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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也有人是一直觀戰的,看到了全過程,現在見狀是打錯人了,似乎壯了膽子,揚聲一句,“報警了啊,警察來了!”三個混混樣的人作鳥獸散。
“我草!”要是聽到“找錯人”這句話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被問到萬子豪的下落時,祁越是徹徹底底明白了,呸了一聲,有好事的,還在一旁說道,“你都流血了,去醫院看看吧!”
陸珩正沉浸在祁越捱打這筆賬要算在誰頭上的憤怒中,聽說祁越流血了,猛地一驚,把他拉向自己懷中,“我看看,那兒傷著了。”
“耳朵……有點疼。”祁越動手想摸摸耳朵檢視傷勢,卻被陸珩制止。“別碰!”
陸珩小心翻了翻祁越已經在流血的耳垂,還好其他地方沒有傷,“行了,去醫院吧。”拉著祁越就往車邊走,還不忘回頭道,“剛才說報警了的哥們兒,謝了啊!”
陸珩心急火燎地開到市一院,這個點自然是隻能掛急診了,祁越似乎是沉靜在剛才的驚嚇中沒有回過神來,一路都渾渾噩噩的,看到一個渾身燙傷的很厲害的小孩子正被母親抱著,小的哭大的也哭,居然緊張到一把扯住了陸珩的胳膊。
“嘶——”然而他手心也擦傷了,現在握著陸珩的手臂,一些細碎的沙石反而更深地嵌了進去,疼的他倒吸一口氣。
醫生見慣了生生死死,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對著祁越這麼個大男人,並沒有因為陸珩在一旁說“請您輕點兒”而“手下留情”——何況這種話本來就是安慰安慰傷患的——反正祁越是被雙氧水刺激的齜牙咧嘴的,在決定要不要縫針的時候,醫生徵求了祁越的意見,祁越趕緊說“不要!”說完又討好地看向陸珩,“不用了,是吧。”
“那行,就不縫了,一定要小心別沾水。”醫生囑咐道,開始往祁越的耳朵上塗抹藥膏。
又是一陣抓心撓肺的疼,在醫生仔細地在祁越耳朵上敷上紗布之後,他終於解脫了。
“走吧走吧,今天真晦氣。”祁越拉著陸珩要走,好像走出了醫院就可以遠離那一陣陣陰陰的痛似的,但還是不忘轉頭對醫生說,“謝謝啊。”
“走。”陸珩也不想多留,正欲離開。
“哎不對!”祁越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受傷了沒?給我看看。”說著就扒拉著陸珩的衣袖要檢查。
“沒事。”陸珩道,抓住了祁越正要掀他衣服下襬的手,“你手又好了?”
開玩笑,剛塗了汞溴紅還疼著呢,祁越連忙鬆手,“你沒事就好。”
“走吧。”陸珩也轉頭對醫生道了謝,這才與祁越一道離開。
“晦氣,晦氣死了。”祁越用沒手上的那隻手叉著腰,“萬子豪這害人精!你可千萬別幫他!可惜我一袋榴蓮糕,才吃了一塊!”祁越把車頂的鏡子搬下來,照了照自己的耳朵,看到它的造型以後更生氣了,“明天又要被笑死!哎,你開錯了。”
“沒開錯,是去買榴蓮蛋糕的路。”
祁越忽然覺得什麼氣都沒了。
第二十章
蛋糕店的客流量也是一陣一陣的,陸珩再開回去買的時候,沒排隊也買到了,他把袋子放到車後座,進了駕駛室習慣性地朝椅背上一靠,輕輕唔了一聲,趕緊坐正身子,祁越看了他一眼。
這飛來橫禍搞得兩人心情都不好,萬子豪給自己招來禍水當然可惡,更可惡的還有討債公司的幾個人,陸珩免不了起了以牙還牙的心思,想著先把萬子豪找出來,然後再把綴在他身後的那群人一樣也揍一頓。
陸珩坐在沙發上剛打完一個電話,祁越走過來,也一道坐下,問他:“你的背上是不是也被打了?給我看看。”
“啊,行,你幫我看看。陸珩也不客氣。”
祁越撩起陸珩的衣服,果不其然看到腰上有一道淤青,肩上也有,剛才場面實在混亂,兩人都沒有打架經驗,他們沒什麼敬業精神,聽到說報警就跑路,真的只是不幸中的萬幸。祁越一看,覺得陸珩這傷勢比自己想象中好一些,至少沒破皮見骨什麼的,就說道,“那你……先洗個澡,洗完我幫你上點藥油?”
“好。”陸珩扭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淤青,起身去洗澡了,祁越也去臥室中的浴室洗澡,兩人現在同居一室,祁越睡主臥,陸珩跑去樓上睡客房,祁越提過一次覺得不好意思,陸珩不做聲,用別的話給帶了過去,算是一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