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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放了幾個勳章,還草草地壓了幾張獎狀,劉銘銳知道,自己的這個前輩在前線是個不要命的傢伙,曾立下過許多功勳,親眼得到證實時,還是會為之驚異。
可惜這些獎狀好象很不受主人待見,凌亂地散在桌子的各個方位,有些鋪了灰,有些折了角,有些隨意被底朝下壓在一個相框下面,連上面寫了什麼都看不到。
……相框?
劉銘銳突然注意到,在頹然潦草的桌面上,唯有這個相框上沒有沾染灰塵。
這是兩個青年的照片,他們大約二十歲出頭,穿著嶄新的警服,其中一個應該是周弈天,他看起來很年輕,頭髮比現在長一點,飽滿的額頭露出來,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和現在痞氣的形象完全不符。
他旁邊的那個男人比他矮半個頭,面板偏白,烏黑的頭髮遮住額頭,帶了一副黑框眼鏡,笑得很儒雅,卻拿了一把與笑容很不相配的手槍。
“那是我的朋友,”周弈天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我們是大學同學,一起進警署,分到一個科室的一個小分隊裡。這是我們剛穿上警服的那天照的。”
劉銘銳略顯尷尬,放下相框:“你朋友,現在不在這裡工作了?”
“他啊,五年前就被調走了,在省會公安大廳呢。”周弈天坐了下來,滿不在乎地說。
“你沒有和他一起走?”
“我們志向不一樣,”他說,“他想去大城市打拼,我就想留在這裡做地方警,何況沿海城市總是不太平,碼頭走私的行當很多,一點也不比大城市輕鬆。”
他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隨手把相框扣在桌面上。
“今天怎麼來那麼早?難道老邢都告訴你了?”周弈天抽出一根菸,緩緩點上。
“邢老師?”劉銘銳驚訝,“他沒找過我,我是想……”
“我說呢,老邢昨天告訴我,這次解救人質,我們小組都得出動,你瞧我這記性,昨晚居然忘記告訴你。”周弈天快速掐斷劉銘銳的話,把自己的手機扔到他面前,“給小胖子打個電話,讓他五分鐘之內到局裡,老邢在等我們。”
劉銘銳舉著手機,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被周弈天擺了一道,那個人,壓根不想聽自己的疑問。
半個小時後候小胖同學氣喘吁吁地衝進重案組辦公室,一邊驚天動地的大聲嚷嚷:“你妹的劉銘銳,老子還在做夢呢!五分鐘!開什麼玩笑!老子從床上爬起來就要五分鐘!!老子跟你沒——”
此時重案組辦公室正在開會,候小胖高調駕到登時讓十幾雙眼睛全投向了門邊的方向。
“啊呃……”候小胖一下子沒聲了,後退兩步看看門框輕聲嘀咕到,“312……是這兒吧,尼瑪啊重案組,劉銘銳那小子不會連地點都謊報吧……”
周弈天嘆了口氣,重重清清嗓子:“候成霖同志,你已經遲到二十分鐘,我們必須從嚴……”
“老,老大我錯了!!”候小胖尖叫,一骨碌滾進會議室,爬到劉銘銳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小小聲說道,“老大你饒了我吧,我這不不知情麼……”
劉銘銳用胳膊肘根戳了不安分的小胖子一下,正聽到上面的老邢說著解救人質的計劃。
具體地點是C市南邊的廢棄居民樓,時間定在一個星期以後,出動人員就是在座的十多個人,由於龍華也出動了自己的保鏢部隊,警察的任務便是在附近埋伏,等到犯人露出狐狸尾巴,再一舉抓獲。
“已經確定這次綁架行為的主謀是凱羅恩?埃洛特,”老邢說,“所以這次出擊,更不能輕舉妄動,沒有領隊的旨意,不能隨便顯露身份,更不能因為你們的失誤,讓人質處於危險之中!”
辦公室裡的氛圍凝重,劉銘銳的表情也隨之嚴肅起來——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與埃洛特的正面交鋒。
“我們的目標是解救人質,並且逮捕埃洛特?凱羅恩,”會議室的螢幕上出現了埃洛特的大幅照片,“目標一定要明確!否則會被那個洋狐狸牽著鼻子走!和這兩個目的沒關係的事情都別管!”
老邢年紀大了,說話難免翻來覆去囉哩囉唆,劉銘銳忍不住碰碰身邊的周弈天,小聲說:“這次行動是你們獵鷹計劃的一部分?”
“不完全是。”周弈天壓低聲音說,“凱羅恩是獵鷹計劃裡很小的一塊而已。”
……只是很小的一塊麼。
那許諾,我該去哪裡找到你呢。
劉銘銳不說話了。
老邢的話從他耳邊飄流而過,他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