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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堂屋中幾人不由分說動作迅速掏出武器,房千歲眼神示意老七老八小九全部隱蔽不要出去,如果撐不住了迫不得已,就大打出手惡戰突圍。
楚晗和房千歲鎮定地撩開袍子,開啟後堂大門就邁出去,看到的卻不是要圍攻他們宅邸的青銅人或者弓箭手,是一位前來傳旨的紫袍內侍官。
穿一身紫茄子顏色的小官,懶洋洋地揶揄道:“兩位知事大人,開門這樣遲緩,在房中忙叨什麼吶——”
楚晗被對方這一打量,下意識就趕緊低頭垂眼,撓腮幫子摸耳朵。
他身上穿的廖無痕的衣服,這張臉可是不對,仔細看就要穿幫了。
天色昏暗,藉著晦澀的燈火,內侍官也納悶:“噯?無痕大人您這臉……”
楚晗硬著頭皮理直氣壯道:“我臉不好看嗎?”
內侍官呵呵一樂,捏細著嗓子:“您那張臉可好看的緊!前兒個畫的一幅清麗的銀水嫦娥妝,昨兒個是哀怨的昭君出塞妝,勾得咱家指揮使大人對您又憐又愛的!怎麼著,今天走的不尋常路線,咱來個清湯素面的出水芙蓉妝?”
楚晗臉色很不自在,也突然之間明白了。
銀水嫦娥……
昭君出塞……
指揮使大人又憐又愛啊。
紫茄子笑得極其曖昧:“清湯芙蓉的好,冷不丁來一口新鮮貨色,指揮使大人都沒見過吧?呵呵呵……”
楚晗嘴角抽動:“呵,勞您看得上。”
楚晗沒料到竟是這樣。廖無痕估計平時是個cos狂,每天早起不化一臉大濃妝是不能出門的。他自己素面朝天,沒找補過沒整容的一張臉,眉眼清秀端莊,竟然被內侍官認成卸妝後的廖大人。
房千歲這會兒不僅是“卸了妝”的,而且一副剛從洗澡桶裡爬出來的懶散模樣,衣冠不整。
房大人的官服都沒來得及穿利索,低下頭蓋住臉慢條斯理兒倒騰褻衣褻褲的帶子,一身濡溼潮氣。
紫茄子調笑道:“無涯大人今天這是貴妃出浴妝?真是妙極哈哈哈……”
房大人鼻子裡悶哼出一聲。楚晗只看眼神就腦補出小房同學的腹誹,罵的一定是“滾,貴妃出浴你個jb卵”!
紫茄子調戲夠了,幽幽地一哼:“成啦,兩位知事大人,您請吧——”
楚晗:“請哪?”
紫茄子:“請哪?指揮使的手諭,您與無涯大人今夜進府侍奉陪寢,別磨磨蹭蹭了!”
楚晗:“……”
他們也沒料到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原本絞盡腦汁想要混入金漆紅柱八扇大門的翊陽宮,正愁進不去呢。
房千歲面色暮然嚴峻,盤桓躊躇:“……這麼急,飯還沒有吃,不忙吧。”
“指揮使府上還能少了你倆的飯菜?”紫茄子一樂:“夜晚天寒,月圓掌燈,指揮使大人覺著夜裡冷了,讓您兩位給他老人家暖被窩吶——趕緊的!!”
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廖無涯廖無痕兄弟在同僚面前那麼大威風,北鎮撫使成北鳶都對他們巴結忌憚,這一對武功稀爛、有顏無腦的草包,原來是指揮使跟前的大紅人兒。不是靠文治武功混上官職,而是以色侍人求上位,刷臉刷上了正三品。
紫茄子就巴巴地站在後堂門外守著,連聲催促他們更衣打扮趕緊出門。後堂至前堂石板路上站了一溜校官,迎候著,就差調來八抬大轎抬兩位寵妃。
兩人藉口要更衣梳妝,關起房門。
老七同志從床底下鑽出來:“會不會有詐?可能已經看出你們倆不對,設了個局,去了就是自投羅網,我說不能去!”
楚晗說:“承鶴可能就在那個府裡,也只有這個機會能進去。”
老八原本正憋著開打,這時忍俊不禁:“不會真的讓你們倆……我操忒淫/亂了,這是要玩兒三/p嗎?!”
九殿下興致盎然:“三哥哥,不然也帶握一起去,咱們夠數湊成兩張炕,六p!”
房千歲一反常態地嚴峻,對楚晗道:“咱倆的臉不對,能騙過成北鳶,糊弄過門外那個紫袍子,但是絕對騙不過指揮使。他能認不出真的假的廖家兄弟?”
“別說這張臉,身上氣息也騙不過。他聞得出來你我,我們進去就露餡。”
房千歲紮上腰帶,利落地拔上官靴:“楚晗,你不要去。”
“我自己一人去。”
楚晗說:“指揮使翻的咱兩個的牌,你一個人去,怎麼解釋,怎麼玩兒?”
“我們兩個一起去,就會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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