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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幾個給湖中生物投食的人並沒有察覺到這一切,落入水中的活雞叫聲絕望,也很大。系估尤圾。
曾有魁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叫喊出來。
銀腦袋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殭屍人,不會有痛覺,但是你琵琶骨被我刺穿,你屍氣就會破掉。”
銀腦袋這一手殺手鐧,就是專門破殭屍屍氣的,曾有魁雖然活人,卻依舊幾乎是一隻殭屍。
銅錐子刺入,破了曾有魁的屍氣。
曾有魁知道命門被銀腦袋掐住,身子有些發抖,一股黑色黑色鮮血救出,他佈滿屍斑的雙手方才露出了白色的面板。
白師父曾經說過,曾有魁把自己煉成屍氣怪物,可屍氣與活人身上的生氣、陽氣違背,屍氣積攢過度,曾有魁很有可能丟了自己的性命。
“老黑,咱們進去!”銀腦袋叫道。黑師父從最後面一躍而起,扣住了曾有魁,用力推了銅錐子:“人不做,非把自己養成殭屍,怎麼有點痛了吧!”
屍氣漸漸散掉,曾有魁才感覺到了痛苦。
曾有魁眉頭緊蹙,不由地叫了一聲,卻被黑師父捂住。過了半分鐘後,曾有魁才忍住了痛楚,問道:“黑來了,白來了嗎?”黑師父一巴掌打過去,罵道:“輪不到你問我問題!”
我和阿九也跳了上來。
我迫不及待地追問曾有魁,道:“瘸老漢,告訴我,我娘在不在湖心屋裡面?”
曾有魁聽到這個稱呼,扭頭一看,眼睛眯起來,認出了我的樣子,不由地興奮起來,喊道:“好,好得很!你們這是找死。我們費力要抓你,你反而自己送上門來了。”
黑師父一巴掌打過去,罵道:“是殺上門來,會不會說話啊。”
黑師父手掌沒有肉,只有骨頭,力氣很大,曾有魁半張臉就漲了起來,嘴角更是流出了鮮血。
從湖邊來了一隊人。
阿九道:“先進去再問,有人過來了。”
阿九把綁著身上的黑傘取出,交給了我。
銀腦袋和黑師父架著曾有魁,快步走到了廊道鐵門前面。
鐵門上有一些圖案,左邊是各種草藥圖案,右邊是蟲子的圖案。這些蟲子稀奇古怪,有的像蜈蚣,可是尾巴卻是蠍子尾巴,不倫不類,而有的是蛇,卻長著幾條腿。整個鐵門的年代並不長,上面的紋理並沒有時間的痕跡。
曾有魁到了鐵門上,銀腦袋用力抓著他的肩膀,道:“你知道怎麼做!我旁邊老黑脾氣很暴躁,我不確定他什麼時候發脾氣。”
曾有魁的氣勢鎮得住昆蟲三兄弟,但是在銀腦袋和黑師父面前,就變成了一個任人擺佈的小孩。
曾有魁低聲道:“再過一會,你們就會後來進我曾家扣人了。”
曾有魁並沒有打算在這裡拖延。他身手在鐵門上敲動了幾下,咚咚聲響起。
我和阿九靠在鐵門兩邊。銀腦袋取出一個袋子丟給阿九,裡面是一袋子做好的銅錐子,道:“我看你身手和力氣不錯,一般殭屍身體並不會太堅硬。一會遇到險情,我會喊出他們罩門所在,你盡力把銅錐子打進去。”
阿九點點頭,幾人便不再說話。我的心跳動得厲害,手心和後背已經完全溼透了。
鐵門裡面響起了腳步聲,問道:“什麼人要進來?”
曾有魁道:“茅先生,我是有愧。銀先生帶了十幾只殭屍回來,立下大功,我特意帶他進湖心屋休息一晚上……”
第三十四章、阿九的怒火
“有魁兄,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開門。”茅仙吉喊道。他不會猜到,有人敢闖入曾家村,扣住曾有魁。
廊道里的人正是茅仙吉。
茅仙吉是茅山派的棄徒,進入了曾家之後。一直幫曾家養屍,這幾日又收了兩隻乾屍,正琢磨辦法把屍氣順一順。
沈百蟲和沈平安父子就在廊道里呆過。前段時間作為先鋒,折回茶花峒,路上與張玄衝、張玄薇遭遇,後來白師父救下了這一對殭屍父子。
曾有魁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但總體還算平靜。
廊道的鐵門很重,開出一條縫隙,一絲淡藍色光線從鐵門的縫隙之中露出來,照在地上,幾縷黑色的屍氣也從縫隙裡瀰漫出來,我體內的兇蟲再一次興奮起來。
茅仙吉看到曾有魁,又看到了鮮血從他肩頭往下流,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關門已經來不及了。
黑師父沒等茅仙吉叫出來。已經撞開鐵門,一隻手緊緊地扣住茅仙吉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