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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父白袍一展,道:“蕭寧,按照黑師父說得辦,你儘快把它們分類。我這裡有皮手套,你不要是罐子散發出來的毒氣所傷害。好了,現在開始吧。”
原來是他們兩人商量好的內容,我便不再反駁。
白師父把皮手套丟給了我。
我戴上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站在一旁看著。
黑白師父二人退到一邊,白師父從一旁的角落取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副圍棋。道:“師哥,咱們來手談一盤。”
黑師父微微搖頭,道:“師弟,你真是個稱職的師父啊。”
手談是圍棋的別稱,之所以叫做手談,是因為在下棋的時候,對弈的雙方均需默不作聲,只靠右手的食指、中指運籌帷幄,緊靠落子的節奏與力量來判斷對方的心智變化,就好像兩人的雙手在對話一樣。
白師父拉著黑師父手談,就是不讓兩人說話。
兩人不能說話,自然就無法指導我把二十五個罐子分來了。
白師父道:“師哥。手談不語,你記好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我讓你三子。看看這些年,你有沒有進步。”
黑師父道:“好,有幾十年沒有跟你下圍棋了。咱們今晚再試試,看我能不能贏你。”
棋盤擺開之後。黑白師父坐立。
白師父在對角星與天元位置落了黑棋。而後黑師父執黑子,白師父執白子。
一黑一白,正如他們所擁有的顏色一樣。
當年二人一起學藝的時候,就常常在一起下棋,下棋的時候,可以讓雙方的心境平靜下來。平日裡有什麼怒火,也可以透過下棋來沖淡心中的怒火。
二人便開始了棋局,棋子咔咔地落在了棋盤上。
兩人自學藝開始,就開始下棋,其動作與棋品都很純良,一開始就不再多說話了。
我也把注意力轉移到洞穴中的二十五個罐子裡。
我心中想到,任何事物的分類都有一類的標準,譬如時間的人,按照性別,可以分成男女;按照年齡的來分,可以分成小孩,青年,中年,老年;按照國別,可以分成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
每一種標準不一樣,那分成的組數也會不一樣,而每一組的數目也會不一樣。
二十五個罐子,又該按照一個什麼養的標準來區分呢。
分成幾組,每一組的數量又是多少?
我循著罐子的外圍走動,心中思索了許久,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我鼻子嗅動,決定先按照罐子散發出的氣味來區分。
我嗅了嗅每一隻蠱蟲的氣息,發現罐口被封得很緊,能散發出來的氣味十分有限。而氣味的各不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來區分。
我搬動了幾下,只是作罷。
時間飛快地流逝,我都沒有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標準,將它們區分開來。
咔地一聲!
棋盤上的最後一顆棋子落下。
黑白師父數目之後,最後還是白師父贏了。
黑師父道:“師弟,沒想到這麼些年來,你的棋藝沒有落下。”
白師父道:“師父說過,人生如棋。我們經歷的事情,都可以提高我們的棋藝。我們領悟了人生,也就可以領悟圍棋的道了。”
黑師父點頭道:“是的。師父也說人生的苦楚也是蟲道的苦楚。對生活的對人生的領悟地越透徹,在蟲道上就可以走得越遠。”
白師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問道:“蕭寧,這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你就搬了幾個罐子嗎?”
我伸手抓抓腦袋,有些沮喪地道:“分類的標準太多,我實在是找不到一個適用的標準。我嘗試透過氣味,還有他們的重量等等方式,都找不到分類的辦法。”
黑師父看了一眼白師父,問道:“師弟,咱們合夥教的第一堂課是不是太難了啊?”
白師父回瞪了一眼黑師父,道:“你要是心軟,你就直接告訴他分類的法子。可是現在告訴他,他就少了一個領悟的過程。反而不利於他的成長,你還要告訴他嗎?”
黑師父搖搖頭道:“算了,師父常說不憤不啟,不悱不發。我要是現在告訴蕭寧,就是害了他。”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是至聖先師孔夫子的話,是說不到他努力想弄明白而不得的程度不要去開啟他;不到他心裡明白而不能表達的時候不要去啟發他。
白師父道:“今晚月黑風高,咱們去外面跑動一下,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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