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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源搖起尾巴,“謝、謝、謝你了,哎,其實我那做的——”他不好意思說實話,劉源也懶得聽,揮揮手就打算走人。
“你等著,”陳寶明許諾道,“我現在就去饒永健家,要是找到他了,回頭告訴你。”
“謝了。”
陳寶明去饒永健家之前,給姜勇發了條簡訊。姜勇一看那資訊內容,腦袋就炸了,立刻撥過去咆哮,“你腦子裡進屎了!往饒永健那跑什麼?趕緊給我回來!”
陳寶明挺委屈,“我聽說他出事了,去看看他不行嗎?”
“誰告訴你他出事了?他出事關你什麼事?少羅嗦,趕緊給我滾回來!”
“我就去看一眼,你至於兇成這樣嗎?”
“陳寶明!你逼我去饒永健那堵你是不是?”
陳寶明的逆反心理上來了,甩下一句“你來堵吧”就掛了電話。
姜勇怔了片刻,真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裹了條外套,拿了車鑰匙就走。陳寶明怎麼會突然知道饒永健的訊息,肯定是劉源找他去了。他在心裡恨恨地詛咒劉源,又急的要命,不知道劉源跟陳寶明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
週五的下班高峰,車比人慢。陳寶明趕到饒永健家門口的時候,姜勇還被堵在半路上。
真的就像劉源說的那樣,饒永健已經不住這兒了。新租戶是一家五口,陳寶明從男主人的肩膀上看過去,兩個老人、一女、一小孩正奇怪地望著自己。他尷尬地道歉,又捨不得挪動腳步,眼睜睜地看著大鐵門在自己眼前合上。
和饒永健在一起的時候,陳寶明是真的煩他,煩他瘋,煩他癲,煩他yin蕩。甚至在剛知道他染病到時候,還覺得這是他的報應。有的時候,恐懼到了極點,會詛咒他早犯病早死。可現在,面對他悄無聲息的離別,陳寶明沒有想象中的歡欣,反而有種被拋棄的錯覺。
走到樓下,他抬頭望了一眼屋裡暈黃的燈光,淚水自動流下。過去一起生活的那些場景不由自主地在腦子裡轉來轉去,越轉心越緊越難受。陳寶明繼續撥那個空號,聽著提示音,大聲嚷起來,“喂!你人呢?你在哪?”
姜勇開著車在饒永健家樓下繞了一圈也沒找到陳寶明,打他手機得到的是已關機的資訊。姜勇想起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沒問他是不是一個人,若是身邊跟著劉源,在這小區裡找個陰影地,想發生點什麼簡直太容易了。一想到這,姜勇都快瘋了,手軟的連車鑰匙都按不下去。
“劉源你他媽的。”他低聲罵著,“殺了算了。”
“姜勇?”
姜勇一愣,抬起頭,眼前昏暗一片,一個人都沒有。
“姜勇。”身後的聲音又響了一遍,比剛才近多了,就在斜後方。姜勇猛地轉過去,看到一臉懵懂的陳寶明,“你怎麼才來啊。”
“我操!”姜勇大跨兩步,就勢往陳寶明身上踹了一腳。
陳寶明被踢得嗷一聲,衝他怒目而視,“你幹嘛又打人!”
“為什麼不聽話?!”
“我來找饒永健!他不在!怎麼了!”
“手機怎麼關機了?!”
“沒電了!”
“急死我了你知道嗎?”
“我他媽又不是小孩子,你急個屁啊,神經病吧!”
“操!還嘴硬!”姜勇火急了,上去抓著陳寶明的脖子使勁甩了他一個大嘴巴,“你不是小孩你是SB!”
“你他媽才SB呢!”陳寶明也火了,跟姜勇擰著對打起來,“你腦子壞了吧。”
兩個人你踢我一腳我打你一拳,嘴裡還不乾不淨地互相侮辱。姜勇的憤怒來自內心的恐懼,比陳寶明這種被純粹激發出來的強一些,下手也更重,幾下就把陳寶明打服了,歪歪扭扭地坐在路邊,帶著哭腔指責他,“你他媽還說愛我,有事沒事就揍我尋開心。”
姜勇揉著生疼的腮幫,說話也含糊了,聽起來軟軟的,“是你不聽話嘛,讓你回家,你非跑這兒來。”
“饒永健失蹤了你知道嗎?一聲不響的就沒了,他還得了那個病,我真怕他是想不開自殺去了。”
“就他?得了吧。”
“你懂個屁。”陳寶明身上疼心裡苦,當著姜勇的面也不需要遮掩,乾脆頭一低又嗚嗚嗚哭起來。
“天吶。”姜勇哀嘆一聲,上前把人拉起來往車裡帶,“別在這給我丟人了,滾回家哭去。”
陳寶明賴在副駕駛上嗷嗷嚎了一路。姜勇聽他沒完沒了的自責聽得煩死了,不停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勁,一定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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