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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國內民間,影響不大。
然而高悅結合自己的經歷,立刻對基因論堅信不移,覺得終於有人能理解自己。高悅高中的時候開始察覺自己對女孩的興趣比同齡人低,那時候他還是個渾渾噩噩的少年,說心理有毛病,簡直象被判死刑一樣難受。如果是基因論,一切困擾就迎刃而解。
高悅非常高興,象牛頓發現了蘋果的秘密那麼高興。誰都看得出來他很興奮。大肥他們轉彎抹角地問:“幹什麼這麼發情?是不是昨天晚上沒回來把馬辨給‘辦’了”?高悅笑而不語,恨得那幫人牙癢。
分手
整整一個禮拜,高悅常去網咖看資料。他慢慢有了新的看法,對將來該怎麼做、人生怎麼發展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
從外人看來,馬辨和高悅還是戀愛關係,可是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若繼若離。下一個週末,馬辨約高悅出來。高悅答應,沒有忘記提醒:把馬豔和她哥哥也一起約出來,人多熱鬧。
四人一起去學校禮堂看了場電影。一個無聊的愛情片。馬辨看到一半,可能被肉麻的情節感動,手放在高悅的腿上,把頭靠過來。如果說高悅以前還努力想和一個女孩維持“正常” 關係的話,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基因、以及如何迎合基因的呼喚之上。他如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因為嫌馬辨頭髮扎人,身子躲了開去,讓她靠個空。黑暗中,馬辨似乎低聲罵了一句:“德行” 。
出了電影院,四人避開人流,在校園裡的明鏡湖邊散步、聊天。馬辨也許心裡有氣,故意跟高悅彆扭。高悅一點紳士意識也沒有,一點虧也不肯吃,倆人沒幾分鐘就又幹上了。馬豔夾在中間,煩死了這對活寶:“求求你們兩位,說一起出來也是你們,見面又吵架,都被你們弄出心理障礙了” 。
馬辨大著嗓門訴苦:“你看有他這樣的人嗎?讓他拎包他不肯,跟他說話他不理,稍微說一句就一蹦三尺高” 。高悅聽著,看著照在湖面的月光,無動於衷。馬辨順口說:“我以前那個男朋友小董,比他好一萬倍” 。
高悅聽到馬辨說以前的男朋友,一點沒有感覺。但是他裝出生氣的樣子,大聲呵斥:“好啊,你很厲害,以前朋友不少吧” ?馬辨也覺得自己說過了,但她畢竟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女孩,由著性子喊回去:“就是,你就是最差,真不知道哪點好” 。
高悅的血壓微微升高,不是生氣,而是說不上如何的興奮。他看著馬辨,故意挑狠話說:“你可真是經驗豐富啊” ,又說:“他如何體貼你的,乾脆當著我們一起說出來,讓我學學” 。他特別在“體貼” 兩個字上下了重音,看著馬辨被自己的話噎住,有種虐待人的快感。馬辨被氣得反覆說:“你王八蛋、你混蛋” 。馬豔看兩人吵真的,嚇得夠嗆,過來把馬辨勸走。
馬辨怒氣衝衝,大踏步離開。馬豔匆忙對高悅做了個埋怨的眼神,追了上去。
高悅和馬堅留在原地。他看著夜晚路燈下馬辨離開的背影,知道自己跟她的關係結束了。
這是高悅第一次跟人分手。他從中體會到了一件事:如果一個男人決定分手,那就是說關係結束了。你說他自私也罷、狠心也罷,事實是關係結束了。
他努力深呼吸,平靜一下心情,掉過頭來對馬堅聳聳肩,一臉不在乎地說:“真麻煩” ,好象剛才激動吵架的不是他。
馬堅勸高悅給馬辨打個電話安慰一下。高悅在那晚晚些時候也打了,但是馬辨不接。第二天上課,兩人見面就跟互相不認識一樣。過了好幾天,高悅才又打電話,正式跟馬辨分手。馬辨經過一段時間,早平靜下來,但還是恨恨地衝高悅說:“我早就知道你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高悅正琢磨如何反應才既幽默不失風度、又不吃虧,馬辨跟著說了一句高悅當時不懂、但是後來體會了一遍又一遍的話:
“對男人好是沒用的! ”
很多年過去,高悅在將來的人生旅程裡,多次驚訝馬辨在那個歲數、作為一個女孩,就能依靠神奇的本能說出這樣富有哲理的話。他自詡聰明,但是真正理解這句話要到成年以後。這是一句深刻至極、永遠正確的真理。不深刻理解這句話的人,無論男女、無論聰明與否、無論什麼性格,都沒有好下場。
後來高悅和馬辨保持著普通同學關係。工作後,有一次高悅出差到馬辨所在的城市,還去她家做了一次客人。馬辨結婚很早,已經是兩個女孩的媽媽,幸福地把高悅介紹給自己的丈夫,一個飛揚跳脫、才華橫溢的經銷商。成年高悅的性格和年輕時完全不同,他謙虛著、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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