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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角內褲,襪子也沒脫。就這樣大刺刺的躺倒涼蓆上,依然覺得炎熱,又讓司馬溪將天花板上的大吊扇開啟,嘩嘩的旋轉著。
司馬溪輕輕掩上門,轉而卻飛快的往樓下跑,完全不在意“咚咚”的樓梯聲。一口氣跑下八樓,到了門口卻沒留意臺階,腳下一軟,撲倒在地上,收不住勢頭,又翻身滾了幾圈,直到路邊在止住。司馬溪慢慢的爬起來,兩隻手掌都被路面的沙礫劃破,滲出黃色的液體。可是,司馬溪一點感覺不出痛,彷彿麻木一般。嘴邊卻是鹹鹹的,用手背一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躑躅在街頭,繁鬧的漢正該,熙熙攘攘忙碌的人群,沒有人發現,也沒有去關心,這個面色蒼白,滿是淚水的青年。這裡的世界,這裡的人們,都在為生存而奔波,沒有功夫去沉浸傷感。司馬溪茫然的望向遠方,遠方依然是破舊的高樓,雜亂的商鋪,難以分清東南西北。司馬溪有點奇怪,內心深處沒有傷悲,沒有撕裂,只有空蕩,無邊的空蕩。
他明白剛才的事情怪不得胖子光。只是,只是右手心已經開始滲血;可是,可是為什麼還是不覺得痛。還是麻木,麻木的讓自己的心如死灰。孤身南下的決絕,初入雨田公司的玩命,饅頭加菜湯的艱難,工作的身體透支,這一切一切,是否值得?
是自己太自私,霸佔了光哥的自由?是自己太天真,追尋一段難以逾越的愛情?
光哥,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也是我情願的!只是,那一天,也許,你真的不應該將我救起!
司馬溪抱著一個西瓜回了家。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絕不會再去投河自盡來去逃避。人活著,就得活著。只是,這條路,不知道怎樣才能快樂的走下去。心湖起了漣漪,不是蕩一下便能平靜;投入的那粒石子,早已深深的烙在心底。
光哥,如果有一天,或者就是現在,你已經厭倦了我。請允許給我一年的時間,讓我賺一大筆錢,留給你,再默默的轉身,悄悄的離去。
當胖子光發覺身旁沒了司馬溪的人影,就在屋子裡四處找。看看廚房,沒人;洗手間,也沒人。這小子,不會跑到床上哭去了吧?走進臥室,居然也沒人。胖子光也沒多想,有心去外面找找吧,又覺得自己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萬一沒找到司馬溪,自己卻迷路了就麻煩了。轉念一想,這小子,心眼真小,說了兩句就跑出去了。不行,不能老這麼慣著他,都那麼大的人了,男人,就應該跟自己似的,心眼要寬。
司馬溪進了家,地上攤著涼蓆,卻沒有人,吊扇還在嘩嘩的玩命著。司馬溪抱著西瓜走向廚房,經過臥室看了一眼,也沒注意到胖子光已經睡著。自顧進了廚房,清洗一下水果刀,便切了下去。手掌心都破了皮,這西瓜還蠻大,一下沒握緊,細長的水果刀一滑,左手食指瞬間劃了個細長的口子。
司馬溪慌忙丟下刀子,將受傷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裡允吸著。想起臥室裡有創可貼,剛要去拿,兜裡的手機卻響了。
“喂喂,司馬溪嗎?我是阿蘭,部長讓我通知你,馬上趕回總部,有重要事情找你。今天往回來趕!”
司馬溪放下電話,有點迷糊。公司不會開除自己吧,不能啊,自己明明非常敬業,一個多月裡,業績就比前任提高了將近三倍啊。正在猜測著,手機竟然又響起來。
“司馬溪,我是楊部長,你現在在武漢哪個位置?……你即刻就出發,可以做飛機。阿蘭查過了,一小時零一刻鐘之後,就有一趟飛往深圳的。這是命令,必須,馬上!”
“可是……”司馬溪剛要詢問兩句,對方卻掛掉了電話。
司馬溪吸了口氣,又呼了口氣。心中已經平靜。手指微微淌著鮮血,鮮豔的紅色讓司馬溪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為了救自己,不惜賣血籌錢;曾經有一位英雄,天神下凡一般的衝向自己,不惜全身一絲不掛。
不錯,值得,一切都值得!即便最終天意弄人,也是值得!自己不能太自私,愛一個人就要給他自由、自願!
好吧,光哥,如果你願意,找雞就找吧!哈哈,笑得好苦,可是光明磊落,頂天立地,對得起良心!
臥室裡沒有吊扇,對於胖子光這樣的胖子,還是顯得有些熱。司馬溪沒裝熱水器,當然主要是因為囊中一直羞澀的緣故。進了家兩人又急於吃飯,未能來得及擦洗身子。司馬溪見胖子光耷拉著腿就睡著了,便抬著他的雙腳,想放到床上去。不料,一大股濃重的腳丫子氣味燻得自己眼淚差點湧出來。
司馬溪轉身出去,不一會端來一臉盆稍熱的水,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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