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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折磨著司馬溪所有的神經，直到漸漸腦子裡一片空白。司馬溪乾脆仰面倒在床上，扯過毯子矇頭大睡。直到有人進來，告訴領導找自己有事，這才起身走進工地指揮部。

總部下來的幾位領導對司馬溪極其不滿，倒不是因為工作，因為司馬溪工作一向敬業根本沒什麼馬腳。問題是領導來了，司馬溪竟然沒去陪酒，工作時間還貓在宿舍睡覺。這是所有人不能容忍的。胡亂找了安監方面的理由以及當面曠工的問題，當場宣佈司馬溪停職留用並考慮是否扣除年終獎。

一貫溫儒爾雅、禮貌待人、從容淡定的司馬溪，靜立在領導們包圍的中間，在自己幾近崩潰的思維作用下，冷冷的說出這輩子第一次最失風度的一句話：

留用，不必了！年終獎，留給大家繼續喝酒了！

☆、第十章　不能生育的秘密

鄉下路坑坑窪窪不好走，破舊的長途車半路又拋了錨，老半天才修好。所以，胖子光下午快三點才抵達自己的老家吳各莊。

這一路上，本來車上有空餘座位，可是胖子光還是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後面的貨堆上。心裡亂糟糟的，盯著窗外飛快後退的樹影，也不知道自己想著什麼，終於稀裡糊塗的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壓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就喊了聲“溪溪？”。驚喜的張開眼睛，卻發現只是一大包衣服包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高處滾到了自己身上。

胖子光有些沮喪的推開包裹，只覺得心中空蕩一片。心裡又一驚，趕緊摸摸小心放到懷裡的那張銀行卡。還好，還在。胖子光掏出卡，仔仔細細的翻來覆去的看著，不由得心裡有些後悔。自己幹嗎這麼衝動，一來勁就辭了這份工作呢？其實這破工作工資也不高，自己還老受工頭欺負，可是，可是胖子光明白自己在留戀什麼，因為這份又苦又累的工作自從有了司馬溪之後，每天能見到他，自己心裡總是很溫暖很輕鬆，再苦再累，都覺得很開心。

哎，胖子光嘆了口氣，真想立馬下車，返回去找司馬溪解釋，乾脆厚著臉皮告訴司馬溪那天早晨的事情算了，即便他認為自己是個大變態，大怪獸也好，只要讓還認自己是哥哥就行。

正想著，車子就到了吳各莊村口。胖子光大半年都沒碰過女人了，難以抑制的慾火讓自己忘記了剛才的想法。趕緊下了車，急匆匆往家走。心說這次自己帶回來好幾千塊錢，看媳婦還有啥理由不讓自己上床。

街上沒什麼人。午後的時間，村裡的人要麼下了地，要麼就在家睡一覺。只碰見鄰居老四一個人。老四見胖子光回來，倆人打了聲招呼。老四支吾著還想告訴胖子光有關他媳婦的事情，胖子光卻急著回家找媳婦，沒理會這茬兒。

胖子光到了家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一把冷冰冰的大鎖掛在上面。掏出鑰匙，卻打不開，仔細回憶，才看出門鎖已經被換掉了，不是原來那把。無奈，又不知道媳婦跑哪去了。大聲罵了一句：“這個死娘們，死哪去了？”然後扒上牆頭，跳了下去。落地時候卻踩到半截磚頭上，崴了腳。這下可真是傷殘人士了，手腫著，腳也青了。胖子光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進了屋。

鄉下的房子都是長四方形狀。中間是堂屋，左右兩側分別是臥室與偏房（人口不多的話，一般都是用來放雜物用）。堂屋裡都有灶臺，不管是做飯還是冬天燒暖都用這個。

胖子光打量著自己家裡的光景。灶臺冷冰冰的，臥室裡的土炕也是冷冰冰的。桌子上一層灰塵。

胖子光這人腦神經一向簡單，粗線條。也沒多想，只是肚子嘰裡咕嚕的叫喚。翻了半天，啥吃的也沒有，只在桌子底下發現半拉兒發了黴的饅頭，根本就沒法吃。一看缸裡還剩個米底兒，就掏出來清洗乾淨。又走到院子裡柴房想找柴火，卻發現空空蕩蕩，連個玉米杆子的都沒有。

搖搖頭，只好跑去鄰居家想要點吃的。不料，鄰居家也是大門緊鎖，這才想起剛才碰到過出去的老四，看來也是沒人。

無奈，胖子光轉身回家，乾脆四腳爬叉的往炕上一躺，等著媳婦回來再說。胖人就是貪睡，不一會居然又睡過去。直到後來又被肚子餓醒，胖子光揉揉眼圈，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自己的媳婦竟然還沒回來。

又跑到老四家去問，還沒張口，老四就說：“光哥，你媳婦沒回來吧？”

“咦，我還沒問呢，你咋知道的？”

老四張張嘴剛想說，卻被自己的媳婦瞪了一眼，把話給憋了回去。老四媳婦是個玲瓏人，搶過話頭說道：“他光哥，你還沒吃飯吧？家裡