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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非常重大,已經傳到了中央高層,所以科考隊肩上的使命也非常沉重,來到三門峽河道之後,馬不停蹄地展開了考察工作。
第一天,科考隊從樹上取下了一具乾屍。那具乾屍已經完全脫水,身上只剩下一層皮連著,連皮下的骨頭形骸都能看見。乾屍的眼眶深陷下去,沒有眼珠子,只有兩個空洞洞的眼窩子。
陳亦誠戴上手套,帶領兩名助手對這具乾屍展開了詳細的考察工作,得出一個較為確切的結論。這具乾屍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千多年,而三千多年前則是中國第一個封建王朝夏朝的統治時期,所以這具乾屍很有可能是夏朝的人。
三千多年的死屍能夠不腐不爛,其防腐技術也著實令人驚歎。這是新中國成立後發現的年代最為久遠的一具乾屍,對考古研究工作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第二天,生物學家高躍這邊勘察出了這棵古樹的年齡,其樹齡大概在五千年以上,這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能夠存活五千年之久的樹木非常罕有,幾乎可以算是神樹了奇特的是,這棵神樹竟然還在黃河古道下面存活了五千年之久,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完全顛覆了以往的生物自然學。
第三天,地質學家熊思彬透過對河道下方的地質勘查,得出結論,這段河道的土壤和地質結構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更不存在有泉眼之說,也就是說,那湧出地面的血水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而來。
第四天,全副武裝的科考隊準備往深坑裡進發。在出發之前,他們還是舉行了簡單的祈福儀式,畢竟這一次行動大家心裡都沒底。透過前幾天的考察工作,眾人已經知道深坑下面詭異無比,可能此去凶多吉少,但是懷揣著對科學的熱忱,懷揣著對社會主義建設的崇高理想,他們還是選擇義無返顧地執行這次任務。
科考隊的九個人全都簽訂了生死狀,最後一人燒了三支香線,對著黃河拜了拜,就像要奔赴刑場的烈士,目光炯炯,視死如歸,朗聲說道:“生死各安天命!”
後來這支科考隊就掛著登山繩垂下去了,下去之後就跟上面等待支援的人們失去了聯絡。
一天過去了,科考隊沒有上來。
兩天過去了,科考隊還是沒有任何人返回地面。
上面的人們已經著慌了,估摸著科考隊遇上了危險,正準備組織人馬下去營救。
整整兩天兩夜過去了,就在第三天清晨,終於有一條人影爬出深坑。
這個人就是這支科考隊的隊長,陳亦誠。
人們等待著奇蹟的出現,但是除了陳亦誠以外,竟然再也沒有一人爬上來。
陳亦誠爬出深坑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整個人瘋瘋癲癲,嘴裡不停地喊著什麼“血屍!剝皮的血屍!”,他頭髮凌亂,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看上去就像從血水裡爬出來的怪物一樣,面容猙獰,幾乎丟了半條命。
上面立刻把陳亦誠送到當地最好的醫院進行搶救,同時也從北京請來最好的醫學界權威來治療陳亦誠的病情,得出的結論是:患者受過極大的驚嚇,造成急性精神障礙,也就是變成了俗稱的精神病人。
再說的簡單一點:陳亦誠是被嚇瘋的!
臨走之前還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短短兩天時間就變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陳亦誠是一名專業的考古人員,無論是膽識還是勇氣都應該超過普通人,但是他卻被活活嚇瘋了,他究竟在深坑下面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謠言又開始在黃河古道流傳,有人說科考隊在深坑下面遇見了厲鬼,全部的人都死於非命,只有陳亦誠僥倖逃出生天。還有人說深坑下面是個冤鬼聚集之地,那些乾屍的靈魂都被封印在深坑下面,誰下去都得死。更有人說的有板有眼,說什麼深坑下面有嗜血殭屍,科考隊的隊員都是被嗜血殭屍咬死的。
出了人命的事情非同小可,更何況失蹤的那些人全都是科學界的骨幹權威。
相關部門得知訊息之後大為震驚,立馬調集公安部門的精英力量,組成一支重案組,夜以繼日開赴三門峽,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情。上面給重案組的要求是,必須調查出科考隊的死因。據說這支重案組也是領了軍令狀的,誓要偵破此案,不能再耽擱三門峽水電站的施工程序了。
重案組帶隊的隊長就是後來老楊的師父,名叫鄒梟。
鄒梟沒有帶隊直接奔赴施工現場,而是先去醫院探望了已經失心瘋的陳亦誠。
陳亦誠住在一間獨立病房裡面,穿著藍白條紋病號衫,背對著門口,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風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