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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同他們到的時候,酒吧還並不熱鬧,老闆許安一下子就看到了杜清風和陳覺宇,從吧檯後面走出來招呼大家,“喏,許老闆,當然,佢比較中意別人叫他Anson啦。”陳覺宇在後一句話的時候用了怪腔怪調的粵語,倒是許安很客氣,說話也慢悠悠的,與室內正在放著的音樂有些相合。
祁越等許安轉身去拿東西,親自為他們調酒的時候,小聲的問陳覺宇,“GAY BAR?”
“這不廢話麼。”陳覺宇笑笑,“陸總不在,你一個人獨守空房難免寂寞,要不要哥哥給你介紹一個?”
“小宇!”杜清風喊了他一聲。
“哦哦……”陳覺宇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當然啦,我不混圈子的,不認識什麼人,不過ANSON哥手裡肯定一大把啊。”
Anson轉過頭來,“你編排我呢?”這句話倒像是地道的北方話了,但又有揮之不去的粵語口音在裡面,祁越覺得這人神了。
陳覺宇也知道許安只是同他開玩笑,接過了他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淡!跟水似的。”
“杜總在這裡我可不敢給你下猛料啊,要不他得活剝了我的皮。”ANSON瞄了一眼杜清風,手裡的調酒罐繼續搖晃著,說話聲音比剛才高些,“你要是一個人來,我肯定帶你玩好玩的,就看你敢不敢了!”
“激將法啊你,隨便啦,反正我酒品好得很,你想看我笑話,沒門!”
杜清風聽到陳覺宇這麼說,輕輕地冷笑了一聲,並不很明顯,陳覺宇卻聽到了,偏頭看他,杜清風在他耳邊輕聲道,“酒品?也不知道一喝酒就在床上發馬蚤的是誰。”
這句話說的很輕,只有輕微的氣流噴在陳覺宇耳邊,而陳覺宇臉一下子紅了,就連在斑駁的暗淡光影下也看的分明。
祁越和許安都沒有聽到杜清風說話的內容,但總是猜得出的,尤其是許安,更是見慣了這種伎倆,不過還是驚訝道,“我說小宇宇,敢情你那沒臉沒皮都是裝的啊,怎麼老杜一說話你就臉紅了。”祁越聽到也在心裡暗笑,至於許安認定陳覺宇“沒臉沒皮”是裝的,而不是相反的原因,祁越表示很認同。
因為祁越不給陳覺宇當知心姐姐的機會,陳覺宇話少了不少,後來杜清風說時間不早了,陳覺宇嘴上嘟噥著說小學生也沒那麼早睡的,“那先送祁越回去吧。”
祁越喝了點酒,腦子有點昏沉沉的,他自己的酒量自己知道,何況今天自己喝的一杯濃度也不高,窗外是流光溢彩的街道,祁越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圖片,描述的是近視的人眼中的世界,和現在有點像,看東西有些重影,都發散了。
大家都是男的,陳覺宇也並不客氣說要把祁越送上樓什麼的,杜清風的車開到樓棟門前放下祁越也就掉頭開出了,祁越拿出門禁卡刷了三下才正確的開啟了門,也不是道是準頭不夠還是門禁系統出問題了。
但是當祁越坐電梯上了樓,就知道今天出問題的是自己了,他鑰匙不見了。
祁越想著陸珩和他說過讓他到家說一聲,先是發了條簡訊,說自己到家了。然後才開始蒐羅包裡面的邊邊角角,鍥而不捨地想把根本不存在的要是找出來。
找了一遍,沒有見到,祁越拍了拍門,又按了一陣門鈴,陸珩家裡保姆阿姨晚上是不在的,她住家,因為要照管還在讀高中的女兒,向來如此,祁越明明知道,但還是要試一下,當然沒有用。
鬧了一陣,樓道燈又暗了,祁越在黑暗中有一瞬的不適應,摸索著又把樓道燈開啟,繼續找鑰匙。
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進不了門大不了去酒店住一晚,但祁越今天有些頭暈,連帶思路也受干擾,或者說這也是他醉了的常態,會對某件事情過於講求。
又翻了一邊包包,還是沒有,祁越坐在地上,打算想想辦法。
然而今天狀態真的不對,祁越自己也發現了,腦海中彷彿有什麼在叫囂著要噴湧而出,這個場景很熟悉,就連自己坐著而在牆上留下的投影,都在同一個位置。
第十五章
祁越覺得陸珩在裡面,站起來拍了拍門,又按了門鈴,沒有人,反倒是對門的鄰居開門出來,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祁越笑笑說,“鑰匙沒帶,家裡可能沒人。”那鄰居看著祁越這麼大個人,也不像頭腦不清不能解決問題的樣子,就又關門進屋去了。
祁越想,陸珩到底在不在呢?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陸珩,你在家麼?”
陸珩接到電話還愣了一下,“喝酒了?我不是去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