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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慢悠悠地穿自己的T衫,開玩笑說:“你光屁股去都沒問題,還有人鼓掌呢”。
路上正好是人多的時候,但是進城的車相對不擠。高悅忽然記起去年大概這個時候自己領白喜喜去G吧。真是風水輪流轉。
生活(下)
酒吧重新裝修了。高悅自己要了個可樂,裝大款替齊飛點了一杯酒。兩個人坐在一起,沒有不上眼地來打擾。齊飛鄉巴佬進城一樣東張西望。高悅看了一圈,不是週末,酒吧里人不多。齊飛問:“K歌臺空著,聽說你喜歡唱歌,不去唱一首”?高悅問:“聽誰說的”。齊飛答:“周安”。高悅呵呵笑了幾聲,大言道:“小時候玩的玩藝,現在無所謂了”,他現在確實在唱歌跳舞上出風頭的想法淡了很多。他接著鼓勵齊飛道:“你上去來一個”?齊飛坦白:“從來沒唱過”。
整個晚上,高悅一直陪齊飛坐在角落裡,沒領他四下找人聊天。齊飛似乎慾望很高,象吸盤一樣吸在高悅身上磨蹭。高悅問:“你不是下午才來過”。齊飛嘿嘿笑,不回答。高悅套齊飛的話:“今天酒吧裡的人都好醜”。齊飛立刻上套:“坐旁邊那桌有個男的特帥”。高悅逗他:“你上去打個招呼”?齊飛下意識地回答:“怎麼打招呼”?高悅呵呵笑,心裡想:男的確實沒有不沾花惹草的,自己是這樣,齊飛也是這樣。嘴裡說:“那個人有伴一起來的,去勾引不合適”。
兩人因為沒吃晚飯就來了,點了個菜。齊飛連呼太貴。高悅笑道:“你來酒吧不是來省錢的吧”。菜上來,齊飛仗著角落裡黑,忽然說:“我們喂”。高悅一愣,倒不是互相餵飯有什麼,在酒吧裡比這出格的動作多了,而是齊飛會這麼主動。他用叉子挑了一口給齊飛,齊飛推開,自己叼了一口,嘻嘻笑著用嘴度給高悅,高悅接過來,問:“你哪來這麼多花頭”?齊飛做不在乎的樣子說:“電視裡看的”,停了一會,又說:“一直想試試這個樣子”。高悅聽了,心裡暖洋洋的,動情地把齊飛抱緊,然後鬆開,說:“我來餵你一口”。齊飛苦著臉說:“這菜好鹹”。高悅大笑。
他們第一次談及各人的愛好。高悅說他的愛好非常廣,琴棋詩畫都有點,但是什麼都不精通。齊飛也坦白說他的愛好非常窄,基本就是打牌、看小說,但是照樣什麼都不精通。高悅遇見這樣自嘲的沒脾氣。他拉齊飛去跳舞,齊飛跳了一會,退下來,說沒覺得有意思。跳舞其實也不是高悅的長項,兩人一笑置之。
不跳舞,又不找別人聊天,酒吧就是一個坐著聽音樂的地方而已,偏偏齊飛不喜歡那天的DJ音樂,說太鬧。高悅無可奈何:“那我們走吧”。
出來挺早。兩人在酒吧根本沒吃飽,又進了一家小吃店點了包子慢慢填肚子。齊飛問:“你以前一個人在酒吧幹什麼呀”?高悅含混地說:“就是唱歌、跳舞”,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跟別人聊聊天”。齊飛“嗯”一聲,低頭吸可樂。這幾天在一起,高悅對他開始比較瞭解了,知道他這個樣子是在想詞兒說東西。高悅大概知道齊飛想問什麼,等著齊飛的問題。但是齊飛安靜了一會,開始談論起最近的電影,把話題岔開。
高悅和白喜喜、老薑都是認識很久以後才發生關係。和齊飛卻反過來,先肉體再精神。高悅覺得也不錯,歷史上包辦婚姻幾千年,離婚、上吊也沒成為主流。經過這些天的接觸,雙方的第一印像都慢慢做了修正。齊飛這個人,乍一看很聰明,再一接觸覺得很單純,瞭解深了,發現其實也有慾望、也會隱藏,但是心思不深。高悅給齊飛的第一印像大概是聰明、熱情,時間稍長,輕浮、自作聰明的缺點肯定無法遮掩。兩個人在一起成為伴侶,註定會互相瞭解。
回學校的路上,高悅看著車外燈火輝煌的大街,忽然想:自己混亂了很久才和夥伴建立起長期關係,齊飛直接跳到穩定的關係,是不是錯過了生命裡本應該有的一個部分?他想:如果自己一開始就遇到白喜喜或者老薑,不認識大麥、小林那些人,是會更幸福還是更失落?想了一陣,想得腦殼疼也沒什麼結論,回憶起老薑的話:做人自私一點,先管自己快樂,然後再照顧別人。
確實很有道理的一句話。高悅把齊飛應該如果生活這個問題,從心裡輕輕拋開。
前途無量的拉拉
暑假的日子平淡而激烈,飛快過去。高悅考了託福。考試的前一天晚上,高悅養“精”蓄銳,特意讓齊飛分開住一夜。結果他自己亂吹電扇,早上起來感冒了。齊飛聽說,到處給他找感冒清。其實高悅起來過了一陣都快好了,但是看齊飛著急的樣子,還是聽話吃藥。
考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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