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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都多”。
這回換成高悅作嘔吐狀,說:“外人剛接觸你,會覺得你這個人好純潔、正經啊。我發現你說起下流笑話來也是夠有貨的。看你成天道貌岸然,不知都從什麼地方看來”。
結束
繼續前進,他們到了另一個大城市,美國的政治中心。連日斷續的小雨使他們和自由主義分子們一起宿營的打算泡了湯。兩人在鄰州老遠便宜的地方找了個汽車旅館,然後開車上百公里進城,玩了兩天。這裡各種部門林立,紀念館、紀念碑、圖書館、政府大樓、廣場、公墓。。。參觀下來把人累死。
著名的抗議廣場上,形形□的人舉牌抗議。那天似乎有什麼大點的活動,幾輛轉播車在附近報導,廣場中心幾個政客樣的人慷慨激昂鼓動宣傳。高悅聽了一會,距離又遠、音響又差,愣是聽不懂他們在幹嗎。抗議牌子沒頭沒腦。問路德,路德也稀裡糊塗,只說:“好象是環境保護之類”。高悅羨慕地說:“我還沒遊行過呢”。這時對方的隊伍慢慢動起來,開始遊行。高悅興致很高,一拉路德:“我們遊行一會吧”。
進來以後兩人才弄明白是抗議允許或者不允許跨州存放垃圾。高悅心裡嘀咕:全國一盤棋嘛,這有什麼好抗議的。過了一會,路德小聲說:“這幫人是右翼保守派”。兩人揹著大揹包,一副風塵僕僕的旅客形象。糟糕的是他們戴耳環穿情侶衫,很容易發現是Gay。已經有人對他們側目而視,兩人灰溜溜地離開,結束了高悅短暫的處女政治遊行。
旅行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假期結束,兩人開車回家。路上隨便找了個小鎮停一下午加一夜。小鎮上有個不錯的高爾夫球場,很便宜。高悅和路德都沒怎麼打過高爾夫,租了杆、買了球,一起學習。在破壞數塊草坪之後,高悅一頭霧水地出來,問:“想不出為什麼有人喜歡這個運動,很無趣”。路德說:“風景很好”。高爾夫球場草場、疏林錯落,加上天空澄淨、空氣新鮮,確實很好,但是讓高悅看幾眼可以,花四、五個小時就不願意了。
最後一夜在外面,路德大模大樣地坐下,光著腳,說:“該做足部按摩了”。高悅看他無恥的樣子恨得牙癢,考慮到路德食髓知味,說明他按摩技術高,勉強忍著,打了水過來□路德的大腳。路德居高臨下地看著工作中的高悅,無恥地故意踏水,洗腳水濺在高悅臉上。高悅抬頭嘻嘻笑、咬著牙笑。路德那晚非常遲鈍,一直沒有甜言補救。
在床上,高悅爬在路德背上,在他耳邊輕問:“聽說過沒有,在飯館不要得罪侍者,因為是他們把你要進嘴的東西端上來”。路德哼嘰著,說:“什麼”?高悅切齒:“除了飯館侍者,還不要得罪足部按摩者”。路德費力地扭頭往後看,問:“為什麼”?高悅陰險地說:“因為按摩者很有權力”。
隨後的動作裡,高悅努力避免刺激路德的各處敏感地區。路德難受得受不了,嘻皮笑臉地道歉:“悅,這個懲罰太嚴重了,我道歉”。高悅哼哼冷笑,說:“你道歉了”?路德老實地反省:“我再不足部按摩了,因小失大”。
次日,兩人輪換一口氣開了十個小時的車,直接回家。回家的感覺很好。在外面很累、很刺激,回到家,一個普通的公寓,給人感覺很溫暖、很放鬆。
新年之冬
夏天和秋天很快地過去。
冬天的時候大雪封山,路德回家過聖誕節和新年。高悅自來美國就沒有回國過,數年間動過六七次念頭,但是每次不是因為這件事就是因為那件事打岔。
聖誕平安夜前的下午家裡冷清無比。萬家燈火,家家團圓,高悅孤單到極點。美國逢年過節沒有特別的電視節目,他只能上網,看國內熱鬧的樣子羨慕,於是臨時起意去參加中國學生學者的聖誕聯誼會。
聯誼會里大約三十來人。高悅認識的師兄張力等人已經畢業離開,來這裡的大多是後來的師弟。高悅很久不參加這類活動,有點陌生,安靜地在桌子上包餃子,跟兩個大媽胡亂聊天。主持者是個三十多歲單身的姓李的師姐,豪爽地走來走去招呼人。她看高悅的餃子賣相不佳,大聲喊:“高悅你別包癩皮餃子了,去打牌吧”。高悅正手癢,順勢站起來笑道:“李姐來包嗎?謝謝你了”。旁邊的大媽爆發出大笑:“小李的餃子還不如你呢”!李姐兇巴巴地吼:“誰說的”?高悅後來才知道李姐的餃子出名的難吃,破皮的話還好點,算丸子湯。
高悅平時偶爾跟計算機打牌,跟真人打了幾盤索然無味,想:自己以前怎麼會通宵打牌?非常沒勁的一項運動啊。同桌有兩人面目庸俗,高悅覺得自己犯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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