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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起來。銀行搶劫犯們把他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你看過那本電影嗎?”
“沒有”
“那真是血腥十足的暴力。那警察被好好地收拾了一頓。然後他的耳朵被割了下來。完全用寫實手法拍攝的。”
她用刀子在他的左耳旁打著圈。
“我還看過另一部電影,一個女人拿了一把碎冰刀把她的情人一刀一刀剁死在床上。她只是戳他,戳他,戳他,戳他……那真是血腥啊。你看過這部電影嗎?”
“我並不經常看電影。”
“還有一部電影,裡面有兩個瘋狂的殺手——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是一對情人——來到美國殺人。他們被抓住,關進了監獄。在監獄裡,他們製造了一次暴亂,人人都被刀切或槍殺了。這是我看過的最最血腥的電影。你看過這部電影嗎?”
“我敢打賭,你在約會時尋了不少樂子,赫拉。”邦德說。
尼龍繩緊緊地綁住了邦德的上臂和胸脯。他的前臂是自由的,而且他可以彎曲他的肘部。她抓起他的右手,把他舉了起來。
“你的手很漂亮,詹姆斯,”她說,用刀尖搜尋著他手上的靜脈。邦德突然想起了許多年以前,一個俄國殺手在他的右手背上刻了個俄文字母。面板後來脫換了,但還留著白白的印痕。“看這兒,”她說。“看上去好像在火上燒過。這不是你原來的面板,對嗎?”
邦德沒有回答她。她翻過他的手,讓掌心朝上。她瞪著眼睛仔細地觀看著。
“你有很粗壯的手紋,”她說。“中心線最有趣。這上面有幾個缺口。你的心已經碎過……一、二、三、四次?你已經結過一次婚。你的生命線……嗯……很強。你的手紋很奇怪。你在生活裡不是一個很快活的人,詹姆斯。它看上去好像在說,什麼事都無法讓你滿足。我說得對嗎?為什麼呢?我得認為你想得到你的心靈所渴望的一切東西。那麼,現在,做什麼都已經太晚了。你知道我們可以改變我們的掌心所告訴我們的命運……我們可以重新設計紋路……”
說到這兒,她惡毒地、迅速地用刀子在他的掌心裡刻劃出了一個三角形。邦德痛得差點叫出聲來,然而他咬緊牙關,嚥了下去。他死死地握緊拳頭,不讓傷口繼續流血。
赫拉站起身來,踢掉了她的椅子。“我想現在該割下耳朵了。先割哪一隻?右邊的還是左邊的?我們割完耳朵後,再來割下嘴唇。然後我要割去你的上嘴唇。你再也不能親吻任何女孩子了,情哥。割鼻子挺麻煩,不過我想我們可以晚一點兒再動手。直到輪到你的雙眼,你都還活著。一次一隻。啪,啪。我們把舌頭留在最後。我先要把它切成兩片,然後我要整個兒把它割下來,扔到海里餵魚。我還沒有決定,在經過這些以後,我要不要再檢查檢查你身體上別的部位,不過我可能會的。這會是一次慢性的、痛苦的死亡,詹姆斯。真可惜,因為你很英俊。啊,你現在還是。不過,一會兒以後,你就不會太漂亮了。”
她抓住他的右耳,把刀刃擱在他的耳根上。邦德閉上雙眼,凝聚起意志力來抵抗即將到來的疼痛。
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抓起對講機,不耐煩地說道:“怎麼回事?”她聽了一會兒,朝邦德看了看,皺了皺眉頭,然後說:“好吧,我們馬上就好。”
她扔掉對講機,開始割尼龍繩。“我們這裡好像要來一些客人。我要把你帶到甲板上,那樣他們就能看到你了。你別指望做任何事情。不要看他們。不要給他們任何訊號。把你的雙手緊貼著身體。我會給你一點東西把手包起來。”
她在羅曼努斯的桌子上找到一塊手絹,用它揩掉他脖子上和胸前的血跡,然後把它纏在邦德的右手上。她繼續割繩子,直到把邦德從椅子上鬆了綁。
“走吧。慢慢往上走,別做蠢事。在四處走走,做出你正在悠閒自在地享受的樣子。整個時間裡我都會用一把手槍對準你。”
她撿起羅曼努斯遺留下的邦德的威懾PPK 手槍。他注意到她的後腰裡還藏著一把P99。邦德站了起來,緊緊地把手帕纏在手上,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們穿過木頭梯子來到甲板上。那裡有四個男人,穿著打溼的工作服,雙手抱在胸前輕鬆地站著。
一架直升機在遊艇上空盤旋。這是一架沒有標誌的蓋策勒,邦德可以看到裡面有兩個人。他不知道飛行員會不會就是尼姬,它飛得太高,根本看不清。他朝大海四周看看,看到其他一些船隻正航行在附近的水域——一些帆船、一艘雙體船,還有一艘看上去像是遊輪。在遊艇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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