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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引文就不註明出處了,請讀者原諒。)
但是,馮仲雲的疑慮,絕對是冷靜的、理智的、客觀的、現實的。
遠東軍固執地稱抗聯為“游擊隊”,沒錯。但這支叫“抗聯”的游擊隊,從一開始就是有組織、有系統的,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的。現在,雖然沒了滿洲省委,地方黨也基本都上隊了,三大戰略區各自為戰,依然如此。東北抗聯需要統一領導、指揮,這是共識共贏的事情,可這如果是一個任命就能解決的問題,也早就用不著“階級祖國”操這份心了。如果說這種行為在客觀上顯現的傲慢,已使人不快,任命趙尚志這樣一個爭議人物,則難免激怒一些人。經歷了1938年2月以後的“批趙”,北滿已經建立了穩固的黨和軍隊系統。而趙總司令的突然出現,可能引發地震的當然不只北滿系統。
關於陳紹賓的問題,遠東軍沒有給趙尚志字據。任命東北抗聯總司令這樣重大的問題,也沒有字據,也沒有通知北滿、吉東方面。無論遠東軍怎麼想的,這都是造成趙尚志的悲劇的原因之一。
但是,這一刻,在金策的說服、推動下,起碼北滿不成問題了。
但是,戴鴻賓和陳紹賓來了。
毫無疑義,聽說趙尚志回來了,正在浴血苦戰的廣大抗聯官兵,像姜信泰一樣感到鼓舞、振奮。
毫無疑義,趙尚志雄心勃勃要大幹一場。
烏拉嘎戰鬥後,趙尚志率隊南行,在小興安嶺西梧桐河活動,發現一支有20多偽警察保護的日偽測量隊。晚上中隊長劉鳳陽帶人摸進敵人帳篷,一槍未放,將其繳械。不久,又以同樣方式解決了又一支測量隊。遠東軍來電,要求將繳獲的測量儀器、繪圖資料送去蘇聯,趙尚志即派劉鳳陽等5人背扛著這些戰利品“過蘇聯”。
夏末,在小興安嶺西南岔一個“趟子房”,偶遇原3軍留守團團長姜立新和幾個人,趙尚志看到了北滿臨時省委的一些檔案,瞭解到他“過蘇聯”後“批趙”的一些情況。
從陸續過界的官兵口中,以及與遠東軍的接觸中,趙尚志應該知道東北抗戰局勢已經不是他離開時的情景了,還可能多少聽到點“批趙”的情況。重獲自由和即將重返戰場的激動、興奮和忙碌,或許會沖淡對“批趙”的不快。但是,現在,他肯定意識到了問題的複雜、嚴重性和此行的艱難,而他必須面對、解決。
首先是派戴鴻賓率主力去唐裡川襲擊看管築路隊的白俄警備隊。姜立新告訴他,日偽正在小興安嶺裡修鐵路,已經修到唐裡川了。“集團部落”把抗聯與老百姓隔離後,堅持抗戰必須極大地發揮地利的優勢,盡力阻止、遲滯敵人進入小興安嶺腹地。
然後,致信省委和金策,召集黨軍主要負責人的緊急會議。
9月28日,有《趙尚志關於反奸細鬥爭及工作任務等問題給戴鴻賓的信》、《趙尚志關於整理抗日隊伍及劃分活動區域問題給金策等同志信》、《趙尚志關於整頓東北抗日隊伍給三軍指戰員同志的信》、《趙尚志關於召集東北黨政軍負責人會議問題給金策的通知》,9月31日有《趙尚志關於召集緊急會議給金策轉西方各黨委負責人的通知》,9月31日後是《東北抗日聯軍總司令部通緝令(第15號)——通令緝拿謝文東等投敵分子》。而在此前的9月18日,有《東北抗聯總司令部委任令(第11號)——委戴鴻賓為第六軍軍長》、《東北抗日聯軍總司令部命令(第12號)——關於廢止第三路軍的組織及取消西北指揮部問題》、《東北抗日聯軍總司令部命令(第13號)——關於第六軍編制問題》、《東北抗日聯軍總司令部命令(第14號)——調張壽海Ю醋懿苛磧腥斡謾貳�
1939年9月中下旬,應該是趙尚志留下文字最多的時期之一。從這時到年底,趙尚志最迫切的,就是召開一次北滿黨軍主要負責人的緊急會議。爭議最大,併成為趙尚志要捕殺北滿黨軍負責人重要證據的,就是9月28日給戴鴻賓的那封信,也與這次會議有關。
離開東北一年半了,一切都與當初大不同了。身負重要使命歸來,是不是都會想到召開一次會議?這想法是不是在蘇聯就有了?
讓我們看看9月18日趙尚志給金策的“通知”的開篇:
親愛的金策同志:
從一九三五年別離後,永久沒有與你相會,在這樣比較長期的、艱苦的東北游擊戰爭的環境下,聽說你還存在,這真值得我個人的高興以及大家的稱慶。現在我又重返東北,我想為得革命工作利益以及轉變東北的新形勢,順利開展東北的抗日遊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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