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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疼惜。
“不疼,一點也不!”劉銘銳連忙搖頭,然後又心虛的說,“就……有一點疼吧,沒事兒,你看我不活得好好的……”
胸口涼涼的,是許諾冰冷的嘴唇在親吻那個傷疤。
劉銘銳頓時僵直了。
“我的男人很英勇,”許諾說,“醒來真好,差點就看不到了。”
劉銘銳的心一抽,在反應過來前,已經慌亂地把許諾狠狠摟進懷裡。
許諾伸手環住了他的背,輕輕地拍著,在他耳邊囁喏——
“銘銳。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劉銘銳搖頭,不由分說的對準他的嘴唇吻了下去,把他所有抱歉的話堵在嘴裡,他明白許諾身上無法承受的痛苦,他甚至覺得或許讓他在當時解脫也不是什麼壞事,自己把他強行留在身邊,只是一種自私。
他突然覺得,活著並非一直都如此灰暗。
起碼還有一個人,他的身上有自己懷念了太久的氣息,他的溫暖與世無爭,只屬於自己一個人,這個人,能把柔軟的光芒帶進他的世界,只有他在身旁,自己才找的到活下去的勇氣。
他太過美好。
所以直到如今,許諾也無法相信,這個人真的屬於自己了,他能為自己顫抖,為自己哭泣,為自己哭泣,為自己在胸膛上,刻下屬於男人的勳章。
現在,這個曾經帶著可笑的青澀的男孩,甚至能用男人的方式宣告自己的佔有慾,把自己箍在懷中,輾轉碾壓者自己的嘴唇。
何其有幸。
他們瘋狂的接吻,默契的,誰也未曾提起夫人的離世,就像久經乾涸的人遇到了甘霖,他們的嘴唇和身體,已經飢餓了太久,才剛觸控,便難捨難分。
愛是場持久戰,幾年之期,才磕磕碰碰地走在一起。
再也不許提及往事,便能彷彿從未分離。
廚房裡小火煮著白粥,劉銘銳在床上放了個墊子,讓許諾靠著床沿坐起來,幾個醫生已經到齊,仔仔細細地檢查許諾的身體。
就算三個醫生都確診安眠藥沒給許諾造成太大的負擔,劉銘銳還是不放心,藉口煮粥躲到廚房裡給薛楚儀打電話。
八小時的時差,英國這會正是大半夜,接起電話的薛楚儀心情聽起來很差,劈頭蓋臉一頓罵:
“大半夜的哪個不要臉的,直到現在幾點麼靠。”
“……抱歉薛醫生,打擾了,是我,劉銘銳。”劉銘銳也不顧顏面,壓低聲音說道,“許諾他……他醒了。”
對方頓了頓,語氣還是很不耐煩:“醒了就醒了唄,找醫生查了麼?”
“嗯,醫生說除了胃出血還沒治癒和抵抗力低下,沒什麼大問題。”劉銘銳猶豫了下,又說,“可我還是覺得……”
“醫生說沒事就沒事了,你少杞人憂天,放我去睡覺。”薛楚儀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可是……我覺得他不正常。”劉銘銳說,“薛醫生,他看起來太正常了。”
“……哈?”
“這不是個自殺未遂的人醒來後該有的反應。”劉銘銳一字一句地說。
對方沒有回應。
“他對凱利斯的事隻字不提,能吃能喝,能說話能開玩笑,有時候還會朝我笑……我覺得挺怕的,怕他瞞著我又在計劃些什麼,他總是那樣,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
劉銘銳聽到電話那頭的薛楚儀深深吸了口氣,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過了很久才問道:“……你和他提起過夫人的事沒?”
“沒敢提。”
“從常理推斷可能有兩種情況,”薛楚儀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清醒了,“一種是,他和易小言一樣失憶了。選擇性失憶並不難見,有些經歷太痛苦,大腦皮層就會啟動自我防護措施,讓他自然而然的忘掉。”
劉銘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薛楚儀繼續說:“還有一種是,恭喜你,他壓根沒打算對你敞開心扉。”
電話的兩頭,一下子安靜了。
暗夜流螢 chapter122 並未遠去的夢魘
那麼久的相處,他們誰都看得清,艱苦的環境裡一路走來的許諾,不可能因為一次刺激而直接是以,他從小的生活註定了他的性格越來越強韌和隱忍。
可他們又都懂,痛苦的東西若無法發洩,就只能變成陰冷的植物,慢慢腐蝕心臟,許諾的孤注一擲和歇斯底里就是在這樣無法宣洩的環境裡養成。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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