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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也聽老七說,小八是他表弟,所以兩人模樣身材很像,穿上制服再戴一大蛤蟆鏡,跟雙胞胎似的。小八從小跟著表哥屁股後面,愛玩兒槍,野小子的熊脾氣。但是出門做活兒肯玩命,是個硬漢作風。
中午時分,營地放飯。
在用膳的時間一定能見到沈大少爺身影。沈承鶴捏著一塊鹿肉叉燒,賴了吧唧地蹭過來:“晗,我昨晚胡咧咧來著,幫我跟你老公說兩句好話。”
楚晗眼一橫:“你自己去說。”
沈承鶴很無賴的:“我哪敢,怕他真撕了我。我就是嘴賤麼,嘿嘿!”
“鶴鶴這事你確實理虧。”楚晗怒其不爭的:“你以後再嘴賤,我撕你菊花。”
楚晗說完自己也樂了。沈承鶴感慨嘆道:“咳,這人啊,你我二十年竹馬情誼,抵不過你跟他兩個月的肉/體交情!”
沈公子啃完鹿肉叉燒,抹抹嘴巴,就盤腿坐在水沼裡一塊大蒲團上,雙眼發痴似的遙望神都方向。離得太遠,城廓影子都看不見,瞪得眼都紅了。
沈公子眼底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突然說:“晗,我要是你,我就不回去。”
楚晗:“為什麼?”
沈承鶴嘴一歪:“有人真心盼著你,幹嘛回去?幹嘛傷人心啊?”
楚晗輕聲道:“如果是你,你留?”
他心裡也亂,剛才隨手撿一塊木頭,用小刀在手裡削。心有所屬,削著削著,就削出個房三爺的人形模樣。
沈承鶴自嘲道:“楚晗,我真羨慕你,走哪都他媽有人愛你愛得要死要活的。神都這麼個富可敵國的二代,給你下了個沉甸甸的金玉良緣的大offer,臥槽你還拿架子,你還猶豫?”
“你能有選擇走還是留,老子都沒選擇。我忒麼也惦記著誰給我下個聘,這輩子也讓我有機會進宮封個妃啊大貴人什麼,享受享受有人疼我的日子……操/他媽的,有人疼愛過我嗎?!”
楚晗分明從沈公子故作吊兒郎當的口吻裡,聽出那麼五分悵然若失,三分壯志未酬,或許還有兩分賊心不死。
楚晗攬過好哥們的頭,狠狠揉了揉:“我沒疼愛過你?”
沈承鶴撅嘴:“算了吧你糊弄誰啊,現在有對比了,我才知道你真疼一個人是怎麼疼的!疼愛你們家大妖龍去吧!”
其實,楚晗與小千歲倆月的肉/體交情,都沒抵過沈公子與某位鳳大人,兩天萍水相逢的一樁生意。那兩位把能做的都做了,都還沒機會拉著手錶白一句真心話。
沈承鶴抹一把臉,抹掉眼底紅潮:“不瞎琢磨了,琢磨了人家也不愛我!”
……
當晚入夜,就是楚晗他們一行人準備回去的最後一晚,他的同居夥伴沒回來侍寢。
楚晗還特賢惠的刷了洗澡桶,打好熱水,故作輕鬆地靠在床頭等了倆小時,其實內心也輾轉煎熬,翻烙餅似的顛來倒去。見不著人心焦,見著人他也會難受。他從揹包裡掏出那把木頭“雀刀”,擦淨了在燈下把玩……
後來實在按捺不住,楚晗翻身而起,走出去。塞外漫天繁星,空氣無比鮮潤,一條璀璨的銀河在夜空飛渡,劃過湛藍天宇,美得透徹,淨化心神。
楚晗假裝無所事事地來回溜達,找人,碰見解手回來的七大俠。老七同志踩著一塊大浮萍慢悠悠回來,邊走邊拉著褲鏈,後腰槍不離身。
楚晗下意識就伸手指捻了一下:“七哥,嗯……有煙嗎,來一根。”
老七習慣性的掏兜遞煙遞火,手到一半頓住:“你不抽菸。”
楚晗掩飾地一笑:“煙能解愁麼。”
老七遞了煙,替人點上火,看著楚少爺很不熟練地吞雲吐霧迅速就嗆著了,皺著眉乾嘔。
老七淡淡地道:“你們倆人也挺逗,說話都一樣。”
楚晗:“怎麼一樣?”
老七:“你那位,就剛才,也找我要煙抽。我說,你點得著煙嗎你不是點不著嗎。他說,煙能解愁麼,我就想試試看它怎麼解愁。”
楚晗:“…………”
楚晗:“他人呢?”
老七:“剛才還在那邊兒樹上蹲著,去看看吧。”
楚晗在點綴著蛇油燈的營地裡大步流星地走,在迷宮似的水陣裡四處轉悠,焦急張望著尋找他想見的人。他不僅把對方想太淺了,可能還設想得太瀟灑太堅強了。他是在那一剎那,突然有話湧到喉嚨口,想告訴小房,不用再考慮,已經想好了。
我帶你一起回去,見咱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