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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愛自己,他做到了所有事情。
“讓我告訴你,它的所有者在哪裡吧。”凱羅恩的聲音如同嚴冰,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沒錯。MB是不能愛的。何況是揹負罪孽的人。他必須要去做。比愛情更重要的事情。
必須,必須要去面對……要去找尋……那個人……
他的手緊緊的抓住床單。
“諾諾……醒醒,諾諾?”有人在推搡著他,強行把他拉出夢中。
許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和想象中一樣,眼前黯淡的燈光下,是劉銘銳放大的臉。
“諾諾。”劉銘銳披著一件外套,蹲在床頭,皺著眉頭摸許諾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又發燒了……諾諾?”
聽到發燒兩個字,許諾鬆了口氣,揮揮手嘟囔一句:“沒事的,死不了,明早就好了,快睡。”
說罷又睏倦地閉上眼睛。
劉銘銳呆呆地看了許諾一會,才如夢初醒般站起來,冷靜並且迅速地把許諾搬到床中間,又立馬跑回臥室,躡手躡腳地找藥,找溫度計。
許諾出院沒多久,身體還沒調理好,自己這些天光顧著往易言家跑,竟疏忽了。
看許諾剛剛的反應,說不定前兩個晚上,他就已經開始燒了……
劉銘銳不敢往下想。他的責任心,不允許自己犯這種錯誤。
熟練地將退燒藥搗碎,再加兩勺糖,攪拌成混濁的液體,帶著酒精和溫度計,這個大保姆收斂了孩子氣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扶起許諾,用勺子一點一點把藥喂進去。
感受到苦澀的許諾有點清醒了,有氣無力地撐開眼皮,好不容易對焦到大保姆臉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大保姆一連串地問話:
“你怎麼回事?怎麼病得那麼突然?哪裡不舒服?哪裡疼麼?剛剛還好好的,是著涼了麼?還是哪裡受傷了?前幾天怎麼樣?晚上有沒有偷偷摸摸發燒?你老實告訴我,我不在這些天,你做過壞事麼?”
這聲音傳到許諾耳裡就成了嘰嘰咕咕的噪音,他不耐煩地揉揉耳朵說道:
“你煩不煩……不都告訴你了……明早一定會好……”
“這身體是你自己的知不知道?!”
劉銘銳略帶慍怒地拿過溫度計,看到上面接近三十九的數字,一下子就發飆了。
“我最瞭解我身體。”偏偏許諾燒得滿臉通紅,還一副沒事人的表情,“要不要打賭,明天早上馬上自動退燒。”
“這幾天晚上你是不是天天都發燒?”劉銘銳質問。
“不礙事,反正白天我還是活蹦亂跳。”
“那你說實話,這些天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泡Pub,練琴,瞎逛。”
“許諾!”劉銘把裝藥的杯子狠狠放在床頭櫃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你泡男人我泡吧,有什麼不對麼?”許諾把頭扭向一邊。
“你才剛出院!!”
“不關你事。”
“許諾,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回家?”劉銘銳深吸一口氣,“我告訴過你,以後你不會是一個人,出了事也別總是一個人扛,身體不舒服要趕快告訴我,你有沒有放在心上?……難道我帶你回來,是為了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客房裡生病發燒?是為了讓你每天不高興還什麼事都不告訴我?!為了——”
“你又不喜歡我,我幹嘛非得接受你的照顧。”許諾閉上眼嘟嘟囔囔。
“什麼?!”劉銘銳沒聽清楚。
“沒什麼,你小聲點,小心把你爸媽吵醒。”許諾扯開話題。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從客廳傳來的腳步聲。
“銘銳,發生什麼事了?”
劉母開啟門走了進來,許諾迅速躺回床上挺屍。
“不……沒什麼。”
“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間睡覺,來這裡做什麼?”劉母走到床邊。
“那個……我睡不著,來看看他……”
劉母注意到了床頭櫃上的溫度計和藥水,皺了皺眉頭:“你同學病了?”
劉銘銳無奈地只能點頭:“發燒,可能是著涼了。”
“我來看看。”
劉母在床上坐了下來,探過身子摸了摸許諾的額頭:“燒得挺厲害,退燒藥不能亂吃,這樣吧我給他檢查一下病因……銘銳,你去幫我把聽診器拿過來,就在我房間裡。”
家裡有個做醫院院長的媽到底是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