“不去駕校,能考試嗎”?路德回答:“駕校和考試有什麼關係,我十六歲的時候考駕照,就是我哥教了我一個禮拜”。高悅很高興:“你有時間教我嗎”?路德點頭,說:“沒問題”。
高悅話出口,想起來這裡有一對中國學生夫婦,平時夫妻恩愛,但是老公教老婆開車,教著教著吵起來,還去中文論壇上接著吵。他不想在路德前露出弱智的一面,改口:“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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