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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點頭,把罐子重新封好,黑眶蟾蜍又是“鼓鼓”地叫了起來。
我笑道:“我還準備把它放出來溜溜的,幸好有老先生的交代,不然這癩蛤蟆就沒命了。”
阮老漢擺擺手,道:“萬蟲相生相剋。大蛇吃蛤蟆,蛤蟆吃小蟲。黑眶蟾蜍再厲害,也不能在養蛇的村子裡蹦躂。說了這麼多,蕭寧你一定餓了吧。米飯還在鍋裡面熱著,我去給你端來……”
我雙手一拜,道:“有勞老先生了。”討大引號。
阮老漢輕快地走了出去,整個人無比地高興。
我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阮老漢肯出手救人,說明他不是個壞人,但他設計害我,又不是好人應該有的做派。
一時之間,我也弄不清楚阮老漢是老人還是壞人!這樣看來,世人多是複雜難解的。像阿九、像白師父這樣率性、不隱藏自己壞心思的人,世上怕是不會再有了。
我現在擔憂的是,阮老漢雖然一時好心救下我們,但若是覬覦黑眶蟾蜍,覬覦我身上所帶的其他東西,一點少少的錢財怕是不夠了。
我坐在阿九的身邊,說道:“阿九啊。阿九啊。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咱們得儘快離開這裡。留在這蛇村,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阿九依舊昏迷不醒,並不能聽到我的話。
腳步聲又傳了進來,阮老漢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白米飯,還有一盤青椒炒肉,還可以看到泛著黑光的豆豉,很能引起人的胃口。
阮老漢說:“村裡人要下地幹活,早上都是吃白米飯。不像你們城裡人,早上都吃豆漿油條、牛奶麵包。你受傷了,將就一點吃吧……”
白米飯顆粒飽滿,香氣誘人。我將筷子拿在手上,看著米飯中的樣子,體內的金蠶有了反應,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我用筷子在米飯中刺探了兩下,證明了我的想法。
我把筷子往桌子一丟,沒有說話,起身將黑傘拿在了手上。
阮老漢笑著問道:“怎麼了,是米飯太硬了嗎?”
我說道:“阮老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這米飯是難不倒我的。你不該在飯裡面動手腳的。”
阮老漢臉色一變,陰沉下來,看著米飯,說:“有什麼問題嗎。香噴噴的米飯,都是老漢用汗水種出來的。”
人老成精,臉皮也厚,阮老漢並沒有承認米飯裡動了手腳。
我已經不能再忍下去,道:“我是從湖南西邊過來的,那裡的人最擅長養什麼,你應該知道的?何必在食物弄些鬼蜮伎倆。”
阮老漢臉色微變,問道:“西邊那麼大,我知道你是從哪個角落出來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老漢好心好意煮了米飯,還專門給你端上來,你不吃也罷,犯不著在這裡質疑老漢吧。”
我道:“湘西出產金蠶的地方,你總該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總該知道。你是聰明人,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感激你出手搭救!”
阮老漢那雙長著白色眼翳的眼睛忽然有了變化,聲音有些顫抖,說道:“你莫非是麻家十三峒出來的?你是哪一峒的人?你姓蕭……還是姓麻……”
我心中想道,老人還是有些見聞的,竟然能夠說出麻家十三峒。麻家十三峒近年來,很少參與蟲門的爭鬥,但數千年來的聲威猶存。
我道:“麻姓也好,蕭姓也好。我就是從十三峒出來的。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歷,就該把米飯換掉!”
我的聲音加了些力量。
“不然的話,咱們弄得魚死網破,不划算的。”
阮老漢身子一抖,叫道:“真是班門弄斧了,我……老漢現在就去把米飯給您換了……”
阮老漢將白米飯端起來,過了一會,換上一碗新的。我用筷子刺探了一下,這回沒有問題,沒有再下蛇蠱了。
阮老漢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下蠱這種事情,一旦點破了,就不好再下第二次了。
阮老漢端上來的第一碗米飯,下了蛇蠱,是一種極小的蛇蠱,在米飯之中躲藏著。我正好可以感知到蛇蠱的存在。
阮老漢跑上跑下,額頭上滿是汗水。不過第二次端上米飯來的時候,外面的蛇群吐信子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了。阮老漢又把蛇給召集回來了。
我將米飯端起來,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阮老先生,你們不是湖南本地人,你們是從外地遷徙到這裡來的吧。”
阮老漢臉色再次變化,呵呵笑道:“我們的已經學習了湖南的口音,你是怎麼聽出來的?”
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