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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根據地。
希金還同周保中一起估計了回到東北後可能出現的情形:一、黨中央和八路軍向東北分佈力量,準備迎接黨中央和八路軍;二、八路軍被新的反動勢力隔斷,國民黨統治東北時,準備做長期的游擊戰爭;三、在東北處於十分不利的情況下,可隨同紅軍撤退,再回蘇聯。
從9月6日起,連續4天,抗聯教導旅330多人分4批乘飛機分赴東北各地,搶佔包括瀋陽、長春、哈爾濱在內的57座大中小城鎮。
為了搶佔重點城鎮,接收東北,抗聯在蘇聯就把人員鋪散開了,也就沒有留下一支建制部隊。
14年抗戰參加了13年的王鈞老人,說:
我這輩子有兩個日子刻骨銘心,一個“九一八”事變,一個“八一五”光復。“九一八”事變是個把月後才聽說的,心頭咯噔一下。那時就是個十七歲的莊稼人,不懂什麼,那也知道自己是個中國人,不能當亡國奴呀!“八一五”光復了、勝利了,那是多少人拿命換來的呀!光我們6軍,我們12團、3支部隊,一茬茬就死了多少人哪!
8月9號早晨,我們在廣播中聽到蘇聯對日本宣戰了,你說什麼叫“歡聲雷動”、“熱淚盈眶”?媽個巴子小日本,這回看我們怎麼幹死你!可日本都投降了,也沒我們什麼事。我們是東北抗聯、中國軍隊,解放自己的祖國、家鄉,應該多出力、多流血呀!當時說什麼的都有。勝利來得太快,許多部署、計劃都變了,對抗聯這支隊伍如何使用也變了幾次。
我左腿傷還沒好,離不開柺棍,讓我留在營地管理傷員、家屬,這下子可把我急壞了。找這個,找那個,光李兆麟就不知道找了多少遍,讓我帶12個人去北安。北安是偽省會,還有克山、拜泉、通北、德都4個縣,再分成4個組,每組2個人。我是北安衛戍司令部副司令,4個組長是4個縣的衛戍副司令,司令都是蘇聯軍官。
曹曙焰老人說:
我是勃利縣衛戍副司令,我是中尉,司令是個蘇軍上尉,比我小一歲,脾氣挺好,我們合作得挺好。他愛喝酒,有時有不同意見,又不能照他的辦,我就給他弄酒喝,喝得迷迷糊糊的就忘了。有時想起來了,解釋幾句就行。
回國前都發了蘇聯軍官證書,為保密,證書上都改了姓名,我叫“張洪彬”。李兆麟原來叫“張壽海А保�飠馗拿�恍鍘襖鍅作搿薄!骯�樟�鋇目沽��偎蹈墓�醬危�渭湧沽�酶陌桑�飠厥羌�甯牡模�幌倫傭幾牧恕D鞘蔽頤鞘撬�厴矸藎�仁嵌�笨沽��質撬樟��佟�8月14日,就是日本投降前一天,蘇聯政府和國民黨政府簽訂了《中蘇友好同盟條件》,國民黨政府下令讓共產黨軍隊原地駐防,不得擅自行動,它好搶奪勝利果實。我們有了這樣的身份,就能合理合法地開展活動,接管城市。
有的縣就派去兩個人,衛戍副司令固定是抗聯,有的戰士還當了縣長。勃利縣人多,算我7個,那也不夠用呀。縣大隊大隊長、政委,還有中隊長,公安局也得派人呀。勃利是老游擊區,地下黨和打散的抗聯人員找上門來,認識的、不認識的,聽幾句就能明白真假,至於是不是開小差、投降、叛變過,那就得慢慢了解、調查了。在蘇聯就說好了,抗聯要組織10萬大軍,跟國民黨幹,搶東北。那時就盼關裡的八路軍、新四軍快點兒來,這地方我們已經佔住了,八路軍、新四軍再從關裡開過來,那就妥啦!
盧連峰老人說,我在通河縣當副司令,縣城北二道街有個“德順祥”商號,我哥的老丈人在那兒站欄櫃。我說你想法捎個信,告訴我爹我媽我還活著。參加抗聯打游擊,常在家“巴拉”(附近)轉悠,參加小部隊回國偵察也路過,可哪敢回去呀,這回行了,又忙得腳跟打後腦勺。我小名叫“金福子”,“盧連峰”是參軍後起的名,家裡人不知道。我說你告訴我爹我媽,就說“金福子”還活著。
郝鳳武老人說,我在依蘭衛戍區,想回家看看,沒工夫。我在縣街上學過成衣,有人認出我了,告訴我媽,30多里路,我媽一雙小腳就找來了。我不知道呀,一看,是我媽。“媽呀!”我一下跪那兒,就那麼跪著跑了20來米。我媽抱著我的腦袋,說:兒啊,我這眼淚哭了幾“水筲”(水桶)了。
胡真一老人說:
教導旅一批批迴國了,女的利手利腳的也走了,就剩下些傷員和像我這樣有吃奶孩子的,說等東北穩當了再來接我們。抗戰勝利了,高興啊,可一想到老柴心裡就不是滋味兒。中國人,蘇聯人,那兩年找這個,問那個,問老柴哪去了。說實話的,不說實話的,弄得我都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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