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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遊戲競技 > 雪冷血熱(Ⅰ-Ⅱ2部全) > 第1部分

第1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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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溝。那巨大的轟鳴已使人膽戰心驚,把一個小山村和半面山坡都晃照得雪亮的車燈光柱,則要把人唬得魂飛魄散了。還在油燈下忙著什麼的人,睡夢中被驚醒的人,都以為是什麼“妖物”來了,有的拔腳就跑,有的想跑卻硬是拔不動腳。汽車進村了,車燈熄滅了,山野間復歸靜謐。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先是幾個膽大的漢子,接著幾乎所有的青壯年男人都跟了上去,手裡都操著傢什,還有幾桿放蠶用來轟趕鳥獸的老洋炮。大家躡手躡腳的,大氣兒不敢出,唯恐把這個“妖物”驚醒了。不知誰喊打爛它的眼睛,老洋炮“咚咣”一通響,人們擁上去,棍棒鋤钁又掄起來一頓砸。

據我的爺爺講,當時人們認定這是個“妖物”,必須懲罰它,降伏它,起碼也要讓它曉得這方水土中人是不好惹的,使它不敢興妖作怪,降災弄禍。

燃著松明火把的夜色中湧動著一種莊稼人難得的悲壯與雄烈,更多的還是勝利後的激動、喜悅和輕鬆。

第二天早晨,這個“妖物”卻轟隆隆一陣怪叫,又箭一樣地跑了。

我的老天爺!山民們大眼瞪小眼: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眼睛瞎了還能跑,還不“掉道”(脫離路面掉進溝裡)!

我的三個爺爺都說,是第二天早晨見到幾個日本人的,是搞礦山探測的“礦山鬼”(管做生意的叫“買賣鬼”,當警察的叫“警察鬼”,開拓團種地的叫“莊稼鬼”——以此類推)。我的祖輩最初稱日本人為“琉球人”,說他們是從琉球島來的,一個個長得球球蛋蛋的,十有九個羅圈腿。據我所知,這種“礦山鬼”都是有武器的,跑到這遼東大山裡,更是非有專門的武裝保護不可的。可我祖輩的敘述中,卻見物不見人,沒一個“琉球人”影兒。那身心和視聽,整個都被這個“眼睛瞎了還能跑,還不‘掉道’”的“妖物”佔據了。

末了,我的很會“講古”(講故事)的老爺爺,卻也重重地來了句:那“小鼻子”鬼精鬼靈的,那才歹毒呢,咱中國人可沒少叫他們“踢蹬”(整死、殺死、完蛋的意思)呀。

當了十四年亡國奴的我的祖輩,稱俄國人為“老毛子”、“大鼻子”,叫日本人為“日本子”、“小日本子”、“小鬼子”、“小鼻子”。

幾天後,我的祖輩聽“村上人”(村幹部)講:“小鼻子”佔了咱們的奉天(瀋陽)城!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

拋棄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整日價在關內流浪!

……

且不說肥美的黑土地,怎麼會孕育了這樣一支悲愴的歌,娩出了“滿洲國”這樣一個怪胎。先讓歷史定格在關東軍炮轟北大營的那一刻,看看我們能夠看到、並該銘記些什麼。

1931年的9月18日,為農曆八月初七,是上弦月。這個季節的上弦月,應該在晚上8點左右逝去,大地隨即漆黑一片。

後面將要寫到,我的祖輩並非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特別是在這“三春不如一秋忙”的季節。據我推測,當我的二奶奶唱歌兒似的喊著“歹飯了”的時候,正是日本關東軍和守備隊利用月逝夜黑,向北大營及各個目標運動之際。而隨著柳條湖附近南滿鐵路的爆炸聲,架設在南滿車站(今瀋陽車站)附近日本守備隊院子裡的24厘米口徑重炮,開始轟擊北大營的中國軍隊時,我的太爺爺以下三代20餘口人,該是在油燈下吃罷晚飯,或是在那熱乎乎的南北大炕上響起鼾聲了。

至於見到那輛跑到遼東大山裡,被山民視為“妖物”的汽車時,是不是整個東三省,乃至熱河,都早已罩在太陽旗的陰影下了?

他們聽不到日軍攻打北大營的槍炮聲,在睡夢中就當了亡國奴,而且當了那麼久竟渾然不覺。他們苦巴苦業勞作一天,那熱炕上的夢一定是非常香甜的。他們實實在在就是地地道道的鄉野草民,世世代代原本就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我並非為我的祖輩開脫。後面將會寫到,提起我的祖輩,特別是我的三個正值青壯年的爺爺,我是不能不有些臉紅的。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那些執掌東北大權的人物,那一刻在幹什麼?

當我的祖輩視汽車為“妖物”時,張學良是不是會開汽車、又能駕駛飛機的“中國第一人”?

對於“九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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