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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燼想也沒想就說:“昨晚上班,接待了不少客人。”
劉銘銳的臉色看上去暗了暗。
吳燼又說:“他看上去很不開心。”
劉銘銳動了動嘴唇,但是沒說話。
“他說昨晚有個人,幹了他卻沒給錢,那個人是你吧?”吳燼乾脆添油加醋:“他說了,再也不想做這種虧本生意,讓你以後別去找他。”
劉銘銳身體明顯一震,猶豫了好久才說:“他真的……那麼說麼?”
“我是他老闆,虧本的生意,我也不會讓他做。”吳燼竟然覺得有點得意。
“這樣啊……”劉銘銳低下頭,“那麻煩你幫我傳達給他,昨天晚上……很抱歉。”
吳燼點點頭,他果然猜對了,昨天許諾,和這個人發生過什麼。
“能不能讓他不要做這個工作了?”劉銘銳又開口,“他很聰明,身體也不好,不適合在你的店裡工作了,所以——”
“這是他的事,我想與你無關。”吳燼冷冷地轉身。
劉銘銳沉默了。
“以後玩了別人,記得要付錢。”
吳燼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既然決定了要愛許諾,那任何人都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特別是這個,能讓許諾心情波動的人。
*
回到醉夜,吳燼推門進入房間,看到許諾已經醒了,呆呆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自己走進來的動靜,完全沒驚動他一分一毫。
吳燼把早飯放下,他才像感受到了什麼,轉過頭,動動嘴唇,無力地問:
“……老闆,今天,有什麼人找我麼?”
吳燼想到了樓下碰到的劉銘銳,心裡很不舒服,幾乎是立刻回答回答:“沒有。”
許諾的臉色暗了暗,眼睛又轉回天花板。
“醒了就起來吃早飯。”吳燼拉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許諾靜靜地等了他半分鐘,確定他是真的不打算走,才慢吞吞地動了動。
——怎麼回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這個禽獸不是從來不管他上完床會怎麼樣?
許諾壓抑著心裡的疑問,吃力地坐了起來,因為腰疼,身體晃了晃,就被吳燼扶住,往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這個人肯定吃錯藥了。
許諾在心裡下結論。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吳燼說,“豆漿和小籠,能吃麼。”
許諾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吳燼這柔和的態度又打擊了自己一番——這份架勢,難道,難道他想喂自己吃飯?!
然後,一次性筷子夾著的小籠包就湊到了自己嘴邊。
許諾皺皺眉頭,沒有張嘴,猜想吳燼玩得是哪一套。
“不喜歡?”吳燼收回筷子,無措地問,“那我再去買點別的?你想吃什麼?”
許諾說:“我不想吃早飯,我想下床,我想回家。”
“不行。”吳燼很果斷,“今天起我放你假,你先住在我這裡,把身體養好了再回去。”
許諾唏噓了一下,猜想他這次又在玩什麼遊戲,緊縛?囚禁?
“早飯也不能不吃,會得胃病。”吳燼一字一句地說,一邊拿起了豆漿。
許諾接過來,象徵性地喝了一口,挑挑眉毛大膽地問:“老闆,無事獻殷情,你是看上我了?”
他原以為吳燼會發怒,沒想到吳燼居然沉默了一會,說了一句嗯,然後夾起一隻小籠包。
嗯……嗯?!!
許諾一口豆漿差點噴出來——我了個去,吳燼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早就不純潔了,今天居然聽到他那麼鎮定地說嗯——這開的是什麼國際玩笑?
“老闆,你別嚇我,我們倆的關係,也就是你情我願上個床,我給你掙錢,你幫我還債,愛情這種遊戲咱早就不玩了。”
“N,”吳燼說,“我這麼多年拿著債務套著你,無非就是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我遲鈍,昨天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你,我沒和別人談過戀愛,我覺得我們倆可以試試。”
許諾瞪大眼睛,覺得吳燼瘋了。
我呸呸呸。他冷冷地想,愛情這種東西,在MB之間簡直是個冷笑話,吳燼肯定是另有企圖,鬼才相信他會突然化身成純情少年。
“許諾,你相信我。”吳燼的表情看上去特認真,“我會幫你還債,幫你趕走那些欺負你的客人,會保證你一直坐在醉夜頭牌這個位置,只要你答應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