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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避人,但偷聽總不禮貌,不過,我聽到了這句話,卻感到十分親切。
問∶為甚麼?
答∶因為我也是一個孤兒,孤兒院的紀錄,說我在孤兒院大門口被發現,身世不明,從我的外形來判斷,我可能是西方人和印尼土著的混血兒。嘿嘿,孤兒有孤兒獨特的心態,會對同是孤兒的人很有親切感。我聽說「全是孤兒」,自然更大有興趣,幾乎以為那是一個甚麼孤兒代表大會了——問∶我明白了,後來,奶是否和那個大�子再交談?
答∶是的,我們之間有一段對話,雖然事隔三年,可是我每一個字都記得,因為,我幾乎成了他們之間的一員,參加那個理想樂園去了——問∶等一等,你最後那句話是甚麼意思本我有點不很明白!
答∶找了一個機會,我向大�子表示。我也是一個孤兒,他聽了十分有興趣,問我是不是結婚了,我那時正在熱戀,他就告訴我,他們所有的人,是獨身的,都是孤兒,是一對的,必有一個是孤兒,孤兒的特點是,在世上並沒有親人,就算有了配偶,親人也只有配偶一個,只要配偶同意,兩個人一起行動,就無牽無掛,對任何人都不會發生影響。
他說,他們要去建立一個理想樂園,問我是不是願意參加他們的行動——問∶你顯然沒有參加,為甚麼?
答∶當時我熱戀的物件不同意,而我又捨不得離開她,所以就沒參加。
問∶直到現在,聽奶的口氣,像是覺得沒有參加,很遺憾的?
答∶說真的,我時常在想∶那些人不知怎麼樣了,所謂理想樂園,不知究竟是甚麼情形,心中十分嚮往。這是一種十分奇特的心理,孤兒常有自卑感,怕被別人看不起,但如果置身在一個全是孤兒組成的團體中,自卑感就自然消失無蹤,心理上會十分舒坦,所以當時,對我的吸引力極大,直到現在還在想念——問∶那大�子有沒有說,他們的理想樂園在甚麼地方?
答∶沒有。我問了,他卻不肯說,只說,去了就知道了,我也沒再問下去。
問∶謝謝你,你還有甚麼要補充的?
答∶沒有甚麼特別的,他們所有人都相處得十分融洽┅┅嗯┅┅只有一個人,看起來有點憂鬱,我起初以為他是日本人,後來,才知道他是中國人,他和新婚妻子曾有一次爭吵,我只聽到了幾句,男的在大聲埋怨,說甚麼這種不明不白的事,他不想再幹下去;女的卻說,只要愛一個人。就肯跟著那個人做任何事。男的又說,奶是孤兒,我可不是,我還有父親——就這樣!我在房門外聽,也聽不清楚,那中國人是一個醫生。
問∶還有甚麼特別的,請儘量想一想!
答∶嗯┅┅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整個記錄到此為止,原振俠看完之後,抬起頭來,小郭指著檔案∶「最後提到的那個中國醫生,我相信就是委託人的兒子——」他用他偵探社的術語來說,「委託人」是李老伯,「委託人的兒子」,自然就是李文了!
原振俠也點頭表示同意∶「這段記錄,顯示李文並非自願,而是有某種力量在強迫他--」小郭打了一個哈哈,念著檔案上的句子∶「」只要愛一個人,就肯跟那個人去做任何事「!原醫生,這種來自愛情力量的強迫,並不構成犯罪行為,李文還是心甘情願去參加的┅┅。」
原振俠緩緩搖著頭∶「他在出發前,曾一再向我表示過他的疑惑,他還曾提及過┅┅一參加,就不準退出這一點,極不合理——」原振俠把當時李文來向他求助的情形,說了一遍,小郭吃了一驚!
「這┅┅如果有這樣的規條,那┅┅簡直就像是某些邪教組織了。邪教他經常用」天堂「、」樂園「之類來誘惑人的!」
原振俠點頭∶「我也想到這一點,不過一般來說,邪教似是而非的理論,受迷惑的,都是些無知之徒,而這一大群人——」小郭立時道∶「對。這一大群人,都是高階知識份子。
雖然他們中一大半是孤兒,這隻能說明他們易於聚在一起。不能說明別的!」
原振俠隱隱感到事態中有十分詭秘之處∶「李文提到了他有父親,是不是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就此音訊全無,再也不能回去了呢?」
小郭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指了指那疊檔案∶「在那一百多人中,有幾個是十分著名的人——並非姓名相同,後來查證過,的確就是他們本人,而他們從三年前離開了他們原來生活的圈子之後,再也沒有在熟人面前出現過,而且全都音訊全無。」
原振俠「啊」地一聲,小郭已翻出了一份名單來,原振俠粗略地看了一下,名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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