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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次被子彈穿透,但是他並沒有一次負傷,所以抗聯同志都稱他為“福將”。
這位福將看到了抗戰勝利,卻被國民黨特務殺害了。
金策主張繼續“突開新區”
1940年9月15日,《金策意見書——關於對第三路軍行動和東北黨組織統一領導問題》中說:
我們的隊伍,在一定的時期,一定的條件之下不靈敏的,不果斷的,不及時的去重新計劃新方向,不重新佈置去突開新區,那就不但不能發展,而且有極大的危害。現在我們正處在這樣的關鍵時期了,客觀的形勢要求,使我們隊伍一多半必須在新的計劃之下,向新方向重新佈置,去突開新區,建立新的遊擊據點。
“滿洲沒有二年以上的游擊區”,侯啟剛常說的這句受到批判的話,其實是有事實為依據的。
從珠河游擊隊成立,開創哈東遊擊區,到1935年秋東進下江,正好是兩年光景。3軍在哈東鬧大了,敵人就下工夫對付你了,“治標”、“治本”,使你無法立足。在下江也是一樣。敵我力量的極度懸殊,使抗聯不可能保持長久的游擊區、根據地。下江就那麼大塊天地,原地遊擊,動作再大,也是在敵人的包圍圈裡打圈子。趙尚志明瞭這一點,之前兩次主動率軍西征,突開新區,牽制、調動敵人,掩護了下江聯軍,也為3路軍開啟了希望之門。
游擊戰的勝利,永遠是在運動中取得的。宏觀上是大遊擊,微觀上是小遊擊,具體到一次戰鬥也是一樣。無論是什麼樣的奇襲,戀戰,久留一地,都會吃大虧。
3路軍主力已在西荒展開兩年了,襲防所,打部落,攻縣城,毀鐵路,沉寂的西荒又成了抗戰的沸點。敵人的辦法,仍是下江的那一套。我們呢?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西荒不同於東荒,地域遼闊,迴旋餘地大。敵人在這裡建部落,我們到那裡去遊擊,不斷地突開新區。此時東北的廣大農村,所謂敵人統治薄弱處,就是還沒有建立“集團部落”的地方。
關於吉東、北滿1938年的西征,都有中高階幹部持不同意見。這也是2路軍西征失敗的原因之一。如金策所說,在舊區活動,“地理道路熟習,上級機關近,經常給他們設法與領導”。遠征新區,正好相反,困難多多。可比之突開新區可以接近群眾這一條,舊區的一切優長,新區的一切困難,都相形見絀,不在話下了。
在《金策意見書》中,他要求“南河隊伍多半以上避開舊區,利用今年青紗帳遠征到景星區去建立新的根據地”,“北部第三支隊務要凍河以前以後,遠征到甘南,建立新游擊區和後方,並建立與幫助地方工作與景星部隊相呼應,儲存與發展其實力”。
據說,趙尚志臨走前有話,他若半年不回來,3軍可另選軍長。
有人提議金策當軍長,金策說我不懂軍事。
從東荒到西荒,因腿腳負傷而難得離開根棍子的金策,有點兒瘸的步履,永遠是那麼堅定、沉著,走一步,看兩步。
侯啟剛說:“尚志走後北滿黨就沒有了形成以一個人為中心的權威領導者。”
一些老人說,金策擔任北滿省委書記,1941年7月又擔任3路軍政委,那是眾望所歸。他是個成熟的革命家。那時我們叫他“老金策”,提起他就覺得心裡踏實。
“我混(渾)身充滿著希望、信念、熱情、勇敢”
深厚的雪層已在融化,坎坷的大地露出片片的黑土,春風挾著刺骨的峭寒吹澈了阿穆爾江的堅冰。是一九四○年三月下旬,我混(渾)身充滿著希望、信念、熱情、勇敢,領著一個小的隊伍,在一個黑夜橫跨遼闊的黑江,回到我十年來浴血奮鬥的滿洲前線。
甲乙兩套《東北地區革命歷史檔案彙集》,看到開篇的景物描寫,不用看作者名,就知道出自馮仲雲之手。
馮仲雲去蘇聯參加了後面將會寫到的第一次伯力會議歸來,“山中積雪沒脛”,更有受矇蔽的鄂倫春人襲擾,又餓了幾天肚子,終於率領這支小小的隊伍到達了3路軍總部。之後,先是北上與內蒙古毗鄰的訥河,又南下綏稜東部山區,再渡過大小呼蘭河到達慶城、鐵力、木蘭地區。“統計這半年,我到達了三路軍每個支隊,到過總指揮部與北省,參加一時期的平原戰爭,參加了聖浪站及克山縣城的擊破,足跡遍小興安嶺、東興安嶺之西部、嫩江平原之東部,行程四千餘華里,將新原則指示之精神,傳遍北滿各部隊及北滿黨各地方黨組織。”
1933年5月,他去南滿傳達“1·26”指示信。一件青布大褂,一雙膠鞋,一頂半舊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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