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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客廳就聽到樓上兩人的爭吵聲，拐上二樓，就聽裡面莫兮氣憤的說：“你還來幹嗎？滾，我再也不想見你。”

“莫兮，你聽我說，這裡面有誤會……”慄澤明已經帶了哭腔，但他的話很快被莫兮打斷。

“誤會？”莫兮嗤了一聲，“我回來早了是誤會，難道要我如果回來晚了才不是誤會？”

“事實不是你見到的那樣……”慄澤明的下半句話沒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出現在門前。

“小北……”莫兮被我臉上的血嚇到，驚叫一聲撲了過來，用他白色的睡袍為我擦臉上的血。

鮮紅的血染在白色的袖口，如盛開的花朵般炫目。

“你怎麼弄成這樣了？誰弄的？”問完，未等我答，莫兮便恍然轉向慄澤明，渾身發抖地指著他，“你……”

慄澤明也未想到會是這樣，一看我這副模樣也嚇了一跳，有些語無倫次，“不是我……剛剛他還好好的……”

突然變成憤怒，“你故意打傷自己陷害我是不？一次害我不夠，再害我一次是不？莫兮，你不要信他，相信我，我真沒有！”

“滾！”莫兮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這一個字，臉上已經冷的能掉下冰來。

“莫兮……”慄澤明不死心地想再解釋。

“滾！”莫兮突然大吼，這一聲把我嚇得一哆嗦，慄澤明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希望莫兮再給他一次機會，走到莫兮身旁，想把手搭在莫兮的肩上，卻不想莫兮手腕一翻，身子飛快地轉了一下，慄澤明便被他按到了旁邊的牆上，“滾！”

說出這個字時，莫兮的表情可怕至極，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看得出慄澤明被嚇的不輕，不說他蒼白無血色的臉，就連身子都像落葉似的抖了起來。

其實我又何嘗比他強呢？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莫兮，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止一次地在心裡問自己，這個可怕的男人真的是我的莫兮嗎？我那溫柔的沒從發過火的莫兮？溫和的說話都不大聲的莫兮？

但是事實證明他真的是我的莫兮，同樣飛揚帥氣的眉，同樣勾魂攝魄的眼，還有那張嚐了一次次也嘗不夠的薄唇，無一不證明他就是我的莫兮。

慄澤明被壓在牆上，驚恐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莫兮也會有兇惡的一面，而他眼裡的驚恐從這一刻就再也沒有消失過。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我以為這樣就是永恆時，莫兮動了，他鬆開壓住慄澤明的胳膊，沒了眼中的兇狠，似累極般的轉過身，背對慄澤明，嘴唇微微動了下，輕得不能再輕地吐出那個字，“滾！”

剎那間，我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什麼，像不忍，像茫然，更像是愧疚……

難道莫兮知道了什麼？我心頭一顫，細一想又不像，如果真發現了他應該不會這樣對慄澤明，但是若沒發現，他眼裡的愧疚是因何而來？

就算他當初再愛慄澤明，面對一個想要強暴自己兒子的男人，他有的也不應該是愧疚，這一刻，我突然覺的莫兮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

當然，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在那種環境下多年，又怎麼可能單純呢？

看慄澤明逃似的背影，我竟升出了歉意，雖然我的傷是因他而起，但是比起我受的皮肉傷，他的傷的是心。

如果可能，我真不想這樣對他，但是一切重頭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為了莫兮，我不惜一切，不計後果。

“對不起……對不起……”從慄澤明離開後，莫兮就抱著我不住地說這三個字，我想他可能是以為自己錯愛了慄澤明，才會把我害了吧！

眉尾的傷口不大，血流了一會兒自己就停了，但是莫兮不放心，還是拿來了消毒水給我處理了，又在上面貼了一片很卡哇依的創可貼。

肩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莫兮乾脆把那件浴袍給我扒了扔到一邊，把我抱進了浴室，拿來毛巾，小心地為我擦洗臉上的血。

“疼嗎？”莫兮手指輕柔地在我的臉上摸過，像是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

我只是搖頭，心裡不確定莫兮剛才的眼裡閃過的是什麼，猜疑地想著，所以對他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小北受傷，不會再讓任何人來傷害小北。”莫兮低頭看我，臉上是他慣有的溫和笑容，而我整個人也融化在他的笑容裡，忘記了剛才不一樣的莫兮。

‘咕！’這一次是莫兮的肚子在叫，我倆相視一笑，打破沉默的氣氛。

“外賣居然還沒送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