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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要是真的回來,這些士兵也是擋不住的,那些要人命的槍炮對付鬼魂是沒有用的。
外面的天越來越黑,這不過是下午時分,蒼穹就跟潑了墨汁一樣,昏天暗地。大團大團的烏雲在天上翻滾,就像是黑色的巨蟒,曹輝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那些黑雲在天上匯聚成了一個大大的“死”字,忍不住背脊發涼,一顆心瘋狂地顫抖起來。
天生異象,難道今天真是他曹輝的忌日嗎?
曹輝這輩子殺的人沒有上千也有過百,當下惡向膽邊生,他媽的,老子雙手沾滿鮮血,你這臭婆娘今晚要是敢來找我,我就把你的鬼魂再殺一遍!
曹輝提出一罈子白酒,倒在土碗裡,一邊咕嚕嚕地喝著酒,一邊吃著肥亮亮的耳朵肉。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剛剛入夜,外面就颳起了一陣強勁的陰風。
幾個守在大門口的衛兵打了個哆嗦,抱著臂膀,惴惴不安地站在那裡,臉上流露出恐慌的表情。這種時候,說不害怕都是假話。
“喂!你說今晚忻兒會不會回來?”左邊那人攏了攏衣領子。
陰風吹過,大門上面掛著的兩盞燈籠突然熄滅了。
站崗計程車兵驀然一驚,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那兩盞燈籠又詭異地亮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燈籠裡的火光竟然變成了詭異的幽藍色,把士兵的臉映照得悽悽惶惶。
在燈光亮起的時候,右邊那人瞪著大眼睛,極其驚恐地望著左邊那人的身後,牙關瘋狂地撞擊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看見,在左邊那人的身後,站著一個紅衣女子,長長的頭髮還在淌血。紅衣女子抬起頭來,露出兩個黑洞洞的眼窟窿,兩縷黑血從眼窟窿流下來,然後女人的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
那女人走路就像在飄,輕若無物,猶如一件輕飄飄的衣服,就那樣慢慢走進了李府大門。她的肚子裂開了,血淋淋的腸子拖在地上。
右邊那人兩眼一翻,露出白眼珠子,竟然暈死過去。
左邊那人此時也看見了紅衣女子,胯下一熱,居然嚇尿了,衝著紅衣女子就磕起了響頭,腦袋撞得地面咚咚響,滿額頭都是血:“忻兒姑娘饒命……忻兒姑娘饒命……”
聞訊趕來的衛兵看見這兩個站崗的傢伙,一個暈死,一個瘋了,罵了他們一句慫蛋就追了上去。
剛剛推開大門就看見了忻兒,“站住!”副將率先舉起了歪把子手槍,這種歪把子手槍近距離威力很大,所以又稱“土炮”。
“咯咯咯!咯咯咯!”忻兒癲狂地笑了起來,笑聲淒涼如水,然後她開始唱戲,唱的那叫一個婉轉淒涼。
據後來的人說,那天夜裡他們聽見這唱戲的聲音就知道清兒回來了,院子裡的狗不敢吠了,雞也不敢鳴聲了,塞北堡裡一片死寂,只有清兒淒厲的聲音在塞北堡上空飄蕩不絕。
砰!
副將開槍了,子彈穿過了忻兒的後腦,穿透了忻兒的身體,打在牆壁上。
她是鬼魂,子彈又豈能傷到她?
副將傻了,忻兒怒了,一陣陰風捲過,副將和一眾士兵頓時被一團濃濃的黑霧籠罩在其中。一陣鬼影閃爍,地上躺下了十多具屍體。這些屍體都被開膛剖肚,忻兒拖著十多根血淋淋的腸子,唱著歌謠走向後面的院落。
外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曹輝渾身汗毛倒豎,他已經喝得有些高了,兩隻眼睛通紅。仗著酒勁,他摸出歪把子手槍,啪地拍在桌子上。
這個時候,院落裡的雕花門欄砰地一下被衝了開,門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然後一陣陰風咆哮著席地捲過,漫天的紙錢就像黃色的蝴蝶翩躚起舞。
曹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記得法師在門欄上面纏繞了數圈紅線,上面串著一串串施了法咒的銅錢,普通的鬼魂根本就無法進來。但是忻兒這個厲鬼的怨氣極重,竟然一下子就衝破了法師設下的禁忌。
紙錢嘩啦啦地翻飛著,忻兒身穿大紅裙子,披著就像血水裡浸泡過的頭髮,一對流著黑血的眼窟窿,裂開的肚子外面掛著一副血淋淋的腸子,她的手裡還拖著十幾根腸子,唱著怪異的曲子,一步步走向李通。
砰!砰!砰!
曹輝舉起歪把子,對著忻兒連開數槍,那些子彈全都從忻兒虛無縹緲的身體裡穿透過去了。
這個時候,忻兒已經來到曹輝面前,曹輝又驚又怒,掄起手中的歪把子砸向忻兒,忻兒一把抓住曹輝的手腕。這個柔弱的女子在變成厲鞏後力大無窮,饒是曹輝有一身蠻力,但此時此刻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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