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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長長的方形,繼而用嘴巴叼住方形的一條邊,左右兩手迅速來去穿梭,然後嘴裡的絲絛一放,兩手再向兩邊緩緩退去,一個圓圓的紅日便盤踞雲端之上了。
“日落西山,九連環的第十種花樣,溫賢弟教我的。”章乃春得意地笑。
白雲暖當然知道這招日落西山絕不是出自溫鹿鳴的手,奈何溫鹿鳴已離開白家,無法對證,白雲暖也只能心裡藏了鬱悶,卻又無可奈何。更兼,白玉書向章乃春瞭解了事情始末後,便說:“白家,詩禮書香之家,理應言出必行,有道是願賭服輸……”又擔心白雲暖畢竟是女孩兒家,拋頭露面總不合適宜,遂讓白振軒陪了白雲暖前去。
四兒坐在馬車前頭,見白振軒和一個白淨嬌嫩的小少年一起從白府那兩扇黑油漆大門內走了出來,頓時一驚,趕忙轉頭對車簾內的章乃春道:“少爺,白少爺來了。”
“白小姐呢?”章乃春最關心的是白雲暖。
“少爺您自己看……”四兒吞吞吐吐。
章乃春困惑地鑽出車簾,但見白振軒一襲無瑕白衫,出塵飄逸,而他身旁的小少年金冠繡服,白淨惹眼,雙眸如水,身板纖纖,不由好奇:這樣絕色的人物又是白家的什麼人?不管是凌雲寺中,還是踏春之時,都從未見過。
正腹誹著,直到白振軒引著白雲暖走到馬車跟前來,他才恍然大悟,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女扮男裝的白雲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白雲暖看著章乃春輕浮的姿態,只當是看猴戲。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經歷了那樣痛苦的婚姻之後,她看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柔腸得起來呢?
白振軒拱手道:“家父擔心阿暖女兒之身,出門在外有所不便,所以……”
章乃春擺擺手,笑道:“世伯英明!阿暖妹妹這樣打扮,實在是俊!”
章乃春豎起了大拇指。
白振軒和白雲暖身後的心硯和松塔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章乃春這才注意到心硯也打扮成小廝的模樣,也顯得嫩生生的,眉眼清秀得很,便道:“心硯姐姐也俊得很哪,只是雨墨姐姐怎麼沒來?”
白雲暖心裡咯噔了一下,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章乃春的“日落西山”定是雨墨暗中授受。自己雖然讓心硯去囑咐她不可和章乃春接觸,可是章乃春是個滑頭的,又有錢,不用威逼,單憑利誘便能輕而易舉拿下雨墨。
雨墨本就是個心術不正的賤胚子,見錢眼開是情理中事。
白雲暖心裡不由窩了一股子火,強忍著壓下,只等著錦繡班觀場回來之後便要尋她來好好拷問一番。
當即,松塔坐到四兒身邊去,在馬車前頭。章乃春引了白振軒、白雲暖並著心硯上了馬車內。
四兒一聲呵斥,馬兒便緩緩撒開了四蹄。
※
一路上,章乃春都向白振軒和白雲暖兄妹介紹錦繡班的相公,說有個叫蓉官的,是琴官的姑表兄弟,比琴官略小一歲,卻也是個色藝俱佳的。
因著琴官的關係,白家兄妹對那蓉官便先入為主地有了好感。
馬車過街竄巷,終是抵達了戲園地界。
一路上鑼鼓響,各個戲班的報子上都登了當天演出的劇目。也有悄無聲息關門大吉的,便是遇到傳差,或去唱堂會。
過了幾個鋪面,見一個戲園招牌上寫著“天香園”,便是錦繡班。
因被章乃春包了場,整個戲園出奇地安靜。
下了車,早有錦繡班班主迎了上來,年紀四十來歲,青黑臉,高大身材,滿臉堆笑,嘴裡“大爺、少爺、幾位爺”叫了一氣。
章乃春便問:“都準備妥當了?”
“就等著爺大駕光臨呢,蓉官已在候場了。”
說著引了眾人走了進去。
但見舞臺上紅色幕布緊閉,弦子手已咿咿呀呀在試音,兩旁樓上樓下及中間池子裡,往常坐滿了人,此刻卻是空蕩蕩的。
班主將眾人引到一個豪華精美的雅座上,一揮手,一群小旦便蜂擁而至,大家圍著章乃春、白振軒和白雲暖,將大官座擠得滿滿的。
章乃春見白雲暖面色有些不悅,便向眾位相公揮揮手,道:“先看戲,先看戲。”
當即前奏響起,幕布拉開,燈光中一個令人消魂蕩魄的小旦便百媚千嬌走了出來。
那便是蓉官了,唱的是《舞盤》。
第三十七章 蓉官
臺上,蓉官的《舞盤》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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