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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石毅的語氣一直還比較冷靜:“我真的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邁過那道坎的,真要我說,我說不出來,感覺上就是覺得如果有一天身邊你不在了,可能我就徹底不一樣了。”
“這話有點深了……”
英鳴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聽到背後石毅也很輕的笑笑:“我才發覺其實自己不太會表達這種心情。”
能夠輕易說出口的表白,大概都是沒多少過去的。
石毅以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應該算是個中翹楚,偏偏幾次下來覺得很艱難。
最後,他乾脆坐起來半撐在英鳴旁邊,彎過身很慢的吻住對方。
距離他們上一次接吻,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了。
久到僅僅是彼此靠近的距離,都讓兩個人有些無法適應,那種鼻息交纏的感覺鼓吹著內心早就壓抑不住的躁動,石毅還沒真正吻下去就想去扯英鳴的衣服,最後是被手背上針頭刺進肉裡的感覺稍微拉回了一點理智,然後略顯狼狽的蹭了蹭英鳴:“這可怎麼辦,一會兒護士來換藥我蓋都蓋不住了……”
英鳴眼睛都是紅,一半是因為嚴重缺覺一半是因為這種突然被釋放的強烈刺激,他皺著眉清了清嗓子:“要不,我幫你洗個澡。”
“可別……”
石毅苦笑了一下:“我怕我現在心臟負荷不了。”
“你不是上呼吸道感染麼?都擴散到心臟了?”
英鳴爬了爬頭髮:“靠,我本來沒事兒的,現在也被你搞的難受的要死。”
同樣身為男人,這種反應根本掩飾不了,彼此尷尬的看了一眼,石毅有點委屈的撇了撇嘴:“看在我是病人的份兒上,要不你幫我服務一下?”
“你說的服務是指傾向於哪方面的?”
這種語義不明的暗示讓英鳴本來就逐漸在流逝的耐性更加微薄了,他皺了下眉:“你這是在要求我上你?”
“上還是下,就看你對我有幾分心疼了……”石毅一挑眉,滿臉蠱惑的神采。
目前還算是在他身下的英鳴對這句話的反應是微微眯起眼睛,然後笑了。
——“關於這個問題,我從最初到現在都特別的堅定。”
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英鳴就靠在窗邊,嘴裡咬了根薯幹。
因為太嫌棄這個口感和奇怪的味道,他始終眉頭緊鎖著,護士換藥的時候石毅格外的虛弱,基本上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擠不出來。
所以護士有點奇怪:“你的消炎藥也用了一段時間了,按說情況應該會有好轉啊……”
怎麼人反而看著越來越嚴重了。
英鳴這時候插嘴問了一句:“他燒是不是退了?”
“嗯,基本上算退了,還有些輕微的低燒,醫生開的藥還有四個單位,都用完了應該就可以全退了。”
聽完這話英鳴放心的點了下頭,然後轉過頭繼續不滿的咬著嘴裡那根薯幹。
“不過他身子現在挺虛的,一會兒我再過來看看,還是這種情況,就要通知醫生了。”
護士還算盡責,又問了幾個問題才換好藥離開。英鳴一直等到護士走了才轉頭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你最好繼續裝,然後直接找來醫生給你轉肛腸科。”
石毅緩慢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一臉哀怨:“你這是虐待……”
“你錯了。”英鳴滿臉平靜:“我這是心疼你。”
生病的時候還滿腦子黃色思想絕對不利於身心發展,所以他在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之後,將石毅的個人訴求扼殺在了病號服裡。
不過鑑於病房裡條件有限,他使用的辦法也略顯極端。
石毅這時候是吵不過也打不過,無論文武都不佔據著優勢,也就最多怨念瞪兩眼,換了藥他那股沉睡的睏意又開始侵襲意識,努力的振作了一下,他歪過頭:“你後來回家,叔叔阿姨有說什麼麼?”
當初他上門的時候,英鳴父母的怒火可以用滔天來形容。
雖然本來也是做好了心理建設才登門的,但真正面對那種長輩的不諒解時,心理壓力真的很大。尤其這種憤怒,是他之前就已經經歷過一次的。
不過,當時英鳴的爸爸問他到底他和英鳴的關係主要原因在誰,他還是考慮都沒考慮就回答了是在他身上。
——也就因為這句話才被論了一杆子。
當時胸口突然被打到的感覺他到現在還忘不掉,真的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石毅問完了,英鳴卻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