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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年金榜題名作為報答,快再休說回老家務農的話來了,有道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白振軒情緒激動,臉頰微微漲紅,倒是叫溫鹿鳴不好再說些什麼。可是他主意已定,大丈夫不吃嗟來之食,不為五斗米折腰,他可以一邊耕作一邊讀書的。
同白振軒回到湖畔草地,溫鹿鳴已收拾了受傷的心緒,見到白雲暖時並未流露不悅的神色,就跟沒事人一樣,不卑不亢,溫文爾雅,一縷微笑風輕雲淡。
這令白雲暖頗為吃驚。
白振軒拉著白雲暖和溫鹿鳴自己動手,和秦艽學燒烤,章乃春也加入進來,小廝們自去玩牌,一行人直玩到傍晚時分,才動身回城。
一溜翠幄的馬車後頭又跟著章乃春的紅帷馬車,宛若一隻綠蟲的尾巴繫了一根紅色絲絛,煞是惹眼。
章乃春的馬車一隻尾隨白家的馬車到了白府門前,喜伯開啟中門讓馬車進去,四兒撩開車簾探頭入內同章乃春說道:“少爺,白家沒有邀請咱們,咱們是不是該回了?”
章乃春想想也是,道:“讓我和白小姐告個別。”遂跳下馬車,跑進了白家大門。
甬道上,白雲暖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章乃春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嘿嘿笑著道:“白小姐,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白雲暖淡淡一笑,懶得再和他廢話,點了點頭。
章乃春心花怒放,旋即又去和白振軒、溫鹿鳴、白玉書、白姜氏道別。一應禮數週全了,才離開白家。
看著喜伯合上中門,將章乃春金冠繡服的身影關在大門之外,白玉書蹙了蹙眉頭。
白姜氏道:“這個章大少爺在洛縣素來名聲不好,以後別讓他和咱們走得太近了。”
真娘搭腔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章大少爺是衝著咱們小姐來的。”
白玉書凝然,難道他不知道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麼?只不過礙於凌雲寺那樁事總虧歸了他的功勞,也不好過河拆橋上屋抽梯,做得太明顯了。
白姜氏見老爺一臉嚴肅沉默不語,揆度了丈夫的心思幾分,道:“老爺感激他,橫豎請他一場酒或者送一份厚禮打發了也就是了,難道真的還要許配女兒方才還了人情?”
白玉書見被夫人一語點破,便道:“說不定是我們多心了,人家並未明著表示對阿暖別有用心啊!”
“因為這樣才更讓人生氣,不為明媒正娶,就這麼熱乎乎地貼過來,難道只是為了好耍麼?”
白玉書心頭擔心的也正是這一樁。
第三十五章 曬書
踏春歸來之後,白雲暖就常讓心硯去梅香塢那邊跟隨白振軒下棋。
大約過了半月,白雲暖便讓心硯陪自己殺幾盤棋,好檢驗檢驗她的棋藝有否精進,哥哥那個老師當得是否盡心。
祥雲紋紫檀木榻上鋪著鵝黃迎春花圖案的絨毯。
這是踏春歸來之後白玉書特地讓人為白雲暖織成的,只因那日在草地上白雲暖同他說相比瓜葉菊,她更喜歡迎春花。
白雲暖和心硯一左一右坐著,綠蘿、紅玉站在地上觀棋不語。
榻上一張黑雕鈿鏍茶几,紫檀木棋盤,白玉黑玉做成的棋子還堆放在棋盒中。
白雲暖選了黑子,將白棋子的棋盒推到心硯跟前。
心硯忙將那棋盒推回來,又搶了黑棋子的棋盒,道:“小姐,只有尊者或者棋藝高超的人才能執白子,反之執黑子,心硯無論是身份還是棋藝都不配執這白子的。”
白雲暖一聽,嘖嘖兩聲,衝綠蘿紅玉道:“你們聽聽,你們心硯姐姐才跟著少爺學了半月棋,這人品就爆棚了。”
綠蘿紅玉噗嗤一笑,綠蘿道:“改日,小姐也送我們兩個去梅香塢學棋去。”
白雲暖冷哧一聲:“就你們兩個,也配?”
兩個小丫頭沒心沒肺地笑著,紅玉掩嘴道:“自然是不配的。”
“有自知之明總還是可救的。”遂和心硯下棋。
白雲暖的棋藝已是爐火純青,心硯自然不敵,白雲暖便一邊對決,一邊講解,心硯不住點頭,綠蘿和紅玉也在一旁用心聽著。
一盤棋下了半日,總算到了收官的當口。
白玉製成的棋子在白雲暖潔白修長的指間靈活翻挪著,透著漫不經心地隨意。
心硯一臉嚴肅,緊盯著棋盤,急得滿頭汗。
白雲暖遂允她悔了兩步棋,她才總算不至輸得太難看。
一局罷,遣綠蘿和紅玉去廚房取點心來吃,白雲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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