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第1/4 頁)
次施行短兵的突然襲擊,幾乎成為該部隊的特有手段,該部隊現在雖然人數減少,處境困難,但是能夠支援相當時間的鬥爭,該部隊對第二路軍總指揮部領導表示誠懇擁護。
姚振山原是救國軍的旅長,王德林過界後,他率部在吉東堅持抗戰,後改稱抗日義勇軍,任軍長。像王蔭武的救世軍一樣,義勇軍與5軍配合作戰,成為吉東聯軍的有力部隊之一。1941年春,姚振山在穆稜九站與日軍作戰時犧牲,所部官兵大都戰死。王蔭武1939年10月失蹤,部下亦多戰死。
1937年2月13日,《東北抗日聯軍建立“路軍”提綱草稿》中說:“五、八、‘九’軍編為第二路軍,以五軍為中心。總指揮由周保中同志擔任,副指揮由姚振山擔任。”
同年11月14日,柴世榮、關書範給周保中、宋一夫的信中,認為“王蔭武可擔任5軍副軍長之職”。
不知結果為何未能如此,但我們從中不難想見他們在吉東抗戰中的地位和影響。
在後來的有關著作中,關於聯軍的這兩支部隊,基本是一筆帶過,有這麼一回事而已。而在當年的5軍、2路軍的檔案中,應該說還是比較多的,特別是對於管“抗日救國”叫“救世”、“普度眾生”的救世軍的評述。像“救世軍行動紀律較佳”,“人數不多,可是整齊,有系統、有活動能力”。
“中央皇極武學普化救世軍”,把這樣一些字詞湊成一支抗日武裝的名稱,實在令今人費解。不過有了“一九三三年下江紅槍會的基礎”這句話,也能讓人略懂大概。日本關東憲兵司令部編印的《滿洲共產抗日運動概況》中,引用宋一夫的話解說王蔭武和救世軍:“燒香吞吃護符,稱為天加護,以尊古道為主義,常用白刃為戰。”
當“刀槍不入”的神話,不斷被現代化的武器打破,不知救世軍官兵是何心境。而在1938年後大批官兵戰死、餓死、凍死的窘況中,這支喝符唸咒的聯軍仍能堅持兩年之久,“紀律好”,有“很深的群眾影響”,當為重要原因之一。
王汝起由“法師”而為共產黨員。王蔭武則好像抱定自己的主義,始終如一。
無論信仰什麼主義,當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他們都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王蔭武、姚振山與謝文東、李華堂的不同,在於他們吼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
王蔭武即便不是戰死、餓死、凍死的,也是無愧於黑土地的先人。
關於2路軍參加西征的女兵,有資料說是30多人。在烏斯渾河壯烈殉國的是最後的8個人,之前有名有姓的還有黃玉清的妻子,其餘那些姓氏名何?
前面說過,1938年夏,5軍、7軍曾在虎林縣黑咀子解救近400名勞工,幾乎全是天津人,全部上隊。可無論生者,還是逝者,已知的這兩個軍有名有姓的,沒一個天津人。
不過,無名烈士比例最大的,還是王蔭武的救世軍、姚振山的義勇軍,以及本書寫到的、沒寫到的是聯軍的、不是聯軍的類似的抗日武裝。
不知道姚振山的義勇軍最多時有多少人,在穆稜九站最後一戰時還剩多少人,只知道與他同時戰死的兩位營長高俊鳳、閔憲義。
高俊鳳是救國軍副總司令孔憲榮的妻子,1900年生於寧安,家境富裕,“九一八”事變後參加抗戰。王德林、孔憲榮過界後,她收拾殘部在東寧縣堅持抗戰。曾與其他義勇軍兩打三岔口,又率部與日軍激戰大烏蛇溝,奇襲大肚川。大肚川一役,擊斃五野太郎少尉以下20餘人,焚燬3個哨所。東寧人說她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武藝高強,手執雙搶,騎匹白馬,來去如風,人稱“金蝴蝶”。
1937年秋曾近500人的救世軍,留下姓名的只有王蔭武一人。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氏,生於何年。
虎狼叢中的劉曙華
1935年8月7日下午,密山縣委書記劉曙華去哈達河巡視回來,拐過一個山腳,迎面過來一支偽軍巡邏隊。逃走來不及了,他假裝蹲下解手,把哈達河剛發展的一批反日會員登記表藏在草叢裡。敵人在他身上什麼沒搜到,一陣風把登記表颳了出來。
登記表中有7個人寫著姓名、住址,敵人把他們抓來,與劉曙華對質。這些人都不認識他,也說不出來什麼。無論敵人怎樣嚴刑拷問,劉曙華只承認自己是反日會員,而且是剛參加的。關了4個多月,敵人要他做密探,他覺得當密探有機會逃跑,就答應了。為了不使敵人懷疑,他也跟著特務、密探賭博、抽大煙。在梨樹鎮見到一姓初的地下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