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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的感覺和城裡是完全不同的,小時候不覺得,現在想想,倒是挺懷念。
對面石毅看著英鳴專心看著牌的側臉,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我全家都住在一起,能走動的地方少的可憐。”
事實上,他長輩都去世的比較早。
他奶奶他是沒見過面的,母親家也幾乎沒有幾位親戚,後來爺爺被接到B城跟他們住在一起,逢年過節的,也就是城內解決。
最多是他父親的戰友同事組個局,一起吃一頓就算是過年了。
“以前過年對我來說,就是大人打麻將小孩兒打撲克,餓了叫外賣,反正也沒人管。”
石毅說完有點感慨:“有夠無聊。”
“其實別人家過的也未必比你好,只不過大家無聊的地方不太一樣罷了。”英鳴看了他一眼,打出一張牌催促石毅繼續。
隨便甩了一張應付了事,石毅想到一個問題:“你是家裡獨子?”
“恩,就我一個。”
這一代差不多都是一個了,有記憶開始就差不多是一個人打發時間。
這答案雖然在石毅的意料之內,但是不免有些遺憾,他慢悠悠的打著牌:“我以前特想有個兄弟。”
“想要哥哥還是弟弟?”
“弟弟吧……”
石毅笑了一下:“可以一直罩著,一起上下學,也挺好。”
英鳴很少看見他這種樣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所以你有戀弟情結?”
“屁!我都沒弟弟怎麼戀?”
不過,大概他之所以會那麼照顧王樂,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倆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下意識將對方也看做自己的家人,一直以來都是他罩著對方,其實說起來也跟弟弟差不多。
鬼使神差的,石毅看著英鳴:“要不,咱倆結拜算了。”
後者的反應是頓住了動作抬起頭。
那表情象石毅吃錯藥了。
過了一會兒,英鳴才慢吞吞的擠出一句回答:“就算咱倆結拜,你也是我弟弟吧……”
哥哥不是你想當,想當就能當啊。
他跟石毅的問題是先天的,誰都無能為力。
這句話顯然很打擊難得主動示好一回的石毅,他愣了一下,隨即咬了下牙:“我操!”
他為什麼就老是忘記英鳴比他大。
石毅這副吃癟的樣子莫名的讓英鳴心情很好,他很不識時務的大笑了兩聲,看見石毅不爽的瞪他兩眼,才勉強收住笑:“說不定等你真有了弟弟,就不想要了。”
“也可能。”石毅聳了下肩:“不過誰叫我沒有呢,哪怕是有這種可能,也被扼殺了。”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惦記的,這是人的通病。
兩個人就這麼一邊打牌一邊聊著天,吃飯時候心裡那點不舒服兩把牌打下來也緩解的差不多了。
這牌打起來確實有點沒勁,石毅撐到第三把,終於有人扛不住的擺擺手:“不行,我真太困了,得睡覺。”
他把牌隨手放下,隨意的往後面一倒:“你自便。”
英鳴看著他自顧自的躺下就睡了,無奈的揚了下眉,最後把牌隨便整了整,丟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他靠在沙發上,又有點想抽菸。
這地方人少地荒的,環境也顯得特別安靜。
在城市裡,幾乎碰不到這樣連一點聲音都聽不見的午後。
陽光從背後照進來還是有點烤,英鳴懶得動,就任由自己這麼待著,視線掃到睡著的石毅身上,溜達一會兒,再扯回到別的地方。
這麼遊移了一會兒,漸漸的,竟然也覺得困了。
他往下挪了挪,把整個人窩在沙發裡,雙腳伸直在外面,頭剛好枕在扶手裡側的軟墊上。
這個姿勢說不上舒服,甚至還有點彆扭。
但是英鳴閉上眼睛甚至沒等多久就睡著了,耳邊沒有聲音,也沒有喝酒吃藥。
後來被叫醒的時候,他有點搞不清楚情況。
神情很恍惚的看了石毅一眼,然後很輕的哼了一聲。
“你怎麼誰在沙發上,不是有床麼?”
雖然不是雙人間,但是一張床那麼大,石毅是直接躺在上面睡的,旁邊空餘的地方還很多。
他醒了看見英鳴的姿勢都替他覺得憋屈。
雙手還環著胸,搞得跟拍藝術照一樣。
英鳴捏了下眉間,頭暈腦脹的坐起來:“本來只想閉上眼睛眯一下,沒想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