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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布條被風吹得胡亂搖擺。那股強烈的興奮之勁,卻讓這個身體粗重的胖子,如同風中飄逸的蒲公英。胡永斌已經能感覺到,身旁的司馬溪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胖子光衝到面前,幾乎要撞到兩人。根本沒有理會一旁的胡永斌,直接一個大大的摟抱,將司馬溪攬在懷中。
“我草!溪溪,你個臭小子跑哪去了?都快急死老子了!”
司馬溪本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胖子光有力的懷抱和厚實的胸膛卻讓他無法堅持,終於忍耐不住,同樣摟住胖子光的腰身,哽咽著,卻依然掩蓋不住自己的哭泣之聲。
胖子光用右手輕輕的拍打著司馬溪的後背,溫聲安慰道:“溪溪,別哭。沒事,不是有哥哥在這呢嗎”
胖子光幾天沒刮臉,兩腮及嘴邊滿是長而濃密的鬍鬚,雜亂而毫無章法。兩隻眼睛佈滿血絲,眼角甚至有一坨眼屎。胡永斌愣愣的看著這個曾經讓自己完全瞧不上的粗俗漢子,此刻心裡居然沒有任何醜陋之意。偷偷嘆了口氣,心裡不得不承認,無論怎樣,這漢子的確純樸得令人讚歎。原汁原味原生態,綠色純天然,也許這就是吸引司馬溪最重要的因素吧。有這樣一位實在的愛人,確實讓人會擁有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和可靠感。
終於,司馬溪感到有些難為情,掙脫開懷抱。胖子光這才發現他腫起的半張臉,立即便火了,小心的觸控著,喊道:“誰幹的?是誰把我弟弟打了?”
司馬溪剛要解釋回答,背後卻傳來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趙鑫來了。
“司馬溪,貨款齊了沒有?”趙鑫顯得很焦急,“今天總部要過來審計查賬,我必須趕緊補上窟窿!”
司馬溪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是啊,貨已賣光卻身無分文,怎麼交代?
趙鑫一看司馬溪的神情,明白了,馬上忍不住就火了,言辭激烈。
“司馬溪!虧我把你當做可以信任的朋友,幫你週轉生意;虧我白做好人,還好心好意借錢給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準備結婚用的一部分!你把錢弄哪去了,你怎麼能這樣!你還是人嗎?有沒有良心!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
司馬溪被一連串的質問逼得滿臉通紅,卻還是說不出話來,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自己犯的錯誤自己得承受。可是怎麼承受,眼下怎麼交代?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胖子光上前一步,搡了趙鑫一下。“至於嗎你,不就是一點錢嗎?”
趙鑫冷笑道:“錢是不多,一共兩萬多點。問題是審計中午之前就到,我一時去哪找?這點錢,能不能讓你的大老闆鬆鬆手指頭,幫小弟渡過這個難關啊?”
胖子光被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噎住,憋得臉上也是有些紅。司馬溪一跺腳,急速的走到自家貨車前。最後一天去賭場是白天,司馬溪沒有駕照就沒開走。司馬溪開啟車門,在儲藏盒翻騰一番,又走回來,將汽車行駛本塞給趙鑫。
“這車兩萬多買的二手,我這也才開了半年,折價一萬塊肯定有的是人買,你開走吧。還欠你一萬兩千塊貨款和你個人的一萬塊借款,容我三天,我必定將這兩萬二籌集給你。欠你的人情,日後再還。無論怎樣,這件事,很對不起你!趙鑫,抱歉!”
司馬溪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微微低著頭,不敢看眾人的眼光,滿臉血一般的鮮紅,右手不經意的攥住左手的食指,狠狠的扯著。胖子光是個粗人,沒有注意這些小動作。胡永斌在一旁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一向俊秀挺拔的司馬溪,此時似乎整個身子都是微微縮成一團,令胡永斌實在是看不下去。用手拉了一把有些發愣的趙鑫,又開啟自己鼓鼓囊囊的手包,拿出兩疊錢,一疊稍薄,一疊稍厚。遞給趙鑫,說:“這一共是一萬八,你點點。你給我個賬號,一會我讓人把剩下的錢匯過來。”
胡永斌來豐南之前,感覺到司馬溪惹了麻煩,就從銀行提了兩萬現金。去拘留所撈人之前,花了兩千塊換了張購物卡,打點了那個政府官員。
趙鑫有些猶豫,一時又沒有什麼太好的處理辦法,又擔心審計馬上到來,於是悻悻的上了本屬於司馬溪的貨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司馬溪抬起頭,十分難為情而又感激的朝胡永斌點點頭,便一個人獨自進了批發部。胖子光剛想拔腳追進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被胡永斌一把攔住。
“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吧,他現在心情不好。”
胖子光一想,也是,司馬溪臉皮那麼薄,今天被趙鑫擠兌得夠嗆,肯定不好意思見人。又覺得斌哥這人還真是不錯,危難之中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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