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看著手心裡錯綜複雜的紋路——
有人對自己說過,複雜的紋路,是自己多舛的命運,眼角的淚痣,是自己淡薄的幸福。
那麼這個人呢?
他是不是,對任何人,都可以有這種不該有的溫柔?
November搖搖頭,把不理解的情緒驅逐出腦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走出房門。
劉銘銳不在家,客廳的餐桌上放了一點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我沒有三千元那麼多,先給你一千元,剩下的先欠著。記得吃完早飯再走。”
November放下紙條,看到桌上果然有一個信封,裡面裝著整整齊齊碼成一疊的紅色老人頭。
這傢伙,居然真的給錢了,他傻得麼?
他放下信封,又把視線挪到所謂的早飯上。
是牛奶和……
這是什麼東西?
胡蘿蔔煎蛋?
煎蛋就算了,為什麼煎蛋表層撒了那麼多胡蘿蔔粒?當他是兔子麼?
他懶洋洋地舉起筷子,心還想著這人真是一根筋生活不能自理時,突然憶起曾經有人和自己說過——夜盲是因為缺少維生素……
也許胡蘿蔔裡富含這玩意吧。
心突然又像被撓了一下,讓他有點微微發怔。
真是二不拉幾的,討厭死了。
他坐了下來,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早餐。
媽的,真難吃,討厭胡蘿蔔。
可是,鼻子酸酸的。
他記得很清楚。母親離開後,再也沒有人,為他認真地準備過一頓早飯。
*
走出劉銘銳家門時,他已經把這種無聊地脆弱悉數收了起來。
依舊是黑色的修身T恤,牛仔褲,晃眼的銀色掛墜,漂亮的面孔板了起來,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比起那個陌生人帶來的微弱的幸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直接回去醉夜,而是拐進了那條紅燈街的一個隱蔽的小巷子。
中午時分,明明有很大的太陽,那裡依舊陰森森的看不見人氣。
他熟門熟路地拐了兩個彎,走到一家破舊的茶館裡,推開門,聽到門框上叮叮咚咚的風鈴聲響起,茶館裡那唯一的一個人,馬上轉過身子看向他。
他的眼神像一把鋒利刀子,落到人身上,可以被扎死三四個來回。
November象徵性地瑟縮了一下,便拉開一把舊椅子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閻哥你能不能換個眼神看人,這個樣子太嚇人了,還沒說話呢,就被你嚇破半條膽。”
被稱之為閻哥的男人繞過吧檯坐到November對面:“等你一宿了,怎麼這麼晚?”
“出了點小意外。”November聳聳肩。
“情報拿到了麼?”
“他跟著小情人跑了,”November咂舌,“我被他丟在醉夜大門口,大半夜的沒地方去,流落街頭。”
男人眉頭一皺:“那你怎麼不來找我們?”
“找你們多麻煩,我還想睡個安生覺。”不知怎麼的,November不想把劉銘銳的事告訴他。
“好不容易見到人了,那邊還等著聽你的訊息,那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繼續再醉夜兜著唄,他既然能來一次,肯定還能來第二次。”
“今晚你別回去了,他好像挺想見見你。”
“又是他?”November有點不耐煩,“告訴他,昨天我曠班一晚上,今天必須要回去上班了,否則明天回去,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他說他等不及了,非見你不可。”
November嘆了口氣,他知道要發生什麼事,無奈地垂下頭,看著自己衣領下雪白的面板——看來,今晚又有的受了。
“你收拾一下,然後馬上過去見他。”男人說,“還有,冬天到了,別總是隻穿那麼點,他見了會生氣。”
丟下這幾句話後,男人便推門走了出去。
留下November一個人,無聊地仰頭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
果然,夢境過後,就是現實。
剛剛的男人,來自於隱藏在大陸裡的殺手家族,那家族所有的人都姓閻,閻王的閻,真是讓人敬而遠之的姓氏。
他是這個家族現在的當家閻信之,而他口中的男人,就是現在佔據了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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