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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銳一邊展開毛巾,一邊若無其事地問。
“我自己來。”November按住了劉銘銳伸過來的手,接過毛巾輕輕地貼了貼額頭,手裡的動作略顯不自然。
“很難看吧?”November一邊擦拭,一邊自嘲地笑。
劉銘銳嘆了口氣:“抱歉,我不知道你睡覺沒有關燈的習慣。”
“和你沒關係。”November把手臂搭在額頭上,蒼白的臉色顯得有點虛弱。
“還睡得著麼?”劉銘銳繞道大床另一邊躺了上去,和November肩並肩。
“我不習慣在晚上睡覺。”November聳聳肩,“你發現了吧,我怕黑。”
劉銘銳點點頭。
“我有夜盲症。”
“……?”
“沒有亮光的地方,我什麼也看不見。”
劉銘銳有點愕然,腦子裡轉過了許多句回答他的話,卻一句也沒有說。
“我爸以前是開大公司的,做老闆,有很多錢。他在龍華集團旗下開分店——龍華集團,你應該不知道吧,這個公司在好幾年前就被燒光了,反正它的所有成員都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爸也被燒死了,龍華所有的債務都堆到我和我媽頭上,我媽熬不過去,把我送給孤兒院,我又被孤兒院賣給夜店,賣身還債,幾十億呢,鬼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還得完。”November若無其事地敘述。
劉銘銳也不說話,安靜地聽著他。
“我在十歲出頭點就呆在那個鬼地方,什麼事都幹過,客人差點把我殺了,我也差點把客人弄得殘廢,店裡對付不聽話的MB,有一大套懲罰的法子,還有專門的調…教師,我幾乎每種都試過,時間長了,習慣了,就免疫了。”
他撩起上衣,衝劉銘銳勾勾手指,給他看自己背上淺淺的疤痕:
“有些是客人掐得,有些是調…教師打得,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後來被打得時候,完全不覺得疼,只是覺得無聊,有時候還能睡過去。”
劉銘銳心一驚,November的面板乍看去很白皙光滑,暴露在空氣裡的部分,找不到一絲傷痕,可是他背上的傷,居然如同一張網,錯綜交織著。
November放下衣服,表情始終是淡淡的:
“店裡有規定,不到迫不得已不能用暴力。打人不許打露出來的地方,我背上的傷痕最明顯,接客時都不敢讓他們用背後式,衣服也一定得穿著,怕那些人看出來,掃了興。”
劉銘銳的別過眼睛,眼神裡閃爍著變幻莫測的表情。
“你不用同情我,”November說,“哪個MB爬到頭牌,沒有經受過這種事?MB的長相就是店的招牌,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打人。除了打人,他們還會下藥,會用情|趣小玩具,治我們的方法多了去了,千奇百怪,每一種都會把人弄得生不如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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