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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也是一驚,看著罐子的油紙與圖案,道:“不是我二叔的蠱蟲!我二叔很少在家裡面放蠱蟲,一般只會藏在院子裡面。”
阿九道:“如果不是你二叔,那就有人在他離開之後,偷偷溜進這房子裡面。”
我將阿九攔在身後,看著這些黑蜘蛛,手心手背都是汗水。
那黑蜘蛛爬得很快,很快就靠近。
“該死的毒蜘蛛,你們連苗疆十大蠱蟲都排不進來,還要在這裡囂張!”我握緊拳頭,大聲叫道,隨即雙手用地踱著地面,快步走上前,看準那些毒蜘蛛,用力踩動。黑蜘蛛數量很多,有幾隻已經爬上我的身上,試圖鑽入我衣服裡面,然後將我毒死。
我心中發怒。金蠶原本就是守著大屋,此刻回來,護家的本性激發出來,已經是怒氣重重。當日沈金花帶著螳螂蠱過來威脅我,都被金蠶當場嚇死。
這些毒蜘蛛也逃不出死亡的命運。
當我感覺到金蠶微微怒火之後,那些毒蜘蛛就開始從我身上掉落,落到地上,很快就化成了一灘黑色水漬,怨念冒了一團黑色,消失不見。
我從火盆了取出燒著木棍,將地上的水漬烘乾。檢查兩個罐子的時候,發現是用一種很巧妙的蛛絲綁著罐子,一旦屋子裡面的氣溫回升,那蛛絲就會變軟,承受不了罐子的重量,自然會從中間這段。
阿九指著地上的罐子,問道:“這是十三峒養蠱的手法嗎?”
我把罐口油紙拿起來,放在鼻子處聞一聞,道:“是的,這人膽子大,但是很愚笨,竟然敢在蟲王家中下蠱蟲!”
阿九深思了一會,道:“並非是蠢貨!”
第七章、金鼠青蚨
我不解地看著阿九,問道:什麼意思?難道把如此脆弱的毒蜘蛛放在蟲王家中,不是極其愚蠢的行為嗎?”
阿九平靜地回答:“只要是善用蟲子的人,就沒有真正蠢到家的。那人將罐子吊在牆上,蜘蛛絲受熱斷掉。毒蜘蛛出來傷人。毒蜘蛛死了,那人便知道有人回到大屋!僥倖之下,毒蜘蛛將來人殺了,他就賺了。”
我順著阿九的思路想去,說道:“只有蟲王熟悉的人來之後,才會生火取暖!”我後背一陣發涼。方才吊著的毒蜘蛛,針對性極強。
阿九道:“沒錯。那人以為金蠶已被蟲王帶走,便留下不算太厲害的毒蜘蛛,哪知道你身上就帶著了金蠶。”
我憤怒不已,罵道:“要是讓我知道那人是誰,我非得痛打他一頓!”
毒蜘蛛化成了血水,是它們最悲慘的死法。
那放蠱之人,萬萬沒有想到我身上有金蠶。我屋子裡面的瓦罐碎片掃乾淨,全部倒在院子門口,若那人還藏在暗處,必定知曉毒蜘蛛的死法。
天色漸亮。我將火盆上的火燒得更旺,兩人依舊在大屋客廳休息,畢竟分開危險太大了。
茶花峒的雞鳴響得很早,鬧了一陣之後,我睡意惺忪地醒了過來後,發現身上的道袍破舊不堪。已不能再穿,換上原來的衣服,發現去年冬天可以穿的襖子已然有些不合身,這一年過去,個子還是長了不少。
我換好衣服出來,只見阿九舒展手臂,手臂箭傷已經完全癒合,拳頭揮動,霍霍生風!
我與阿九煮了些早飯,吃過之後,便準備去毒蟲洞,看白師父在不在洞穴裡,順便找他打聽一下最近茶花峒發生的事情。
我出門已有大半年的時間。對白師父甚是懷念。螢石洞穴孤獨寒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過得好不好。
雪依舊沒停,變成了雨夾雪,山風尤為寒冷,路也不太好走,容易打滑。
我將黑傘打起來,與阿九並排而行,出了茶花峒拖鞋趟過溪水,之後走上了這條去往毒蟲洞與白龍峒的熟悉道路。
到了中午十分。我們才走到了毒蟲洞。洞口的幾棵大樹樹枝分叉處堆滿了白雪,葉子卻是一片也沒有。離開的時候,枝繁葉茂,回來卻是滿目枯敗。
我進了洞口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毒蟲洞黑壓壓的,拐幾個彎才可以到洞穴中間避風。
阿九守在洞口,說道:“蕭寧,我在這裡等你。你找白師父問清楚,就趕快出來!”
我把黑鐵傘交給阿九,快速跑了起來。洞穴裡面幽風陣陣,此刻正值寒冬臘月,毒蟲洞裡五毒蟲都藏了起來。
我邊跑邊喊道:“五毒怪,五毒怪!我是蕭寧,你出來,我們見見面!”我跑動的時候,特意用力蹬地面上石頭,腳步聲在毒蟲裡迴盪。五毒怪應該可以聽到,跑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五毒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