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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了。其實心裡知道煩惱還放在那裡,沒有動呢。”我說:“別說那些,好不容易出來玩一天。”她說:“不知道以後還有機會沒有。”我說:“機會多的是,天上明天會扔個炸彈下來把我們炸了嗎?”又說:“我去七八天就回來。”她說:“給你買了薰腸、蘋果,路上小心點。”我把她抱起來說:“你這麼好。路上我可真得小心點,家裡還有人等我回來呢,是不?”她說:“誰知道呢?”我說:“我知道呢。”說著俯了身子吻她。她急促地說:“孟浪,孟浪!”雙手摟了我的脖子,臉貼緊了我。我左手託著她的腿,隔著裙子也感到了一種滑膩,一幅幅圖畫在我腦中飄來飄去,卻捉不住。我衝動著,在她耳後跟吻了一下,她身子在我懷中一顫,說:“癢。”我頭腦熱了說:“今天在路上你罵我什麼?”她說:“誰罵你了!”我說:“又不承認,又想不承認!你罵我的嘴。”她說:“你的嘴好痞的,早就該撕掉。”我說:“要說痞我到處都痞,比起來嘴還算最文明的。”說著左手動了動。她沉默了一會,說:“放我下來。”我把她放在毛巾毯上,她抱著膝不做聲,抬頭看月亮。我也抱了膝不做聲,抬頭看月亮。月亮在雲中走得飛快,雲層輕薄,波浪似的被月光照得分明,也擋不住月光,只在月亮上留下一點淡淡的陰影。在月光中我感到了一種氣氛,含糊著詢問似地說:“嗯?”她也含糊地回問一聲:“嗯?”我握了她的手緊一把,再一次“嗯”了一聲。她把手收回去,抱了雙膝呆呆地盯著月亮,雙手慢慢摸索下去,拔了幾棵草在手上搓揉,揉碎了又丟下,又摸索下去拔了幾棵,在手中搓揉,呼吸越來越急促。我說:“月亮也回答不了你心裡的問題,再說月亮也批准了。”張小禾也不看我,發抖似地說:“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把她摟過來說:“真的嗎?看看!”說著攀了她的肩手一點點移下去,觸著那柔軟的一團,“真的跳得好快!”就捏住了。她忽然一頭撞過來,頂著我的胸,把我推倒,身子順勢倒在我身上,急促地說:“孟浪,孟浪!”我手扯一扯她的裙子說:“不要了好嗎?”她說:“都這樣了你認為要不要還有什麼區別嗎?”我翻身過去,她喘息著說:“我還是投降了,我還是投降了。”我貼在她耳邊說:“我不是好人,今天我已經在心裡演習過多少遍了,我不等了,我等不了了。”喘著氣不再說話。
月亮靜靜地窺視著人間。
九十一
客車開出多倫多,我又猶豫起來,覺得還是應該晚一天走,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昨天晚上九點多鐘,我載著她摸黑往回騎。我在夜風中騎得飛快,她在後面說:“慢點,有人追你嗎?”我和她說話,她不怎麼搭理,只是說:“小心騎車。”到家裡她先洗了澡,睡衣裹了身子出來。我在水房門口等著,摟了她吻著,說:“等我。”她奇怪地望我一眼,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說:“今天晚上………”她眼微微閉了,抿著嘴羞羞地一笑。我想她應允了。就去洗澡,一邊想象著今晚將多麼美好。洗了澡出來,看她的房門關著,正想去敲門,她打電話來說:“孟浪,我好睏了。”就把電話掛了。我拿著電話若有所失,可頭一觸著枕頭就睡著了。早上起來我去敲她的門,沒有聲音,以為她早早地去了學校。到廚房一看,我要帶的幾樣東西都用塑膠袋裝了放在桌子上,摸一摸蘋果並不冰涼,想著是她昨晚又出來收拾好的,又想著可能她今天起得特別早,放在外面已經很久了。狐疑著我又去敲她的門,還是沒有動靜,我不甘心又打了個電話,也沒有人接。算一算再不走到蒙特利爾就天黑了,實在不能再耽誤,揹著包出了門。客車開出了多倫多我有點後悔,有了昨晚上那一幕,這事情又不同了。含含糊糊也沒個明白話,就跑了出來。又抱怨她出去那麼早,也不留張條子。
客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駛,我眼睛木然地望著路邊永無止盡的矮樹叢。鄰座是一個黑人姑娘,一上車就掏出耳機聽迪斯科,嘈雜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我耳中,身上那香水味也嗆得我難受。我皺皺眉,也做不得聲,想著如果是過道那邊那個金髮少女坐在旁邊,感受可能會不同些。又想到也難怪白種人對有色人種有心理歧視,連自己心裡都有呢,其實黑人社會地位還高過華人。這樣想著又覺得回去是對的,在這裡混什麼混,精神上要窩囊一輩子。一時心裡下了堅強的決心,回去再和張小禾講一次,哪怕哭著求她呢。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男人的自尊再委屈一次,為了自己的感情委屈一次,也不算沒有志氣。我想象著自己把話再一次說了,身子慢慢蹭下去,就跪在那裡了。她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突然她撲過來,兩人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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