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摸不著頭腦,想了一想又有些釋然,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早知道就不來了,我以為你還住在芳庭園那邊呢。”芳庭園就是陸珩父母住著的宅子,祁越去過不少次,對於早年的一些回憶,他還是記得的。
陸珩深深地看向他,眼神裡有些說不清的意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祁越大概是失去了最近這段時間的一些記憶——雖然他也說不好“最近一段時間”是多少,也無法預知能否恢復,但眼下祁越的狀態顯然是令人滿意的,乖巧而馴服,帶著對自己百分之一百的信賴。
祁越的腳受傷了,行動十分的不便,從車上下來,他還裝模作樣地要用柺杖,但用的很生疏,陸珩很自然的就扶住了他。
祈越也不客氣,很自然的就勾住了陸珩的肩膀,把柺杖交給了在一旁的司機,一蹦一蹦地嗯跟著陸珩進電梯去了。電梯空間挺大,又只有他們三個人,一進去,王勇毅就站到了靠近門口按鍵的一角,祈越還摟著陸珩,沒有鬆手。
兩人站在電梯的側邊,抬頭望去,明晃晃的鏡子裡照映著兩個人,祈越對著鏡子裡的另一人笑笑,“以前看那些跟著貨車追尾的動圖看過好多遍,沒想到我還是…真是損失慘重”他說話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怎麼跟重新投胎了似的。”
“還笑的出來。”陸珩也對著鏡子裡的人說道,“那種大貨車,看到就要躲的遠遠的,你還跟在後面。”
“好啦好啦,過去的就過去吧,以後我會記得的。”祈越笑笑,轉過臉對著陸珩說道,臉上神色如常。
陸珩看著祈越的臉,笑容背後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這樣開朗的人有需要服用抗抑鬱的藥,甚至吃完安眠藥還跑出去開車——當然,這樣天真爛漫的祈越他也是好久不見了,祈越出櫃本來就不順利,後來又有兩人共同生活中的各種摩擦,陸珩此時甚至覺得祈越把過去一些事情忘記了也不錯,還希望他從此都不要記起。
除了電梯,陸珩騰出一隻手開了門,祈越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陸珩的房子,隨後就大剌剌地坐在了沙發上,陸珩見沒什麼事了,便交代王勇毅先回去,一時間,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了祈越和陸珩兩人。
祈越在陸珩充滿思量的目光中有些不安,他在軟綿的沙發裡坐著,陸珩站著,兩人姿勢的差異對於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壓迫,他抬了抬頭,假裝不經意問道,“你一個人住啊。”
“以前是”陸珩話裡有話,祈越卻沒聽出來,而是說道,“哎,我媽媽真的和那個袁什麼的結婚了?不是騙我的吧,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看向陸珩的眼神中帶著一點緊張和期待。
“是啊,4年多了吧。”陸珩心想,祈越不記得四年多之前的事情,也就是不記得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了,要怎麼和他講,成了一時間很重要的一個問題。
“我可以住哪個房間?”祈越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又理所當然。陸珩這套房子是頂樓,帶個閣樓的,也只在閣樓有個客房,下面只有陸珩自己的臥室,當然以前也包括祈越。
“樓上有個客房,不過你現在腳這樣,睡我那裡好了。”陸珩語氣裡輕描淡寫的。
“那不太好吧,唉呀,我一直以為你還住在芳庭園那裡呢。不知道你一個人住了。”祈越似乎有點後悔,心中瀰漫著一種“早知道就不來了”的不好意思的情緒。
“那就一起睡。”陸珩道,他的目的就在於此,不管祈越怎麼說,他都會講這句話的。
祈越愣了一下,像是沒有反應過來陸珩說的是什麼。
“祈越。”陸珩叫了祈越的大名,卻是欲言又止,他本來想說我們是“戀人”這樣的話,卻又覺得說不出口,一來兩人當初正兒八經的分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知者甚少,二來曾經的那份想要表白想要擁有對方的衝動似乎隨著年齡增長消逝,想來想去,陸珩只好說“睡我的房間吧,等你腳好了再說。”
陸珩扶著祈越進了房間,祈越看了看自己,說道,“剛從醫院回來,我先洗個澡吧。”見陸珩正看著自己的傷腿,連忙又說道,“沒事沒事,醫生也沒說不能洗澡是吧。”
祈越因為傷了骨頭,其實還挺疼的,剛在被別的事情分心,並沒有很注意,進了浴室扶著洗手檯,一下子就覺察出難受來,疼痛瀰漫在一整條小腿上,想讓人把石膏敲了把腿給折了,用更深重的疼痛來遮掩。
門卻在這時候被開啟,陸珩拿著一些衣服和浴巾進來,背心和短褲一看就不是新的,陸珩想了一下,補充道,“都是你的,你以前也在我這裡住過,放在這兒的。”
“哦,哦。”祈越還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