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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角膜,這是相當珍貴的東西,全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眼角膜的,有錢都很難弄到,不過才幾天的時間,秦梓茜怎麼會弄到?
想到這,丁拓問:“秦梓茜她從哪裡弄來眼角膜?有人捐獻的?”
“你認為呢?”尹隨心反問道。
丁拓皺了皺眉,既然不是捐獻的,那一定是非法途徑得來的,只是他暫時還想不到,秦梓茜究竟是透過何種非法途徑得來的。
“我也希望是。可是卻並不是。我剛才來找你,就是想讓你阻止梓茜,可是已經晚了。你知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可以捐獻眼角膜這樣的器官?是臨死之人。梓茜找到一個患了重病的男孩子,那男孩子本來還有半年的生命,他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看到這個世界上的太陽,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陪著他的家人,但梓茜卻剝脫了他這種權利。我知道的時候,去阻止她,可是她卻告訴我,病人家屬自願同意的,因為她給了錢的。可是,錢什麼都能買的嗎?有錢就可以這麼輕賤一個人的生命嗎?”
說到最後,尹隨心都有些歇斯底里,她實在沒想到,秦梓茜竟然會做這種輕賤人生命的事,尤其在這樣的關頭,要是被人扒出這件事,對秦稍端乃至整個秦家,無疑是雪上加霜。
“你不希望我換下這對眼角膜?!”丁拓問。
“我希不希望又能有什麼用?!”尹隨心吸了吸鼻子,“你休息吧,我走了。”尹隨心站起身,沒有再看丁拓一眼,她的情緒很低落,腳上的步子沉重的讓她都快抬不起來。
丁拓愣在當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雙空洞的眼睛,更加的空洞,像是一個黑暗的深淵。
尹隨心離開之後,丁拓忽然開口:“隨心,你來就是為了要和我說這些嗎?”
他似乎是在問尹隨心,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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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興沖沖的來找丁拓說,馬上要給他動手木,手術成功的話,他就能夠復明。
丁拓聽了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既沒有高興歡喜也沒有惶恐不安。
丁拓本性就是個冷血的人,在他的內心裡,別人的生死和他並不相關,秦梓茜為了他殺人,為了他提前奪去一個命不久矣的人的生命又有什麼關係?他並不覺得這是件多麼大不了的事!
除了那個叫尹隨心的女人,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可以溫暖自己。可是,她卻並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自己以後會不會就這樣看不見了,但是,她卻能為了一個並不相關的人失態落淚。
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啊!
這種想法,像是種子一樣發瘋的滋長,爬滿了丁拓的腦袋,因為那些強烈的不滿和恨意。
想到這,丁拓渾身冰冷,那股涼意不是從腳底板湧上來的,而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
他決定接受這對眼角膜,接受這個手術,他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看不見。本來他也打算過段時間去國外接受治療,既然現在秦梓茜幫她找到眼角膜了,他倒也省事了。
不過,接受是得接受,樣子還是得做的。
想到這,丁拓走到門邊,將自己反鎖在病房裡。
砰砰砰……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敲門聲了,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聲音大,似乎門外的人很著急,而這一次已經像是在撞門了。
“丁先生您在嗎?馬上要手術了,您倒是把門開啟啊!”
“丁先生您開門!別害怕,只是小手術而已!很快就結束了!”
……
不斷的有人來勸說,醫生和護士安慰的聲音交叉著傳進來,他們以為這不過是病人的恐懼症而已,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病人,害怕動手術,怕自己下不來手術檯,他們一遍遍的勸說著,甚至已經在哄著他。好似用盡了自己一生所有的耐性,來規勸著丁拓開門。
丁拓冷笑著聽著敲門聲和門外此起彼伏的勸說安慰聲,一言不發。
“沒有鑰匙嗎?”一個女聲響起,語氣雖還算冷靜,但卻很難掩飾住她的焦慮和擔憂,這是秦梓茜。
“這是高階病房,裡面鎖了,就算我們有鑰匙,也打不開門。”醫生小聲的開口。自從知道眼前這位秦小姐就是秦家的大小姐之後,都怕惹怒了她,畢竟現在秦家雖然出了點事兒,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家在他們面前,還是相當有威嚴的。
秦梓茜想了想,讓醫生護士們都先走開。
等門外只剩下秦梓茜一個人的時候,秦梓茜輕輕的敲了敲門,小聲道:“丁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